谢闻笙问,“这是哪?”

穆无尘将药箱放在一旁,翻找着什么,“长瀛殿呀。”

“那日师姐你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穆无尘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声叹气,“当时髓刑结束,护法带着你离开涣神台,你连呼吸都停止了。”

“不过师姐福大命大,到头来还是活下来了。”穆无尘擦了擦额角的汗,“后来护法向各位师叔求情,这才免了师姐你的雪封之苦,日后养在长瀛殿便可。”

谢闻笙面色却未有所舒展,“护法他在哪?他的伤可有好些?”

穆无尘喂她吃下一颗丹药,“护法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院里给师姐煮粥呢。”

得知消息,谢闻笙长吁一口气。

许是没有修为灵骨的支撑,再加上负伤的身体,疲倦疼痛登时涌上心头,谢闻笙便又躺回去歇息。

她喘了几口,将心里话问出,“这几日苍华山有什么变动吗?”

“变动还蛮多的呢。”

谢闻笙心头一跳,忙问着,“都有什么变动?”

穆无尘思索了片刻,眼底倏地充斥着怒意,“那个鲛……”

“无尘。”门口传来少年的声音,“师兄叫你回去了。”

穆无尘这才慌乱地收拾着药盒,将一瓶丹药放在桌案上,嘴里还一直嘟囔着,“闻笙师姐,师父今日还要同我去下山采药呢,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声音越来越远,她本以为是穆无尘着急,却不知竟是被顾长朝提着衣领丢了出去。

少年打开食盒,“吃饭。”

谢闻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我不想吃。”

“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顾长朝好性子说着,“你现在伤势未愈,不吃点东西会饿的。”

谢闻笙想到自己的灵脉被毁,现在已与凡人别无二致,不吃饭定是会饿死的,这才徐徐坐起身来。

她睁着白茫、浑浊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前方,“放我手上就好。”

顾长朝瞧见她的眼睛,心脏倏地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一般。

他别开眼,不忍再看,拿起汤匙搅着羹汤。

“我喂你。”

“不用不用。”谢闻笙轻笑一声,“我只是瞎了,又不是手断了,吃饭这个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见她一再坚持,顾长朝只好作罢,“那我先去给你熬药,喝羹汤的时候小心些,当心烫。”

谢闻笙笑着点了点头。

顾长朝靠坐在门前,听着屋内的动静。

后天眼盲,谢闻笙自是很不习惯。可她知道顾长朝伤的也很重,自是不能什么事都叫他费心费力。

看不见东西而已,她很快便能适应的。

谢闻笙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手持汤匙喝着羹汤。现下她的伤势还未好全,竟连端个碗都晃个不停。

汤匙从碗里拿起,却因手使不上力,被迫放到碗中。周而复始几次,她的额上已经布满丝丝缕缕的密汗。

空荡的屋舍里也不断回荡着汤匙与瓷碗相撞发出的细微声响。

这声音很轻,却杂乱不堪。清脆得便犹如一根根细针扎进少年的心脏,叫他心痛不已。

顾长朝独坐门前,紧咬着唇,隐忍又浓烈。

他知道谢闻笙的脾性,执拗的与他如出一辙。明明前些时日才刚夺得魁首,短短数日不仅背上杀人的恶名,还沦为一个眼盲的废人。

换作谁。

想必都无法平静面对。

可她,却仍……

顾长朝扶了扶额,摒弃脑海中的思绪,起身进屋收拾着食盒,顺便将熬好的药一并盛来。

起初谢闻笙仍是要坚持自己来,可顾长朝这次却没容她拒绝,将汤匙递到她的嘴边。

“张嘴。”

谢闻笙只好乖乖照做,喝完药后谢闻笙便沉沉地睡下了。毕竟伤势未愈,再加上先前在雪封内没有休息好,困意也随之而来。

顾长朝在屋子里坐了一会,随后好似想到什么事,便起身离开了长瀛殿。

金銮殿内,众人四议。除了几位师叔,还凑来了几位面生的人。

顾长朝眉头一挑,视线颇为打量。

殿内几人并未穿着诸星门的弟子服,为首那人穿着华丽且张扬的锦袍,而身后跟着的二人则穿着一致的素衣。

看起来,倒像是某个门派来的弟子。

穿着素衣的一位小少年瞪了顾长朝一眼,直呼他的名讳,“顾长朝,你为什么要救下那妖女?”

顾长朝恶狠狠地盯回去,冷笑一声,眸光睥睨,“你管我?”

为首的男子斥道,“簇阳,住嘴。”

云霁自主位走下,介绍着为首的男子,“这位是巫恒宗的掌门。”

巫恒宗……

顾长朝想了很久才对这个宗门有点印象。

穷乡僻壤里的小宗门,全族的人都被这掌门请来当弟子,才区区不过几十余人。

当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顾长朝嗤笑出声,“略有耳闻。”

簇阳面色愠怒,指着顾长朝急道, “喂!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顾长朝懒散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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