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了解租赁
“是呀阿婆！这是我近日新交的小友，你可得把份量给得足足的！”说完又拉着姐妹二人问，“可有喜欢的凉饮？”
陶青苗并不识得字，看着铺子里各式的陶罐还有饮子散发出的香味，她拉着姐姐的衣袖小声道：“阿姐，你来选吧。”
陶青禾握住她的手，想了想才道：“那就要酸梅饮和桂花米酿小圆子，谭姑娘喜欢的定是好味道！”
谭月琬面带得意，“那是当然！阿婆，我要一碗蜜豆酥酪！”
老妇人一一应下。那凉饮都是提前煮好备用的，只需用勺子盛入碗中即可。不多时，三人点的饮品便做好了。
接过酸梅饮，陶青禾首先感到的便是凉意。颜色清亮的饮子上漂浮着点点桂花，独特的香气飘入鼻中，瞬间觉得暑气都消解大半！
再看那米酿小圆子，清透的酒酿打底，衬着那泛点儿绿意的丸子，再浇上一勺桂花酿，颜色清新淡雅，甚是好看！
蜜豆凉浆便更诱人了，奶白色的凉浆滑滑嫩嫩，铺上一层蜜渍红豆，香甜的气味引得人直流口水。
不愧是花了三十文钱的凉饮！
三人又坐在铺子前吃了起来。冰冰凉凉的饮子入口，直教人觉着痛快！
此时正值早市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声音不绝于耳。一小贩推着装有冰块的车正从凉饮铺子前经过。
陶青禾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又想到自己的打算，便开口问道：“谭姑娘，凉饮铺子的冰块也是从小贩手里买的？”
因着谭月琬操持茶馆事宜，对此事也算了解，“若是大量需要，可从专门贩冰的铺子买来，若是量少的话，便只能从小贩那儿买了。”她看着眼前的人，又问，“问这作甚？你可是也要卖些凉饮？”
陶青禾思索片刻才回：“眼下酥饼生意才刚稳妥些，何况我们每日只能提篮叫卖，便是有别的想法，也得再思虑一番才是。”
谭月琬立马抓住重点，这是真有新吃食要卖？她赶紧道：“这有甚担心的？不如在州城赁个小摊，省得每日来回走动，还能再多卖些酥饼不是？”
陶青禾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酥饼生意在州城才刚起步，便想着等过些日子再租摊子来卖。一来确实能延长售卖时间，二来新鲜出炉的酥饼味道更是一绝，到时候光是烙饼的香气便能吸引人前来，还怕卖不出去？
这会儿听到谭月琬的提议也忍不住心动，赶忙回话：“是有这个想法，本是打算再攒攒赁摊子的钱来着，没成想今日遇到你送我一份买卖，眼下自是要提前做打算了。”
谭月琬笑道：“哪里是送你的，自是因为你卖的酥饼便宜又好吃！不过赁摊子却是没那样贵，百文钱也能赁上的，只不过须得提前到城门口登记才行。”
陶青禾哪里晓得这些门道，此时不禁感慨，不管在哪个时代信息都是宝贵的东西。她连连出声感谢，“今日真是多谢你提醒，待出城的时候我便去问问清楚。”
吃饱喝足又在街上逛了许久后，眼见日头升高了些，茶馆也零星来了客人，三人才在门口分开。姐妹俩将余下的酥饼卖完，带着空背篓又朝城门走去。
城门两边依旧有士兵把守着，陶青禾却没有见到先前问路的人。
她只得仔细观察起来，这才发现挨着城门口的位置，确实有块类似告示栏的板子，上面张贴了许多纸。
陶青禾立马上前查看，只是那纸上写着的多是古字，便是想猜也无从下脑。
“这位大人，烦请问下您，若想在州城租赁摊子，需要哪些手续呢？”她走到一个守城官跟前问道。
那人听到是为租赁而来，便朝对面指了指，“姑娘可到那间屋里问问，里面有人负责此事。”
陶青禾又是一番感谢，才朝小屋走去。
那小屋在城门一侧，屋门大敞，有人坐在中间正伏案写着什么。她让陶青苗在阴凉处等候，自己走到跟前敲了敲门。
门内的人听见声音便示意她进去。陶青禾先是朝人微微行礼，而后才开口道：“大人，民女想在州城内赁个摊子，不知要如何做？”
那门吏问：“可是州内的人家？”
陶青禾摇头，“家在百义县下的东头村。”
门吏听到后稍加思索，又道：“若要在城内赁摊子，每月租金一百文到五百文不等，贵些的摊子自然位置好，只是轻易也不得空出来。这你可明白？”
“自是明白。”陶青禾回道。
门吏见她虽是乡下来的，举止却还算得体，于是又接着说：“将过所交与我登记。倘若只赁五百文租金的摊子，便是不知何时能等到，若一百文的也赁得，运气好些约摸下个月便能等到。端看你如何盘算了。”
陶青禾听到这话又细细思考一番，要是等那好位置的摊子，且不说猴年马月能不能轮上，估计内里还有别的门道，轻易不能让一般人赁得。不如租个普通摊子，只要能固定下来，终究是比现在强得多。
想清楚这些她也不再犹豫，直接把过所递过去，“且先赁个一百文租金的摊子。”
门吏接过东西，见她行事还算果断，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又提点道：“此番先将你登记在册，须得交上二十文钱押金。下月二十至二十三日来到此处，届时若有空闲摊子便可赁上，若无摊子，可待二十五日再来。若依旧没有，便将这押金退还与你或再行等候。”
听完这些，陶青禾已全然明白整个租赁过程，她感激地朝门吏又行了个礼，“多谢大人告知。”
门吏点点头，将情况仔细登记上后，又把过所递还与她。
办完这件大事，陶青禾便出了小屋。她抬眼看日头才升至半高处，心里又盘算起来。
她走到阴凉处对陶青苗笑着道：“赁摊子的事已经登记好了，现下时间还早，咱们去县城采买些物件！”
听到又要添置东西，陶青苗也开心起来，使劲点头道：“嗯！我来帮阿姐背东西！”
姐妹俩又出了城一路朝县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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