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归矣。珍重。
孟临渊留下的这张纸条写着这些,写的很规整。
闻羡看着林容,以为他会有几分不舍,没想到青年只是把玩起纸张来,“你说,她到底是不是间谍?”
闻羡:……
“说不定是两头下注的人呢,”闻羡分析的煞有其事,“毕竟这年头世家大族两方都帮的可不少。”
“君子论迹不论心嘛,她确实帮了不少忙。”虽然很值得怀疑,但是飘然离去又只留下这么个纸条,纠结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闻羡也理解林容的想法,曾经他们有位参谋投敌,把行军路线透露给了对方,损失太多了。不少战士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
林容不是个喜欢赌的将军,他更喜欢谨慎的用手里的士兵。
纵然现实中无法避免爱兵如子,用兵如泥,但他还是会尽可能避免伤亡。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对方那高超的医术,他也疑心过是境外的手笔。
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和林容也不会把这些摆到台面上来说。也主要拉拢为主。
林军长虽然谨慎了些,过于冷静理智没人性了一点,但也足够放宽,当初医生还是他插手安排的。
他当时说后续若有责任,他一力承担。
想到这里闻羡忽然有些想不通这位军长在想什么了。
青年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火苗倏地窜起,映得他眉眼愈发清隽。炭火明明灭灭的光影里,他垂眸不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浅淡的阴影。
火焰很快吞噬了那张规整的纸条,化作一小撮蜷曲的黑灰。
林容轻轻拨弄了一下炭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通知各营,按原计划,一小时后出发。”
-
次年春,他率部突破了敌军经营多年的中部防线,攻克战略重镇江陵。
此战,他利用闻羡提供的情报和自己精准的判断,以一部佯攻吸引主力,令精锐穿插敌后,断其粮道,再里应外合,一举破城。
江陵一下,南下门户洞开。
夏季的南方战役更是艰苦。湿热的气候,复杂的山林水路,都给作战带来了极大困难。
林容改变了大规模兵团作战的方式,化整为零,以营连为单位,在山林间灵活穿梭,不断袭扰切割敌军。
他故意示弱,诱使敌军王牌师团深入险地,然后利用预设的雷区和炮火覆盖,将其主力死死钉在山谷之中。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敌军这支号称常胜的师团被全歼,师长被俘。
此役震动全国,林容威名响彻大江南北。敌军闻风丧胆,士气低落,而林容所部则士气如虹,一路高歌猛进。
又是一年冬尽春来,冰雪消融。
此时的林容,已因赫赫战功被擢升为总司令,是军内最年轻的上将。
林容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手持指挥棒,点在沙盘上一条蜿蜒的大江之上。
“这一战至关重要,”他的声音平静,“打过江去,只能胜不能败。”
指挥部内众将官神情肃然。
战役发起那日,江面上万炮齐鸣,遮天蔽日的船只如离弦之箭,冲向对岸。
林容坐镇前沿指挥部,电报声、电话声、参谋的汇报声此起彼伏,他凝望着窗外被炮火染红的江面,面色沉静如水。
“报告司令!先锋部队已成功登陆,正在建立滩头阵地!”
“报告!左翼遭遇敌军顽强抵抗,请求炮火支援!”
“报告!右翼已突破第二道防线,正向纵深发展!”
一条条战报传来,林容从容调度,指令清晰明确。
他示意转接五纵,与指挥官通话:“我不管伤亡,我要你在日落前,把突破口打开。”
电话那头郑重道:“是,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拿不下,我提头来见首长。”
林容:……
他淡淡道,“我不要你的头,我要这座城。”
夕阳西下时,捷报终于传来:敌军防线全面崩溃,指挥部被端,残部正在清剿。
那座扼守大江南岸的重镇,城头上赫然飘扬着己方的旗帜。
指挥部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最关键的几战拿下,其余的也就不成问题。
接下来的几年,战事愈发激烈,但也正如众人所期盼的那样,胜利的天平逐渐向着他们一方倾斜。
战争的最后阶段,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敌军盘踞在一座易守难攻的重镇,倚仗坚固工事和险要地形,做困兽之斗。
指挥部里,参谋们提出了数个强攻方案,但预计伤亡都极为惨重。
林容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久久凝视。他剥了一颗巧克力,冰凉的触感,让他纷杂的思绪渐渐沉淀。
忽然,他抬起头。
“不强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围三阙一。”
“首长,这……”有参谋疑虑,“敌军指挥官生性多疑,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林容难得散漫的一笑,显得意气风发了几分,“他不是多疑,他是惜命,更是舍不得他那点家底。我们不仅要留出一条路,还要让他觉得,这条路是他自己拼杀出来的。”
他详细部署:主力部队佯装疲惫,攻势减缓,露出破绽;派出小股精锐部队,伪装成物资补给队,故意误入敌军可能选择的撤退路线,并“不慎”遗落部分真正的紧缺物资;同时,利用电台散布假消息,渲染其他战线吃紧,林容部即将被调离的危机。
一连数日,围城的部队显得心不在焉,而那条被刻意留出的缺口方向,防守也意外地松懈。
城内的敌军指挥官在煎熬中度过每一天。他怀疑这是诱敌之计,但城外松懈的迹象和那条看似充满生机的道路,又不断诱惑着他。
更重要的是,他截获的情报和捡到的物资,都指向林容部后院起火,急于脱身。
终于,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敌军指挥官下定决心,率领主力部队,朝着那条“生路”突围。
他们一开始果然遭遇了微弱的抵抗,这更坚定了他们的判断,林容部已无力四面围剿。然而,当他们大部分人马涌入谷地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炮兵和伏兵骤然发难。
敌军进退维谷,建制被打乱,指挥彻底失灵。
与此同时,林容命一支精锐,趁着城内守军空虚,发起了真正的总攻。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占领了。
那一战,彻底粉碎了敌军在南线的最后主力。
站在硝烟尚未散尽的城墙上,林容望着远方渐渐亮起的天际线。晨曦微露,驱散了长夜的黑暗,也仿佛驱散了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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