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猝不及防被莫泓顺拉入怀中,整个人都有点懵,又听见他说的话,心顿时提了起来。
“你犯什么罪了,贪污受贿,通敌叛国,还是杀人放火?”
梅氏比莫泓顺年长一岁,两人定的是娃娃亲,年纪一到便嫁入辅国公府了。
夫妻俩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感情更偏向于亲人,爱或许也有,只是那点爱在莫泓顺一房接一房抬妾室时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用力推开莫泓顺,眸光沉着清明,即便心中厌烦也依旧耐着性子等待他的回答。
莫泓顺此时满脑子都是佘媚儿和崔昭,根本没察觉到梅氏的冷淡。
他探头探脑,视线迅速扫过在场的丫鬟婆子,又观察了院中情况,才神神秘秘拉着梅氏进入房间。
房门一关,内外隔绝,夫妻俩相对而坐,莫泓顺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接下来的话或许很离奇,很匪夷所思,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夫君有话直说便是,不必绕那么大一圈子,忙活一整日,我也累了。”
梅氏捏了捏眉心,耐心即将告罄。
“平阳侯府崔二姑娘你知道吗?”莫泓顺问。
梅氏手一顿,脸色瞬间沉下来,“夫君,凡事要有个度,崔二姑娘即便不在侯府长大,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小姐,容不得旁人作贱。”
莫泓顺:......
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风流。
“不是,溪月你误会了,我哪敢肖想她?”
莫泓顺叹气,将今晚发生的事一股脑全部说出来,提及佘媚儿的时候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事情就是这样,听闻崔二姑娘在道观长大,学过那方面的术法,安王他们很是推崇,应该有点本事傍身,不过她太年轻了,总让我觉得不踏实。”
“溪月,你说我直接请她过来验证媚儿的真身,还是找别的厉害大师更稳妥?”
梅氏沉默了,看向莫泓顺的眼神一言难尽,内里还藏着无尽的失望。
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过去才悠悠开了口:“佘媚儿是你不顾一切非要带回来的,这段时间,你给予她的宠爱远远超过了后宅所有女人,论对她的了解,何人能比得过你?”
“如今仅听旁人三言两句你便认定她是蛇妖,避她不及,你……”
“你是想说我凉薄无情?”莫泓顺坐直身体,打断了梅氏的话。
夫妻三载,他一眼就看穿梅氏心中所想,嗤道:“女人而已,没了她也会有别人,倘若她真是吃人的蛇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起伤人。”
“溪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宠爱和喜欢,也不是我为人如何,重要是我的性命,你和丞儿的性命,还有我辅国公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
“公府百年基业,富贵荣华,绝不能因我的疏漏毁于一旦,溪月,你明白吗?”
莫泓顺用力握住梅氏的双肩,双眼瞪大,里面充斥着醒目的红血丝,情绪明显在失控的边缘了,瞧着很是骇人。
梅氏被他突如其来的过激反应吓了一大跳,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讷讷回答:“我......我明白了。”
莫泓顺缓缓松手,也知自己的反应不对劲,长舒一口气立马道歉:“对不起溪月,险些伤到你了。”
“没关系。”
梅氏不动声色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慢慢消化方才接收到的讯息,人也冷静下来,“你所说的妖物已脱离现实认知,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不如这样吧!先请崔二姑娘过府看看,确认佘姨娘的身份,若真是蛇妖,崔二姑娘有办法解决最好,要是没办法解决就按兵不动,我们私下再找其他高僧道长来处理。”
“若梅姨娘没有问题,正儿八经是个人,那就更好办了,你最了解她,怎样收尾心里应当有数吧?”
莫泓顺沉吟片刻,认同地点了点头。
夜渐深,冬日余风穿堂而过,带来阵阵凉意。
正事商议结束,夫妻俩相顾无言,一个想赶人,一个想留下,尴尬逐渐在他们之间蔓延。
“夫君还有别的事吗?”梅氏明知故问疯狂暗示。
莫泓顺眼神闪躲,厚脸皮回道:“没有别的事了,不过这个时辰跑来跑起也麻烦,今晚我歇你这里,明日正好一起出门。”
“好吧!”梅氏面无表情应下,吩咐婆子打水,迅速沐浴睡下了。
翌日,天朗气清,年节的喜庆依旧。
莫泓顺按计划陪梅氏回娘家省亲,只待了半日,就急哄哄催促,想要尽快离开拐去平阳侯府搬救兵。
梅氏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自是不情愿,磨磨蹭蹭,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依依不舍同他离开了。
她出身昌泰伯府,娘家与平阳侯府只隔了两条街,过去也算方便。
出于礼节考量,她晨起特意派人递了拜帖,这会儿登门也不算唐突了。
“你和崔二姑娘同为女子,说话更方便,一会儿见到人记得态度好一点。”莫泓顺叮嘱道。
梅氏闻言淡淡瞥他一眼,没回应,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马车缓缓停在平阳侯府门口,立即有护卫上前询问,遣门房将他们引入府内,收到消息的杨氏和崔昭此时已经在前厅等候了,双方寒暄两句直入正题。
“叨扰了,我们夫妻今日过来主要想请崔姑娘帮忙……”
梅氏刚开口,便听崔昭迅速接话,“那就走吧!”
她“啊”一声,没想到进展如此顺利,当即起身应和,恭敬向杨氏行一礼,转眼的功夫,前厅就只剩下杨氏一人。
冷冷清清,迷迷糊糊。
路上崔昭与梅氏同乘一车,简单了解莫泓顺后宅的情况,心中大概有数了。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嫁谁都一样,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算是看到头了,唯一的期盼就是我的丞儿,盼他平安健康,盼他谦逊明理上进有出息,莫要像他爹,迟早马上风。”
此话一出,梅氏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的出身,她自小到大所受到的教养都是出嫁从夫,生活上体贴夫君,做事大度,不可犯七出影响娘家名声,还要有打理后宅的能力,成为夫君的贤内助。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曾经对婚姻的期待幻灭,长期以往怎可能没有情绪呢?
今日她竟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面前说出了那句形同诅咒的话,堵在心口的郁气确实散了一点,但留存于心更多的是不安。
“让崔姑娘见笑了,方才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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