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现场几人的心上,萧明榆和裴远瑾了解她的本事,惊诧过后坦然接受了。
二人齐齐看向莫泓顺,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
莫泓顺此时心乱如麻,什么相术、妖印,他听都没听过,却因崔昭笃定的话乱了心神。
他不愿意低头,却也不敢赌那个悲催的未来,万一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未来真如她所言,曾经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公子一朝跌落神坛,妻儿离散,彻底失去权力富贵,成为任人宰割践踏、苟活于世的贱民,甚至可能变成路边的乞丐。
那境遇光是想象就让莫泓顺感到窒息,不,他绝对不能变成那样。
“话已至此,你还是一心护着那个妖物吗?”
崔昭语气平静,脚步微挪,已经做好随时走人的准备了。
莫泓顺闻声猛然从癫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理智逐渐回笼。
他努力压制心中翻涌奔腾的情绪,油腻感褪去,看向崔昭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与忌惮。
“崔二姑娘,你能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任吗?”
“那是自然。”崔昭毫不犹豫地回答。
两人相对而立,眼神在半空汇聚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终莫泓顺败下阵来,他道:“姑娘说我接触过妖物,额前有印记,可我仔细回想,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包括所谓的印记我也没见到,实在难以让我信服。”
“你一个普通人看不到灵魂上的印记很正常,信不信由你,反正对我没有影响。”
出来挺久了,崔昭想回长清殿,不然阿娘会担心的,“你自己想清楚,我回去了。”
说罢,她转头就走,萧明榆和裴远瑾紧随其后。
三人走出御花园,见四周没什么人,萧明榆好奇问道:“他当真被妖精缠上了?”
“嗯,看他那样子,问题应该出现在后宅,蛇性本淫,只是他乐在其中不愿意深想,随便他,反正非亲非故,另一方若不是妖精,我还懒得管。”
崔昭话里话外全是对莫泓顺的厌烦,依她看,那样的人就该跌进泥潭里多吃点苦头,本事不大,毛病不少,不是纯粹的坏人但也算不得什么好人,性子比较讨人厌。
“那你别管了。”
萧明榆接话接的干脆,对方不讨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干嘛要委屈自己去管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自己作死就让他去死好了。
“昭昭,他不信你,我信啊!以后你来管我。”
见崔昭看过来,萧明榆促狭地冲她眨眨眼,继续说道:“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鸡,我绝不撵鸭;你若是心情好非要送我符纸,我绝对乐呵呵收下贴身佩戴,不中听的话半个字也不说。”
崔昭:……
裴远瑾闻言双眼发亮,下意识举起手,麻利接话,“还有我,明榆说出了我的心声,大师,你今晚心情好不好?”
“滚!”
崔昭白他俩一眼,很是无语,“有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你们,别想了。”
“还有,安王殿下,往后唤我请连名带姓,对你我都好。”
“那样是不是太生分了。”萧明榆眼波流转,潋滟的桃花眼中盛着笑意,“我们不是朋友吗?算下来你我还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我……”
“停!别瞎扯。”崔昭想怼人,但对上萧明榆那双眼睛又说不出口了,“罢了,一个称呼而已,随便你。”
说着,她头也不回大跨步离去。
萧明榆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纤细背影消失在拐角,嘴角的笑意瞬间荡漾开来。
裴远瑾好看的眉头紧皱着,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他看看路口方向,又转头看向身侧的好兄弟,喃喃道:“不对劲,很不对劲,明榆,你何时跟大师那么熟了?还昭昭,生死之交,我们三天两头见面,我怎么不知还有这事呢?”
“你方才的话轻微孟浪,攀关系的意图太明显,大师竟然没动手,啧,真是奇迹。”
萧明榆笑意微敛,一把揽住裴远瑾的肩膀坦然问道:“我没挨打你很失望?”
“难怪说你有福气,脑子还没动就咋咋呼呼,我正儿八经想交崔姑娘这个朋友,攀关系也攀的有理有据,坦坦荡荡,没有乱七八糟的坏心思,崔姑娘不打我才是正常,你什么也不懂。”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懂。”裴远瑾不服气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回道:“就你懂,攀关系直接唤人家姑娘的闺名,一点不~生~分。”
他拉长了尾音,那副贱嗖嗖的模样实在欠打。
萧明榆当即捏住他的后脖子,一如年少时的打闹,直到他认错求饶,萧明榆才松手。
兄弟俩整理好着装,确认无失礼之处才一起回长清殿了。
殿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平日里严肃端庄的重臣、贵夫人们言笑晏晏,好一派祥和富贵之景。
只是这些都与莫泓顺无关,他独自在御花园中呆了一刻钟,而后以醉酒身体抱恙为借口,在亲爹兄长的掩护下先回辅国公府了。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崔昭的话,多方对比考量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心情很是沉重。
他回到自己的青山园,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去验证,蔫头耷脑去了妻子梅氏居住的主院,命人准备热水沐浴,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都快睡着了,屋门发出响动,有人迈着轻盈的步调走进来了。
莫泓顺躺在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到声响就理所应当觉得是妻子,张口就问道:“溪月,宫宴结束了?”
话落无人应答。
脚步声在床前停止,莫泓顺感觉床板往下沉了沉,知道人已经坐到床沿边上,他依旧没睁眼,凭感觉环住来人的腰身,身子挪动,将脑袋枕到她的腿上,咕哝着问道:“什么时辰了,爹娘和大哥他们都回来了吗?”
好一会儿过去依旧没有人回答,他心生疑惑,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想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便听见一个娇媚的女声在他头顶幽幽响起,如同闷雷骤然炸响,在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彻底清醒了。
“快到亥时了,至于公爷和世子、夫人们回来与否,奴家不知道呢!”
“顺郎,你不老实哦,回来也不去看奴家,还说只和奴家亲近,后宅其他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你骗人,你在夫人这里也黏人得很!”
“顺郎,撒谎还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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