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千里撼被塞住嘴巴什么都说不出。

“干嘛?”楚祈姝无奈看向千里撼道,“你怎么不消停。就是因为你骂人最狠我才塞你嘴巴。”

“唔唔唔唔!唔唔!”

楚祈姝:“好了好了,快别骂了。这样,你不骂了我就给你们都把布条取下来如何?”

千里撼点点头。

“好了,你可以——”

布条刚一拿开,铺天盖地的骂声朝楚祈姝涌来,千里撼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你这个黑心短命的小几把!竟然敢装失足少男骗我!我俩好心好意救你,你倒好,反手就给我绑了!狼心狗肺的家伙,枉我夸你眉清目秀像读书人,你像你爷爷的臭狗!我草!”

罗凛闻言,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正是她们上山时拦路的那批人!

楚祈姝无奈的捂住耳朵,叹息道,“看看看,说话不算话了吧,你都骂我一路了。”

“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但凡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也算你是个人!苦肉计算什么本事!”

“就是打不过你才苦肉计啊,”楚祈姝笑道,“我那时的确是被陷阱困住了,捉你只是顺便,谁叫你善良呢,而且我不是说谢谢了吗。”

“放你大爷的黑狗屁!把我捆起来了,然后对我说谢谢?我草,那我把你脑袋砍下来边踢边说谢谢你被我砍死是不是也可以!”

楚祈姝咬紧下唇,被骂的体无完肤,拿掉玉雪倾口中布条试图求救道:“你快劝劝她。”

玉雪倾瞪了那人一眼,转头冷哼了一声,任凭千里撼痛骂。

足足过了半柱香,千里撼像是不会疲惫,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对楚祈姝进行了一番点评,并对其恩将仇报的行径进行了深度教育,最后楚祈姝实在没招儿了,拄着脑袋认真道:“……再骂杀了你。”

千里撼:“……”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过过嘴瘾就算了,死什么的还是先不聊这么恐怖的话题。

见千里撼住口,楚祈姝沉沉一笑,起身坐回虎皮椅上解释道:“打从你们一进山我就瞧出不对,放你们进来也不过是想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被我抓来了就都交代吧。说,你们是什么人。”

“……”

“没人说是吧。来人,将这个壮汉拖出去砍了!”

“等等!”千里撼恶狠狠盯着楚祈姝道:“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刺探情报也只是为了招安你们这伙人。”

“朝廷?”楚祈姝顿了顿,嗤笑道:“原来是白家的走狗。”

他像是失了兴趣,瞬间没了笑容,大手一挥下令道,“将这几人都拖出去砍了!”

话音未落,罗凛猛的挣脱绳索扑向楚祈姝,千钧一发之际,二当家突然出现,持刀挡在楚祈姝身前,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大哥!你没事吧?”二当家被震得双手发抖,刀身隐隐有道豁口。

楚祈姝惊魂未定,“我没事!等等,裘姝小心!”

柱子上三人不知何时被解开绳索,常玄趁其不备,操着虎爪,瞄准脖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楚裘姝防备不及,反手遮挡,护甲竟被生生撕去一块!不敢想,这若是血肉之躯该是什么情景。

玉雪倾随手抓了根绳子,晃动几圈勾住楚裘姝大刀一把将其夺走。这下赤手空拳,两人彻底不占优势。

四人见此,轮番上阵,渐渐耗光两人气力,就在即将捉住楚祈姝时,一女子从天而降挡在其身前,飞快几掌便将四人掀翻。

楚裘姝大喜,叫道:“妈!”

楚祈姝也跟着松了口气。

门口,楚望姝劈断绳索,推开一条缝隙,“大哥二哥别怕!我把妈叫来了!”

那女子四十有余,衣着简朴,身上隐隐有股茶香。罗凛嗅了嗅,“你是驿站的老板!”

“没错,你这娃娃倒是机灵。可惜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说罢,女子带头与四人打起来。

一时间尘土飞扬,屋内陈设尽毁,房盖也不知所踪。女子一套掌法,波云诡谲,看不出路数,却将四人压制地死死的,罗凛力气大她便借力打力,玉雪倾功夫高她便用内功防守,千里撼手快她便用蛮力压制。

三人纷纷倒地,唯常玄一人与其奋战,约么二十几招,女子眉头一皱突然问道,“你姓什么?”

常玄大汗淋漓,冷声道,“与你无关!”说罢又冲了上去。

两人纠缠在一起,女子有意试探他的招数,打的有收有放。常玄见女子难以对付,索性不藏了,调动内力,亮出起手势,牟足力气攻了上去。

女子侧身接下这招,见其功法恍然大悟道,“伏虎拳?你是陈家人!”

说罢女子立刻收手,常玄虎爪悬在空中,距离女子鼻尖一寸,也停下了。

常玄:“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像,真是太像了!我怎么能才发现。”女子一把捧住常玄的脸端详许久,感叹道。

常玄猛的挣脱:“你到底什么意思!”

“弦儿,我是楚诺姑姑啊!”女人泪眼朦胧,枯黄的皮肤爬满皱纹,双手停在空中颤抖道。

常玄一怔,良久才抬起头来看向女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楚诺姑姑?”

“是我,你看!”女子露出胳膊,上头纹了一只青鸟,翅膀上绘着蓝焰火兽纹。

这个纹身,母亲也有。

“楚诺姑姑!!”常玄猛地想起,一把拉住女子喊道,“真的是你!楚诺姑姑!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土匪?!”

“此事说来话长啊。她们都是你的朋友吗?”楚诺指了指三人道。

“是。”

“好,那便随我来吧。孩子们,守好这里。”

楚祈姝点头道:“是。”

楚诺带领众人走进一个密道,约五百步,来到扇石门前。

这是由一整块巨石凿空再镶嵌两块门扉制成,以中为界,门上雕刻人首蛇身的女神,一侧手托青鸟,一侧手托麒麟做飞天状。门楣上刻九色神鹿,其角绵延,撑起天地,在九色鹿身旁整齐排列着大傩十二兽,她们围成一圈,环绕着最中央的羽人。

楚诺按动机关,大门缓缓打开,里头停放着一座巨大棺椁,原来这是一间墓穴。只是这墓穴构造实在奇怪,竟是间环形屋子,房顶有口纯金巨鼎悬挂,做长明灯。

千里撼靠近金鼎仔细查看,发觉里头燃着的竟是真火,在这样近乎密闭的环境下竟能点着火,当真神奇。

火鼎之下,棺椁被停放在墓穴正中间的高台上,楚诺带陈长行来到棺椁前,望向高处道,“楚嬛,弦儿来了。”

常玄望向高台上那座通体琉璃打造的棺椁,一时不敢相信,“我娘……不是葬在巫山祖坟,供在陈氏宗祠吗?”

“女人不需要埋进别家的祠堂。虚幻的香火,庸人的供奉,这些根本没法灌溉她,那是陈戟的一厢情愿!楚嬛是姚月族的大巫,最强的傩!是我们所有人的毕摩!灵魂永存,肉身常在,青鸟化长明之火为姚月族照亮迷雾,打开未来。楚嬛生于姚月,姚月拥有楚嬛,她是我们的敬仰的神。”

“唔——咦哪吼——”

楚诺哼唱起来,那是从未听过的语言,歌声回荡在墓穴中,清脆嘹亮,若琉璃玉碎。她每哼唱一段曲调墓穴里的灯就亮七盏,直到歌声响彻墓穴,所有灯都被点亮,众人才得以看清这座东山之下的“地宫”。

“孩子,”楚诺单膝跪地朝陈长行行展礼,“你是楚嬛的孩子,是羽人的后代,更是姚月的孩子。姚月族乃是羽人后代,肩胛骨比魏人大,手臂比魏人长,生来便有巫的能力。”

楚诺说着,指尖摸上陈长行肩胛处,不知从哪儿变出团火来,烧光他后背衣裳。顷刻之间,陈长行背后的红色胎记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怀抱月亮的羽人图案。

她怜爱的抚摸着那道印记,“可惜你是个男人,否则就是怀日羽人,如此便可以继承你母亲的傩。万般皆是命,谁叫你是陈戟那家伙的孩子。沾了凶兽的血,能活下来已属不易了。”

那股灼烧感还停留在背上,这个胎记不碰火不会显现,母亲早早去世从未告诉过他,父亲又不愿说,因此他对这个胎记始终怀有疑虑。如今真相大白,相传羽人族是上古时期便存在的族群,她们神秘莫测,避世不出,几度喻言世间大事,就连白虹开天地也没逃过她们的眼睛。

楚诺对着金鼎指尖微动,似拨弦般,地宫四周墙壁出现变化,一幅幅壁画替换了原本的墙面降了下来,掀起阵阵灰尘。

“咳咳咳!”千里撼捂住口鼻朝壁画望去,“这画的是?”

壁画共分四部分,两大两小,两幅大的显然在讲述一个连续的故事,至于那两幅小的,似乎是不同的人。

玉雪倾走过去,停在其中一副小壁画前。那副壁画绘的是一个反带伯奇傩面的女子,头顶冲天冠,手持长剑指向西方,身着蓝红直裾,腰佩银刀银铃,她背对着众人,只露出半边侧脸。

“……娘?”

玉雪倾诧异的摸向那副壁画,不自觉叫出了声。女子眉高目深,天资秀出,即便身上绘着各式花纹她也能一眼认出。

这就是她娘——玉如意。

“你叫她什么?”楚诺闻言走到壁画前问道。

“娘。这是我娘,玉如意。”

楚诺同样抚摸着壁画,唇角微提,双目放光,“我早该想到的,你和她那么像,我早该想到的!你是苏尼的孩子!”

“苏尼……是什么?”千里撼举手问道。

“玉砚是古雪族后裔,雪族与姚月族同根,皆生于红雪。玉砚有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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