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左腿的伤口被重新缝合包扎,麻药的效果正在逐渐退去,代之以深层肌肉被反复撕扯后的酸痛和疲惫。
猎人在角落里检查他那支所剩**无几的**,金属部件摩擦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每一响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李医生靠在墙边,闭着眼,但频繁颤动的眼皮暴露了她并未休息。
地下室的空气浑浊,混合着消毒水、草药、铁锈和陈年灰尘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只有老烟斗那边偶尔传来器皿碰撞的细碎声响,他还在工作台前捣鼓他那些看不出来路的瓶瓶罐罐,仿佛我们这几个亡命之徒的到来,只是他无聊夜晚的一段小插曲。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却尖锐得刺耳的“滋滋”声,毫无征兆地钻进耳朵。
不是来自头顶的地面,而是来自老烟斗的工作台。
声音来自工作台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布满锈迹和油污的金属盒子。它看上去像个该被扔进废料堆的破烂,此刻却正从缝隙中透出极其微弱的、不稳定的乳白色光晕,那“滋滋”声正是由此发出,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断气,又顽强地持续着。
老烟斗快步走过去,没有直接用手,而是用一块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布垫着,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里面没有复杂的电路板或芯片,只有几块颜色暗淡、形状不规则的水晶状物体,和几根缠绕在一起的、非金非木的奇异丝线。
“干扰……”老烟斗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快速在其中一块水晶上拂过。他啪地一声合上盖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妈的,这鬼东西多少年没响过了……”
“什么干扰?”猎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
老烟斗转过身,浑浊的眼睛在我们几个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昏睡的周玲身上。“精神层面的杂波,或者说……某种定位信号。”他语气烦躁,“专门针对一些……不寻常的‘载体’。”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椅子上的周玲猛地弹动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并没有醒来,但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双手死死抠住椅子的木质扶手。
她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体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
李医生立刻扑过去,按住周玲剧烈颤抖的肩膀,焦急地看向老烟斗:“她怎么了?!”
“共鸣!她被刚才的信号激发了!”老烟斗脸色难看,“她体内的东西被惊动了,或者……外面有东西在强行呼叫它!”他猛地看向那个金属盒子,“我这老伙计对这类能量敏感,刚才就是预警!”
他迅速转身,在药品架上翻找,拿出一个装着深蓝色液体的小瓶和一支注射器。“得让她立刻安静下来!不然她的脑子会被烧坏,而且这动静会像黑夜里的灯塔,把所有不该来的东西都引过来!”
“这是什么?”李医生警惕地问,手依然按着挣扎渐强的周玲。
“强效镇静剂,加了点‘料’,能暂时屏蔽干扰。”老烟斗动作麻利地抽取药液,“别废话了,没时间了!”
就在他拿着注射器走向周玲的瞬间——
“啪!啪!啪!”
地下室里那盏本就昏暗的灯泡,疯狂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
电压极其不稳!与此同时,一阵模糊但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穿透了层层地面和隔音,钻入了我们的耳膜!不是一辆,是很多辆,正从不同方向朝着我们这个区域合围而来!
“操!”老烟斗骂了一句,动作却丝毫未停,精准地将针头扎进周玲的手臂,推动活塞。
药液注入,周玲身体的痉挛肉眼可见地减弱,呜咽声也低了下去。
“我们被锁定了!”猎人瞬间判断出形势,目光扫向唯一的出口——那条向上的楼梯。
“走这边!”老烟斗毫不犹豫,一把抓起那个诡异的金属盒子和几样关键药品塞进一个破背包,快步走到仓库角落那堆废弃轮胎后面。
他用力一推,一扇伪装成墙壁的、低矮生锈的铁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条漆黑、狭窄、向下延伸的通道。
门外的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刺耳的刹车声、开关车门的碰撞声、以及扩音器里模糊但严厉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收紧的绞索。
“快!进去!”老烟斗低吼,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猎人二话不说,将昏睡的周玲甩到背上,用之前找到的布条简单固定。
李医生用力搀扶起我,踉跄着冲向那道暗门。
钻进暗门的瞬间,我最后回头瞥了一眼。
“砰。”
一声轻微的闷响,铁门彻底关死,将我们与短暂的避难所彻底切断。
黑暗。
彻底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只有身后门缝彻底消失前透入的最后一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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