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看着日记,面色发沉:“我爹在日记里说,‘这尸玉菩萨当真邪门,刀剑加身刺穿心脏也死不了,着实耸人听闻,只是看褚师弟的样子,又叫人不忍细看,二位门主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暂将他关在一处密牢中。门主说,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兵阙影藏锋才能一试。’

王若谷脸色煞白:“原来褚婴师兄真的没死!他他他,应该不会对门内弟子下手吧?”

张奉臬没理他,沉声:“曲师叔还说了什么?”

清漪将日记递给张奉臬:“没了。”

张奉臬接过后,快速浏览了几行,后面都是一些门内琐事,因为日记是长辈隐私,他也不便多看,便将本子还给清漪。

初霁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凶手倒未必是褚婴。”

罗非远不置可否道:“哦?为什么?”

初霁道:“道理么,很简单,假如你是褚婴,你想杀人练功,难道会故意露出破绽,告诉所有人,谁是凶手吗?”

张奉臬沉思道:“这倒是没错。我也觉得,这事不像褚婴师兄做的。”

初霁:“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在竹喧院的院墙边发现了留在青苔上的脚印。”她看到张奉臬微微一震的眼神,道,“你也发现了?”

张奉臬简短道:“师姑让我带人查了一遍。还有,这事先别往外说。”

初霁点头。

清漪和王若谷显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二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清漪急不可耐的追问道:“还有什么?”

初霁正要说话,罗非远却打了个哈欠,打断道:“确定这褚婴不是鬼,还不够吗?其他的事,明日再说吧。”

初霁不满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罗非远伸手拎起她的后衣领,像拎着一只乱扑腾的白羽鸡:“都说了,明日再说。”初霁被他一路拎到门外,才奋力挣脱,怒视:“喂!!!你有没有礼貌啊!”

罗非远将她丢下来,加重读音:“明日再说。”

初霁愣了一下,恍然道:“你是故意阻止我说的?”

罗非远没好气道:“算你没有太笨。你怎么知道你说出的,不会传入凶手的耳朵。房间里可是有五个人。”

初霁不服气道:“张大哥跟清漪都不是大嘴巴爱乱说的人。王若谷虽然爱说闲话,但是我会叮嘱他的。”

罗非远打断道:“张奉臬是阴掌事的人,曲清漪也一样。阴掌事本来是闻人伯伯派来辖制赵括之的,按道理是站在我这边,但时间太久了,人心易变。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所以,当着他们的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得有个数。”

初霁心道,原来在将离门中,真正意义上算罗非远这边的,只有他从太始剑宗带回来的。

初霁道:“她有新靠山吗?”

罗非远垂下眼眸,沉声道:“是多了靠山还是起了别的心思,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我回将离门后,她并没有私下来见过我。她表面上看,跟赵括之势同水火,背地里,是不是跟赵括之一唱一和唱双簧,也说不好。这真凶若是躲在将离门,少不得跟他们有牵连。”

初霁住在东边的厢房,院子很小,眨眼的功夫二人就到了门口。

罗非远正准备说话,却发现初霁的视线时不时飘向他。

罗非远不动声色:“有事?”

说罢抬起手,初霁早有准备往旁边躲了一下,倒是让他的手落了个空,心头十分得意。她看他眯起眼睛眼神不善的样子,大叫:“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罗非远嗤笑:“我又没有开天眼。”

初霁:“?”

他悠悠道:“只是碰巧也有几个怀疑对象罢了。”

初霁翻了个白眼道:“是,你只是碰巧有几个怀疑对象,然后绝不肯告诉我罢了。”

罗非远失笑道:“不能告诉你。想要不打草惊蛇,就得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它不能宣之于口。”

初霁简直要被气死:“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不如一开始什么都别说!”

罗非远随口道:“虽然不能说,但是可以给你一些提示。你想通了,离知道凶手也就不远了。”

初霁臭着脸推开了门。

罗非远的声音在夜凉如水的夜色中,听来有如金石。冰冰凉凉的,隐带血腥气。

“第一,你说的很对,如果真的是褚婴,他必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先前尤沐阳在竹林中被袭,那人用旧日里褚婴惯常的打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褚婴一样。”

初霁握住把手的右手一松。

她转过身看他,乌云恰好遮住了月亮,他眸子在黑夜中格外亮,像幽暗的鬼火。时间仿佛回到了尤沐阳死亡那一夜,她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罗非远敏锐地察觉到,他忽然笑笑道:“你在怀疑我?阿萦,我说过,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说,我不会骗你。”

初霁脸上一热,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便索性摊开了说:“尤沐阳的死,真的与你无关?”

罗非远正色道:“我和你一样,都想找出幕后那个人。”

初霁心中莫名松了口气:“你继续说。”

罗非远道:“第二么,凶手与将离门是敌非友。他选择在祭典前将那些干尸藏在宗祠中,又杀了尤沐阳,摆明想将这件事闹大。你有没有注意到尤沐阳胸前的血洞?”

初霁点头,不由道:“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一剑贯胸——他骨头上有剑痕,尤沐阳明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为什么还要弄出那么个大洞。除非……”少女思索着,断然道,“除非凶手的兵器很特殊,容易露马脚。”

罗非远道:“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得。只是后来我想,既然凶手要动手,为什么不选一个普通点的兵器呢?于是我就看了胸骨上的痕迹——那应该就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起码从剑痕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初霁有些犯难,脑子却在飞速转动,她喃喃道:“难道是……杀人手法?他的杀人手法会暴露他的身份!”

罗非远眼中闪着激赏道:“我跟你想的一样。”

初霁自言自语:“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呢?”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若有所思道:“尤沐阳正是因为在竹喧院被鬼惊吓,才转到了天水筑。然后,他就被杀了。这前后,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罗非远:“暂时没有明显证据,不过,有一点,竹喧院屋舍之间离得很近,他后来搬去的天水筑么,有三五座小楼,装帧豪华,而且,所以楼与楼之间相隔极远。”

初霁顿时恍然道:“那如果被掳走想必也很难为人察觉。”——“遇鬼之后,是赵括之做主将尤沐阳换进了天水筑。难怪,我一直觉得赵括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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