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男人眼光不行的沈白汀此时只烦恼今日作何打扮。
又要装作浪荡子行径,又要不出挑,真是让人头疼。
小翠将衣橱里的衣服一一比对,最后挑了一身银丝滚边的暗纹锦袍,腰间随意系了玉带,头上则是各色宝石,这样一看,妥妥一个风流纨绔。
沈白汀早早让福来去笑语楼定了临台雅间,到的时候正好遇到刚下马车的萧君泽。
萧君泽一身月白暗花绫罗襦衫,头戴白玉谷纹冠,对比起自己这身爆发户打扮,确实是清雅隽秀淡静如竹。
那日回府,沈白汀便遣了阿旺去打听萧君泽来历,可阿旺带回来的消息,他还真是桑世子的门客,兼县衙师爷,履历清白,无品无级。
沈白汀并不相信,这人若不是心机深沉,那便是皎皎明月沧海遗珠。
萧君泽上下打量一番沈白汀,今日才将眼前人看个仔细,沈弋莨还真是好福气,生的儿女相貌都是各顶各的出挑。
“沈兄今日可知楼里唱什么戏?”
沈白汀但笑不语,此次目标在姚子镜,自己肯定要投其所好,为他点一出大戏。
还没等沈白汀回答,姚子镜便从马车上下来,沈白汀见状马上迎上前。
姚子镜看着一身富贵装扮的沈白汀,眼光流转,想起今日一早收到的秘信。
信中只有八个大字:画虎画皮难画骨。
后面一句不言而喻,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段时日他未结交新的朋友,只有今日约了沈家二公子笑语楼听戏,难道此事不简单。
此时看着一脸殷切的沈白汀,心下的猜测又深了三分。
三人一路说笑的往楼上雅间走,进到里面,早已有伙计将茶水点心摆好。
雅间对着戏台,只用拉了帘,楼下景色一览无余。
“姚兄可有什么喜欢的名角和戏曲没有?”
葱白的手指将点戏折子推到他的面前,姚子镜愣怔一瞬笑道:“我对这此道研究浅显,还请沈兄指点一二。”
心中千丝万缕,又将折子推了回去。
沈白汀装作热情又推拒两番,才泰然自若的拿起折子,认真研究起来。
她记得姚子镜那个外室就是笑语楼的戏子,姓梅,因着姓氏特别,她多看了两眼,具体叫什么却是忘了。
既然两人是一见钟情山盟海誓互许终身,那今日她就做一回那月下老人,牵一段姻缘红线,让这奇缘提前一二。
沈白汀瞟了一眼折子上的戏曲,终于看到一个叫梅婉清的闺门旦,后附一曲《西厢记》。
今日她便做一回莺莺张生的红娘子。
“沈二公子,怎么只问姚兄喜恶,在下对戏文也颇感兴趣,不如给我看看?”
沈白汀见萧君泽一脸迫不及待地看着折子,仿佛针对今日戏曲翘首以待兴趣盎然。
萧君泽接过点戏折子,漫不经心敷衍的翻看了一下,随手指了一曲。
“我看这曲《白蛇传》不错,就这曲吧。”
沈白汀不动声色,又将折子递给姚子镜,姚子镜见萧君泽点了,应是没有什么不妥,便随意指了一处,沈白汀愣怔半晌。
姚子镜点的,正是梅婉清的《西厢记》。
真是摔了跟头捡了元宝,歪打正着。
姚子镜不动声色细细观察一旁的沈白汀,却见沈白汀撂了赏银,打发了伙计下去让戏开唱。
这下姚子镜还真琢磨不透了,难道这陷阱在后头,那他且先按兵不动再行谋划。
台上半盏茶,台下十年功,台上戏伶婉转娇喉倩影入眼,星眸泣露,将一番相思遗恨盈盈道来。
“也不知谁是那害人孽障,
害得我夫妻们两下分张!”
台下众人表演得愈发激烈,白娘娘肝肠寸断,声声泣血。
“岂不知老僧有青龙禅杖,
怎能让妖魔们妄逞刁强?”
……
“也是造孽,好好毁人一桩姻缘。”
姚子镜突兀的话语,让沈白汀坐立难安,自己现在,与这棒打鸳鸯的老和尚有何区别。
没等懊恼完,沈白汀释怀,这样不幸福的婚姻,早早拆散,双方都好。
萧君泽对台下戏子唱词皆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只抽空打量对面的沈白汀。
只见沈白汀一张脸好不精彩,半是狐疑不决半是如释重负。
很快萧君泽点的戏唱完,接着唱起了一曲《锁麟囊》。
沈白汀心下狐疑,不该是梅婉清的《西厢记》吗?怎么换了曲目。
喊了伙计来询问才得知今日梅娘子病了,唱不了曲。
伙计连连赔礼,知道扰了贵人们的雅兴,便要将点戏的银子退还,又安排了另外的伙计送了茶水瓜子点心作赔。
沈白汀心中大失所望,对这一出有点措手不及,因而脸色并不好看。
这边佯作生病的梅苑清听了戏楼伙计的话才生出隐隐后悔,只拿了描眉的柳枝,僵直身子,半晌未动。
“真是姚大人的公子,另两人是什么来头?”
梅婉清这几日被跌了份儿,风头让新来的一个花旦抢了,心中正憋着气,班主近几日的安排她都换着花儿拒了。
伙计小心翼翼瞥了这个戏楼的摇钱树,压低声音:“其余两人据说一个是桑世子的门客,一个是商户沈家的二公子。”
梅婉清点点头,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往日来笑语楼听戏的不乏也有官宦子弟王公贵族,但那时她心高气傲,哪里有那么多考虑。
如今年岁渐长朱颜辞镜,自从来了新人,就连平日交好的姐妹,这几日对自己也冷了几分。
从前没有过的心思,如今活络起来,或许该为余生谋个依靠。
门客也是寄人篱下,她是万万看不上眼的,商户虽吃穿不愁,但比起官宦子弟,还是略逊一筹。
梅婉清眉眼一转,低垂着头,将手中玉镯取下,塞给了传话的伙计。
“还要拜托你给班主说说,婉清知错了,这就收拾准备好出去。”
伙计看了一眼手中水头极好的玉镯,笑意盈盈地往班主的房间去了。
沈白汀以前对戏曲没有研究,只觉得咿咿呀呀唱得繁琐复杂,如今目的落空,心中更生烦躁,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职场饭局。
台下《锁麟囊》刚唱毕,沈白汀便起了身。
“沈兄,不再听听?”
姚子镜已然沉浸在戏子的水袖翻飞中,见沈白汀起身,也跟着起身,才贸然相问。
伙计恰到好处匆匆赶来,回了梅姑娘已准备妥当登台。
“更衣。”
姚子镜本也想再听听,见沈白汀只是去如厕,便又坐了回去。
萧君泽却跟着起身。
“苏兄,你这是…?”
萧君泽眉毛一挑:“更衣。”
沈白汀心中将萧君泽骂了个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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