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浪,像一头无形的、滚烫的野兽,狠狠撞在陈墨的胸口。
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后背砸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的甘甜,眼前金星乱冒,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一种沉闷而又尖锐的嗡鸣。
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里那座刚刚还承载着无数希望的仓库,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又扭曲的、燃烧着的钢铁坟墓。
火焰是五颜六色的,那是不同化学试剂燃烧时产生的颜色——刺眼的明黄,诡异的幽绿,还有一种不祥如同血液般的暗红。
火焰舔舐着天空,将周围的白雪映照成一片怪诞的、流动的琥珀色。
空气里不再是单纯的硝烟味,而是一种由烧焦的木料、熔化的金属、化学药品的刺鼻气味和皮肉被烤熟的焦臭混合在一起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恶臭。
赵长风的眼睛红了。
他扔掉手中的歪把子**,从腰间拔出那把二十响的驳壳枪,对着山坡上那些时隐时现的白色鬼影,开始疯狂地点射。
“**杂种!老子草你祖宗!”
他的吼声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一种绝望的悲鸣。
他带来的那些从白山黑水的血水里滚出来的东北老兵,也在用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万国造”,进行着最后的还击。
但敌人的火力太密集,也太精准了。
**如同死神的冰雹,不断地从山坡上泼洒下来,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山谷里那些可怜的掩体后面。
一个老兵刚刚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头,还没来得及扣动**,一颗**就精准地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红白之物,溅了旁边战友满脸。
另一个士兵试图将一箱刚刚生产出来的新式**,拖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但他刚刚抱起箱子,一发掷弹筒**就在他脚边炸响。
他那壮硕的身体,连同那箱寄托了无数希望的“宝贝”,一同被炸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这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
敌人对这里的地形、火力点、甚至是防御的薄弱环节都了如指掌。
他们就像一群拿着详细解剖图的屠夫,正冷静而又高效地,肢解着黄崖洞这头早已被他们麻醉了的待宰的公牛。
“撤!向蜂巢撤退!快!”
陈墨的耳鸣声稍稍退去,他恢复了一丝理智,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身边那些还在进行着徒劳反击的战士们,嘶吼着。
他知道再在这里硬扛下去,只有一个结局——全军覆没。
唯一的生路就是退回那个,由他亲手设计巨大的地下堡垒里去。
幸存的战士们,在听到命令后,开始交替掩护着,向着蜂巢一处入口边打边退。
但回家的路同样充满了死亡。
日军的狙击手早已占据了所有的制高点。
他们像一群最耐心的也是最冷酷的猎人。
精准地点杀着每一个暴露在他们枪口下的目标。
一个负责殿后的**手,在打光了最后一个弹匣后,刚想转身撤退,一颗**就从他的后心钻了进去。
一个卫生员正背着一个重伤员,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一颗**穿透了伤员的身体,又钻进了卫生员的胸膛。
两人像一串糖葫芦,被死死地钉在了一起。
陈墨也在奔跑。
林晚像一只最矫健的狸猫,始终护在他的身侧。
她手中的三八大盖不时地响起。
每一次枪响都必然会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日军从他的掩体后面,栽倒下来。
终于。
在付出了近乎于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
剩下的一百多个幸存者,连滚带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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