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闪着寒光的**,在**那副厚厚的眼镜片上,倒映出一道凄厉的死亡弧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
陈墨甚至能看清,那个从个日军特战队员脸上,那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肌肉纹理,和他嘴角那抹如同猎人戏耍猎物般残忍的冷笑。
太快了。
快到陈墨手中的枪刚刚举起,还没来得及瞄准。
洞口负责掩护的**,也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
所有人的大脑,都还停留在**即将被劈成两半的,那副血腥的预想图景之中。
但除了一个人。
“噗!”
这时一声极其轻微,从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角落里响了起来。
那个正高举着**,即将完成他那致命一击的日军特战队员,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那残忍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处,那身洁白的伪装服上,多出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黑色的洞。
洞里正缓缓地,渗出一缕殷红的温热的液体。
他的力气如同被瞬间抽空了一般,潮水般地退去。
手中的**,“哐当”一声掉在了雪地里。
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向前栽倒。
刚好倒在了同样是吓得瘫软在地,一脸呆滞的**的脚边。
静。
整个混乱的充满了**和**声的战场,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那声微弱的枪响传来的方向。
在距离洞口不到五十米的一处,被几块巨大岩石和积雪完美掩盖的狙击阵地里。
一道同样是穿着缴获来的、破烂的白色伪装服的娇小的身影,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是韦珍!
她的脸上也涂抹着,用锅底灰和猪油混合而成的油彩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只仅存的完好的右手里端着一支日制九七式**。
枪口上还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而在她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另外三个,同样是穿着白色伪装服的日军狙击手的尸体。
他们的喉咙上,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显然在这场混乱的突围战开始之后。
这位前桂军的王牌“麻雀”,就已经像一个最耐心的也是最致命的猎手一样。
悄无声息地先行一步,清理掉了这片战场上对陈墨他们威胁最大的几个点位。
韦珍没有去看洞口那些,对她投来敬畏目光的战士。
也没有去理会,那个被她救下来的还在发愣的**。
她只是对着陈墨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的身影便再次,如同融化的雪水一般消失在了,那片同样是白色岩石与雪地的迷宫之中。
她是这支队伍的暗刃。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和箱子,都给老子拖进来!”
赵长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发出一声怒吼,带着两个抗联的老兵,不顾山坡上依旧在倾泻的弹雨,冲了出去。
他们一人架起早已吓得腿软的**,一人抱起那个沉重的铁皮箱子,连滚带爬地,冲回了蜂巢的洞口。
“关门!快!封死洞口!”
随着赵长风那带着东北口音的嘶吼。
负责断后的几个八路军战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块重达千斤的巨大的伪装石板,缓缓地推了回去。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
石板与洞口的岩壁,严丝合缝地关在了一起。
也将外面那个充满了炮火、死亡和冰冷的世界。
与洞内这个虽然黑暗、潮湿,但至少还代表着生的希望的世界。
彻底地隔绝了开来。
洞穴里一片漆黑。
只有战士们那因为劫后余生,而变得无比粗重的喘息声。
几秒钟后。
洞穴深处几盏,用桐油做燃料的马灯被颤抖着点燃了。
昏黄微弱的光驱散了部分的黑暗。
照亮了一张张充满了血污、硝烟和后怕的年轻的脸。
他们至少暂时活下来了。
陈墨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看着眼前这,不到一百个衣衫褴褛人人带伤的幸存者。
又想起了就在半个小时前,那个还充满了欢声笑语热火朝天的兵工厂。
那个在冲天的火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瘦弱的身影。
他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虽然退守到了这个看似最安全的蜂巢里。
但他们也成了,一群被彻底堵死在洞穴里的瓮中之鳖。
外面的日军只需要堵住他们所有的出口。
或者找到他们的通风口,往里面灌烟,灌水,甚至是毒气……
他们所有的人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不。
不对。
陈墨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了一丝亮光。
他想起了自己在设计这个蜂巢时,为了防止这种极端情况,而预留下那个最后的——B计划!
他挣扎着站起身。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洞穴的最深处。
那里是一面看起来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的普通的岩壁。
他伸出手在岩壁上摸索着。
然后按下了一块毫不起眼的,凸起石头。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面看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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