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最后一丝真气运行顺畅,机关室中只有一具白骨和红衣白发的美人。
宋渺看了一眼身边的白骨前辈,只见白骨前辈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冻。
宋渺抬手一挥,掌气拂过,霜冻瞬间消失,白骨前辈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再看宋渺,面色红润,再不见一丝苍白和痛苦之色,很显然,方才的调息已经暂时压制住内伤。
他站起身,在身上摸了摸,找出来半个面具来,随手戴在脸上。
银色面具上用金线画出凤凰花的样式,遮挡了他大半的面貌,只留下两只眼睛和右半边白皙的额头。
宋渺手握鹤翎剑,反手插在墙上的缝隙中,进而灌注内力在左掌,一掌拍在鹤翎剑的剑柄上。
内力以鹤翎剑为引,进入裂缝后瞬间炸开。
轰隆——
眼前的墙壁随着这一掌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
洞外月色明亮,却是不见一丝浓雾。
宋渺迈步走出去,就见外面空旷无边,隐隐约约还有鸟语花香。
他嗤笑一声,红唇开合:“我道你们是有多高明,原来是只会用这一种诡计。”
话音一落,宋渺抬起鹤翎剑,在左手掌心又是一剑,放在因着一掌轰开墙壁,左手好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现在又被他自己划伤一道,手心血流不止,他却毫无所觉似的,连眉心都未皱一下。
可就是这一剑,火辣辣的痛感之后,周围景色大变。
宋渺再次吹亮一个火折子,摇曳的火光照亮前路,身前竟是悬崖峭壁!
如果他没有清醒,再向前一步,等待他的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宋渺眉心微蹙,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疑问,洛城地处平原,方圆几百里连山都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悬崖峭壁?
宋渺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峭壁边上,宋渺才看见峭壁上的痕迹。
那是人工开采留下的痕迹,并不是自然生成的峭壁。
宋渺抬头看向天空,一轮月亮挂在那里,他抬手一扔,一枚响箭被扔上天。
啪嗒。
响箭并没有炸在天上,而是砸在什么东西上,然后落下来,最后炸在了峭壁下面。
还是幻觉吗?
天上的月亮依旧挂在天上,没有受一点影响,反而是峭壁之下,尸骨累累。
似乎这样才对,机关室在地下,不出意外,他在外面转了这么久,几乎把这周围都转过来个遍了,只有土坡和树林。
没道理从机关室的侧壁上打出一个洞,出来之后就是悬崖峭壁。
应该还是在地下。
宋渺抬手一掷,鹤翎剑“铮”的一声直直楔在顶上,这个场景看起来十分滑稽。
鹤翎剑和月亮一起挂在天上,有种诡异的喜感。
宋渺抬手就是一掌,鹤翎剑发出嗡鸣声,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月空被炸出个窟窿,雾气倾泻似的落下来。
宋渺伸手接过鹤翎剑,飞身一跃,又从窟窿里跃了出来。
站在地面上,却是不一样的风景。
雾气没有弥漫,只贴着地皮有薄薄一层。
周围都是一人抱不住的粗壮树木,他这是在机关室中转了一圈,竟是走进到了树林深处!
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风声,也像是人行动间衣服发出的声音。
宋渺手腕轻颤,十几颗飞蝗石落在手心,抬手一扔,十几颗飞蝗石全部掷向不同的方向,准确地打在藏匿在暗处的黑衣人的穴位上。
他们只觉得浑身发麻,然后就是肌肉酸软,身体一歪,一个接一个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黑衣人都藏在高处,摔在地上发出闷响中夹杂着沉痛的闷哼声,这十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落地之后飞快站成一个阵法,拔出腰间佩戴的弯刀。
十几个黑衣人看着宋渺的眼神虽然凶恶且戒备,但是其中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疑惑。
宋渺却在这时候收起了鹤翎剑。
鹤翎剑是一把软剑,被宋渺贴身放着,却不知被藏在哪里。
宋渺对着枯枝间渗进来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发梢。
轻声道:“抓了我的人,不就是为了要挟我现身吗?现在我来了,你呢?畏首畏尾躲着不见。”
他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甚至还掺杂了几分嗔怒。
听的十几个黑衣人头皮发麻。
“难不成是我诚意不够,所以阁下才不愿意现身?”
林中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你不出声,只让我一个人说话,你却不应答,显得我好像发了癔症。”
“呵呵,好吧,那就再让阁下看看,在下的诚意。”
言毕,宋渺飞身而起,十几个黑衣人只看到一片红影翻腾,下一刻,红衣人就鬼魅似的出现在阵法中央。
他压根就不怕这种阵法,甚至主动进入阵法之中。
十几个人立刻分散站开,把宋渺围在中间。
宋渺看着周围踩着八卦布不停变换阵型的十八个黑衣人,又是一声嗤笑。
“二十年前,少林达摩院有一弟子触犯戒律被逐出门,该弟子和另外一个被武当逐出师门的弟子在苍山独立门派,在少林功夫的基础上结合武当派的功夫,自创一套刀法,名曰——苍山十八式。
只是,他们二人都是练功奇才,创立这门功夫以后,门下诸人却不尽是天才,竟是一个完整能练出这十八式的人都没有,而若这十八式分开修习,便是不堪一击。
于是苍山派那几年门派凋零,几乎灭了传承,直到十三年前,一个不会武功但又极聪慧的弟子入苍山派,协助苍山派修改了苍山十八式。
把一人修习十八式的刀法,修改为十八人一人一式,但是十八式环环相扣的阵法,此人花了半年时间,待教会苍山派这阵法以后,那人便下山去了,从那以后,杳无音讯。”
十八个黑衣人听宋渺完完整整说完自己本门武功的来历,心中暗惊,这些都是门派隐秘,他们从来没有外传,眼前这个红衣年轻人,又是如何得知?
就听宋渺又说:“那人协助苍山派创立阵法,一是谢那年苍山派掌门一饭之恩,二是不想看这么精妙的武功失传,三是看当年苍山派门生凋零,实在不忍心,不是让你们这群人拿着出来为非作歹的。”
一个黑衣人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宋渺身出一只手,掌心对着说话的那人:“化刀法为阵法那人,正是不才在下。”
“胡说八道!十三年前你还是个娃娃!”
宋渺:“当年陈老头破衣烂衫,但是却请我喝了一碗羊汤,他说我可怜要带我上山,说山上虽然不富裕,但是也能让我遮风避雨不饿肚子,我就跟他去了。
我拜入他门下,改了阵法,半年后,八月十五中秋节,陈老头就死了,还好,他死之前看到了我改好的阵法,不至于含恨而终。”
宋渺说话之间语气不见一丝起伏,仿佛讲的这些事情不是他的经历,他太平静了。
可是他口中的“陈老头”,黑衣人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师祖,满门中,只有师祖姓陈。
红衣人还说出了师祖过世的时间,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们,还要叫他一声师叔。
宋渺谈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惜啊!陈老头死了以后,我在山上实在呆不下去了,就离开了。我没听他的话在山上好好生活……”
他又看向黑衣人:“你们也没听他的话做个好人。”
宋渺眼神一凛,黑衣人暗道不好,却来不及喊出口,宋渺的巴掌已到眼前,一掌扇在脸上,紧跟着就是一脚。
黑衣人身体一歪,直接飞出两丈远,脸上火辣辣的疼,再看其他人,惊诧之下还在变换阵型,想要应对这红衣人。
但是已经飞出去的黑衣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阵法就是出自红衣人之手,哪里能困出他!
他正要张口喊出声,却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这才感觉到胸腹中的剧痛,竟是被踹出了内伤。
宋渺丝毫不受阵法的影响,见脸就打,见人就踹,转眼间就将阵法拆的四零五散。
黑衣人不甘心,吼道:“你只不过是仗着对这阵法的了解就口出狂言!还编出什么创出阵法的事情来唬人!”
另一人立刻接口:“只不过一个说大话的江湖骗子!”
十八个黑衣人已经并排而站,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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