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安推脱不得,马车上,他面色暗沉,与齐术坐于一张榻上。
而旁侧的齐术却乐呵呵如沐春风。这更加印证齐术其实是知道,李熏渺现今就在裴宅中。
裴羡安沉默很久。
在马车终于停下那刻,齐术率先下去。
裴府宅门紧闭,门口小厮见来人,急忙跑上前。齐术没动,他看向裴羡安,昂首示意他领路。
是了,裴羡安目光转暗。
众人鲜少知道一事,可他却知。齐术明面上不站队,实则心甘情愿为温梦璋之臣。他竟公然跳出反对温梦璋,这不合理。可转念一想,若是在温梦璋的授意下如此行为,那一切便都明了。
现今局面,与其被这齐术装作“意外”拆穿,不如他,主动献上他的妻子。到时通过舆论,说那温梦璋心怀不轨,强夺人妻。寒了,忠臣之心。
“齐大人请止步,稍等。”裴羡安道。
齐术停住他那只刚迈出的脚,因年老而变得浑浊的眼珠在裴羡安脸上扫视一圈,终在裴羡安的忐忑中道了一句,好。
裴府门外栽种了些花树,齐术等的时候就看看树上那些快谢掉的花。缕缕落日余光均匀撒在每一片花叶上,齐术就站在旁边墙下的阴影里。
他不担心裴羡安会耍什么花招,只莫名言语道:“花谢了,就快要结果子了嘛。”
“是,是,大人。”看门小厮悄悄抹去一把汗,应和道。同时也暗喜这位被主人称作齐大人的大官能自得其乐,没格外生些事端。
风吹动落花,瓣瓣飘零,最终旋落在府门前处那道女子罗裙旁。
齐术眼睛一动,表情变换惊喜地走上前:“殿下!”
这诡异的默契中,谁都没有追问裴羡安家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在世人眼里早就消失的女子。
裴羡安默不作声,把李熏渺交给齐术。
面对李熏渺,齐术一系列行为看似惊喜激动,但从细微末节处,裴羡安只觉隐隐怪异。这老臣像是被逼,被逼着不得不忍去恶心,而对他口中的这位殿下客气、尊重。
齐术带着李熏渺转身时,裴羡安叫住他。
“你会保证她的安全,对吧,齐大人。”
齐术哼哼一笑,乐道:“这是自然。”
两名朝官朝服未换,在飒飒花雨中僵持。
齐术不再理会裴羡安是如何纠结,他低头道:“殿下走慢些,小心台阶。”
格外的,恭敬。
裴羡安想到什么,往远处一看,角落阴影处果然停靠一辆马车。
那马车低调,却又饰有看似平凡,实则华贵的外饰。还有,一道代表宫廷的浅色印记。
直至夜色全黑,裴羡安才安静走回府邸。
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渺渺,渺渺,渺……”
夜间烛光熄灭,裴羡安躺在床榻已然入睡过去。迷迷糊糊,却听见耳边有一男子在唤李熏渺的姓名,那样亲昵,那样,携着似有似无的情欲。
是喘息。女子的嘤咛和男子的闷哼在裴羡安耳边响起。
那女子的声音熟悉到让他永世难忘,而那男子冷漠克制,他不难猜到,不难猜到!
是梦吧?一定是梦!
他献上他的妻子,所以李熏渺就,也背叛了他。
可他们竟公然在他旁边做这种事吗?怎么敢的!
裴羡安想醒来,可他不能动弹。
耳边女子催促,“再快一些。”
一声声闷哼,□□,裴羡安颤抖,他知道那两人身体之间似乎连得更近。
他们,他们!
裴羡安无比清晰知道身侧的动静,他没去想,为何温梦璋会于夜晚携李熏渺在熟睡的他旁如此羞辱他。他只知道,他用尽了心中所有像恶鬼祈祷的力量。
他说,“李熏渺,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羡安陷入无法拔离的梦魇,不断叫着李熏渺。
可今夜实际的皇宫大殿,万物寂寥。
宫中都知道陛下从宫外接来一名女子,一位,前朝的公主。
并且他们听见,陛下竟称呼那女子为,殿下。
!!!
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见的不要见。捂耳捂眼才是在宫中保命的秘法。
翌日早晨,温双柔来寻李熏渺。
见李熏渺未有任何不习惯和扭捏,她将她领至演武场。
“熏渺,嗯……熏渺姐姐。”温双柔自然地转换了称呼,“兄长要我教你习武。”
对话来意简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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