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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白笑着摸摸重砚的短发。

“好...”

这时,门外一阵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江亦白翻了个白眼。

“肯定宿行舟猜到你在我房间,行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拽着人起身后推着对方的身子往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

果不其然,穿着睡衣的宿行舟顶着鸡窝头毫无形象地走来走去。

江亦白扶额,对于丝毫不在乎形象的小舅舅感到一脸无可奈何。

重砚则是别过脸。

最初在院子门口时见到宿行舟时,他无比震惊。

对方穿着黑色袄子,下半身是一条碎花的棉裤就大喇喇坐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上。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顾仪表的长辈,不过...对方是江亦白的长辈,哪怕再不忍直视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见小侄女的房间里出来一个男人,宿行舟瞬间炸毛。

气冲冲地怒视着重砚,刚想大声开骂,想到旁边卧室还睡着自家老爸老妈,只能调低音量。

“臭小子!进老子侄女儿的房间你想干嘛啊?!赶紧...”

脏话还没说出来,就瞥见江亦白冷冷盯着他。

他张了张嘴,想要展示下长辈的威严。

可这臭侄女儿不愧是当了多年老板,气势都比他强上了几分。

害的他只能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刚准备灰溜溜地回去,转眼想到了一件事。

不行!

要是他现在走了,这绿茶男想对黑心棉做些什么,可咋办?

以防万一,立刻回到原地,紧盯着两人的动作。

顺便监视着讨人厌的绿茶男!

江亦白没有理会宿行舟,把重砚送回去后,她扭头进了房间。

被扔在过道的中年男人抬着下巴冲面前的卧室冷哼了一声,随即开始了哭哭啼啼。

过了一分钟,江亦白再次打开了房间,往宿行舟的方向扔了个东西后,迅速关上了门。

中年男人表情立马恢复如常,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到手。

他嘚瑟着抱着怀里最新款的游戏机回到自己的房间。

客卧。

回到房间的重砚回到床铺上后,终于放松了身体。

他躺在被子上,目光朝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

此时他无比庆幸刚才自己停下,没有继续。

要是被抓个现行,那讨厌鬼肯定不会放过他。

伴随着近三天开车的疲惫,重砚缓缓进入梦乡。

...

清晨,七点正是黎明时刻。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如金色丝绸徐徐展开将黑暗一点点驱散开来。

村庄里挨家挨户升起袅袅炊烟,远处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被云雾环绕着。

此刻,宿家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江亦白和宿行舟的手上各自握着一根柴木棍,彼此正在交战。

二十分钟后。

被打的极其惨烈的宿行舟气喘吁吁接连往后退去,还哭唧唧地弯下腰。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黑心棉净会欺负老子!不懂得要尊老吗?”

屋檐下放着一张太师椅,平西月半晃着椅子躺在上面,手里还端着茶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舅舅,来喝杯茶消消气。”

宿行舟大步走过去,端起小木桌上添好的茶水,一口饮肚。

大冬天的早上能来上这么口温热的好茶水,他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爽!”

结束对打后,江亦白表情淡定地将柴木棍放回了原处。

“看来你真是老了,居然连我都打不过...”

听到黑心棉的嘲讽,宿行舟的舌尖顶起腮帮,等到对方走到屋檐后,趁其不备一把揪住了耳朵。

“臭丫头!说谁老呢?老子才三十八,大好年华被你说老!把你刚刚那话给老子收回去!听到没?”

站在一米八四高个的舅舅面前,穿着平底鞋的江亦白略显矮了不少。

“宿行舟!你赶紧放开!信不信我揍你啊!”

江亦白踮起脚后跟,被迫跟着宿行舟的步伐。

“你来你来你来!”宿行舟大有一副要整治晚辈的姿态。

这时。

江亦白忽然喊出两个字。

“外婆!”

瞬间吓得宿行舟立刻松开手,瞪圆的眼也垂下。

“妈我错了,我和小侄女闹着玩呢!”

空气一片寂静。

随后,他听到身后和身侧分别传来笑声。

“哈哈哈哈!”

“呵呵...”平西月抿着唇,笑意却还是从嘴角溢出。

一抬头,面前空无一人。

才知他被捉弄了。

“黑!心!棉!”

宿行舟飞速转回去,再次揪住江亦白的耳朵,抬抬肩气得不行。

“你这个坏丫头,居然敢耍你小舅舅!”

“哎哟宿行舟,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

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宿行舟再次听见江亦白喊了句。

“外公...”

他冷哼了一声:“死心吧,老子这次可不会上当了!你叫谁都没用!今天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想上天啊?”

“......”

几秒后。

倏地,身后响起一道年迈苍老的声音,带着威严。

“你想让谁上天啊?”

宿行舟呆滞了几秒,身子僵硬地转过去。

此刻他的面前站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老头子。

对方的眼里充满怒火。

吓得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伸出双手。

“那个...爸,你听我解释!”

空气凝滞了三秒。

老当益壮的宿德昌顺手抄起屋檐下放着的柴木棍,吓得宿行舟立马撒腿就跑。

开始了一场追逐大战。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还敢让囡囡上天,我看你才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爸,明明是江亦白那臭丫头说我!”

“说你什么都给老子受着!”

“爸,我可是她长辈!”

“我呸!你看你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有个长辈的样子吗?快四十岁的人还不结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丢不丢人!”

“老头子,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话落,宿行舟差点就绊了一跤。

他震惊地盯着始作俑者——江亦白。

对方弯着眼睫,灿烂的笑容在他眼里却是无比黑心。

“黑心棉!”

宿行舟压着极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外号。

宿德昌也终于抓住了小儿子。

他搂起棍子就朝宿行舟背上打了一下,正要打第二下时,江亦白拦住人。

她接过那根棍子,笑眯眯地扶着宿德昌的胳膊。

“没关系的外公,我想...小舅舅肯定是跟我闹着玩的,毕竟也是我不好,提到小舅舅的敏感点,才惹得他生气。”

边说江亦白边低下头,神色变得悲恸,眼尾也红红的。

让宿德昌看得很是心疼。

“真是苦了咱们囡囡了啊...”

一旁的宿行舟震惊地看向黑心棉,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

不愧是内娱总裁,演戏的功力不比那些专业演员差啊!

收拾收拾黑心棉都能出道了。

宿德昌拍拍孙女的手背。

“不怪囡囡!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家的,还什么敏感点,害不害臊!”

“有外公在,谁也不能欺负咱们囡囡。”

“走,外公给你做了你最爱的糖油果子。”

“好!”

江亦白挽着宿德昌往屋子里走去,趁不注意,她回过头,瞥了眼被扔在身后的宿行舟。

对方忿忿地朝她竖起大拇指。

“你牛!”

江亦白挑着眉,得意一笑。

平西月也起身,清清嗓压下笑意对宿行舟说了句:“小舅舅,咱们进屋吧。”

宿行舟垮着脸,有气无力道:“嗯。”

...

考虑到宿德昌和訾兰英的年龄和腿脚不便,当年在建这栋房子时,江亦白专门请人设计成平房。

院子最右边角落是一连排的小房子,是给狗狗们住的。

从入户处上两步台阶,进门就是玄关。

玄关的左边进去就是宽敞的客厅,饭厅和厨房都在右手边。

江亦白扶着宿德昌一进屋就看到訾兰英和张司机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

她迅速上前帮忙。

早饭很丰盛,是宿德昌天不亮时就起床做的,訾兰英在一旁打下手。

没多久,张司机起床洗漱完也来帮忙了。

望着桌子摆放各种美食,不仅是江亦白,就连平西月也忍不住大有食欲。

至于张司机先前在厨房已经被老人们投喂过一轮了。

訾兰英招呼着大家纷纷入座,扫了一圈。

“囡囡,昨晚跟你一起的那个俊的不行的小伙子呢?”

洗完手回来的江亦白随手捡起一个飘着热气的滚烫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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