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小的时候,朋友很多,他最喜欢的男孩叫殷则京,是个富家子弟,永远穿最好的衣裳,用最好的剑。

殷则京是个吝啬的孩子,并不喜爱与人分享,但他觉得沈昼人不错,所以愿意分给他剑谱和灵药。

在沈昼全然不成熟的观念里,朋友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可后来,殷则京搬离家乡,据说是因为天赋出众,被主家选去重点栽培了。

沈昼哭着为他送别,而殷则京虽然眼眶通红,却摆手笑着对他说:“别难过,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等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随着年岁渐长,沈昼如每个人那般,遗忘了这个儿时的伙伴。直至他拜入仙门,见到了身为首席弟子的殷则京。

他比年少时更张扬,更意气风发。

众目睽睽的演武台上,他一跃而下,迎着光招手:“阿昼,快过来啊,阿昼!”

沈昼提剑追了上去,无奈地喊:“等等我,则京!”

仔细回想下,后来的一生,他似乎都在说这句话:“等等我。”

他完成儿时所想,与殷则京当了一辈子朋友,甚至见证了殷则京和陈曦的爱情。

奇怪的是,沈昼从未怀念这样的日子。

正如现在,他几乎回想不起关于殷则京更多的事。

最后的那份记忆定格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殷则京抱着陈曦的尸体,平静地对他说:“你走吧,沈昼。”

……

“……”

一夜暴雨过后,庭院幽寂如许,巳时日光正盛,金灿的光芒穿透床帏,照亮了沈昼徐徐睁开的黑眸。

他右手搭在额头上,无声盯着床帐,怀里的少女尚且酣睡,手指绞着他的衣裳。

她睡姿并不安稳,衣衫胡乱地套着,还是她累极睡去后,他帮忙系好的扣子。

沈昼扯过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肩膀,静静地出了会神。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觉,更别提做梦。

可昨天晚上,他确确实实睡着了,除了那场梦,睡得很安稳。

眉心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

也许是梦境的缘故,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更强烈,尽管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但脸色还是逐渐苍白。

他习惯了,本该可以忍受,但这次他忽然不想忍了。

他搂住了怀里人的腰,从背后拥抱她,将头埋进她后颈,沉默地感受她的气息。

她睡得

正香被人打扰也只是随手拍了拍含糊道:“乖我睡觉呢。”

这是又把他当成咪咪了。

沈昼挑了下眉有种把她叫醒看看他到底是谁的冲动。可他终究没做只是掐了下她的腰轻哼一声。

华灯搭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胸膛呼吸绵长均匀心跳平稳富有韵律。

就这样听着她的脉搏沈昼的头疼莫名散了些不知从何时起眼睛阖上又睡了一觉。

这一次他没有梦见任何人。

“……嗯?”

华灯睁眼居然发现沈昼在睡觉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和沈昼面对面沈昼的胳膊搭在她腰间

想到昨晚的事华灯脸色骤然红了个透。

他们竟然……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道侣纵然是假的道侣可那也是道侣。

华灯如是安慰自己试图从他的怀抱撤离。奈何他搂得太紧加之身体酸软几乎没什么力气。

尤其大腿的位置大概是沈昼昨晚强行撑着她的腿不允许她合拢的缘故所以总觉得有点别扭。

华灯记得很清楚当她无意间低头时曾见到桃粉的衣裙下他的大掌紧紧锢着她雪白的肌肤留下红色的印记。

而另一只手——

华灯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

淡定淡定作为接受过开化教育的人她应该习惯这种事的发生。

不过。

她悄悄觑眼打量沈昼还是感到惊奇。

整整两个月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沈昼睡觉难道他真被夺舍了?

她支着手肘撑起小半边身子安静凝视阳光下熟睡的男人。

他睡着的模样真是和清醒的时候迥然不同浓黑的睫毛闭上遮盖了他冷漠的眼神让人更清楚注意到他俊秀的轮廓和昳丽的线条。

这时的他没有那么锋利甚至显出几分乖巧。

也只有这时华灯才能真切意识到曾经回忆中惊鸿一瞥的小男孩的确成长为了眼前这个冷峻强悍的男人。

她看着看着突然对上一双点漆黑眸眸子里犹带几分慵懒勾得她心脏莫名多跳了两拍。

华灯一瞬间和他拉开距离。

沈昼笑了笑下意识轻拍她的后背如昨夜那般安抚低沉的嗓音问:“怎么了?没睡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

华灯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再度燃烧。

“没有,我睡得挺好的。她嘴硬道。

防止沈昼多问,她赶紧转移话题,把矛头对准他本人:“但是你怎么也睡着了?

沈昼打了个哈欠,靠着床头,吊儿郎当地说:“我不能睡吗?

华灯只觉好笑,敷衍地点头:“能能能,我的床很大,你随便睡。

两人相继起床后,华灯回忆了下最近要干的事。

仙门大比还没结束,她得继续为比赛做准备,毕竟她说要拿第一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昼今天久违地清闲,一改常态不去修炼,而是为她指点**。

不知道是不是华灯的错觉,他今日似乎更懒散,也更好说话了些。

比如练功的时候,她故意摸鱼偷懒,沈昼也不逼她,就往旁边一坐,说:“等你休息好再继续。

同样的招式她用错两遍,沈昼也只是平常地说:“不错,这次比之前有进步。

华灯:怕不是真被人夺舍了吧!

而且今天沈昼发呆的次数也比以往多。

他躺进藤椅看天的时候,华灯就凑到他旁边,小声问:“沈昼,你怎么了?

沈昼依然望着天空,轻描淡写地说:“头疼。

“啊?华灯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记不清了。沈昼的声线很低,透着倦怠,“它为什么在疼?

后一句似自言自语,又似询问着什么人。

华灯犹豫了片刻,悄悄伸手,触碰他的太阳穴。

沈昼怔了怔,没有阻拦,转过眼注视她。

华灯顶着他的目光,认真地为他按揉穴位,模样很是努力。

沈昼笑了出来,按下她的手:“不疼了。

华灯不信:“真的吗?

沈昼说:“真的,本来也不是很疼。

华灯这才松了口气:“你以后头疼都可以找我,这方面我可有经验了。

沈昼看了看她,抬手往她头顶一敲,在她的痛呼声中笑道:“这种经验?

华灯:“……你别躲!让我打回去!

沈昼捉着她的手腕放声大笑。

华灯打不到,改为踢他,朝他小腿用力踢了一记,得意地看向沈昼。

沈昼挑眉道:“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华灯谦虚道:“哪有哪有。

说完才发现,沈昼仍旧没有松手。那只握惯了剑

的手攥着她的手腕,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不得不承认,沈昼学习能力极强,带来的感觉也是快慰远远大于其他。

……怎么办。

她根本没办法直视了。

她懊恼地想要抽出手,忽然听到沈昼的声音,似笑非笑问:“你在想什么?”

华灯猛地清醒,立刻回道:“关你什么事?我又没想你!”

“啧。”沈昼说,“专心点,接着练。”

这一回华灯不敢再出院子,一整天都和沈昼待在一起练功。

等到天差不多黑透的时候,她收回玉虚扇,磨磨蹭蹭走到沈昼身边。

“那个……”她清咳了声。

沈昼躺在藤椅上,转向她,挑着眼尾懒懒地出声:“嗯?”

华灯眨眨眼:“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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