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疼

【“**已是我的夫人我绝无可能再把人还他。”】

青雀这一觉睡足了四个时辰,仍还觉得困倦。

她一睁眼先摸到肚子扁了下去想起自己已经生了,立刻半坐起来:“来人?来人!”

“娘子、娘子!我们都在。”身旁立刻有人回应。

定了定神,青雀才看到原来她的床帐并没合拢是卧房里只燃着一两盏灯灯还都在屏风之外屏风内便格外的暗,所以她眼前才没太多光亮,以为自己是在床帐里。

原来天都黑了。

从正午一觉睡到天黑若有恍惚便好像又活了一世。

“娘子是噩梦魇着了?还是想姐儿了?”

碧蕊和一名医女就在床下守着,说话时,两人都站了起来。

“刘女史说,这几日娘子睡觉,最好都不要放床帐以免有什么事,我们发现不及。”扶青雀坐起来碧蕊笑道“春消去那边抱姐儿了再有两句话的功夫就回来。娘子安心

靠在她肩头,青雀仍没放松身体。

医女点亮了全屋灯烛先看娘子恢复得如何。

恰好才掩上被子春消推开房门,奶娘抱着孩子回来了。

真正看到女儿睡得皱眉的小脸将她抱在怀里青雀才浑身一轻随即便又感觉到了困还有饿。

女儿有四个乳母轮流喂她吃饭她自己还没吃东西。

易克化的饮食早在小厨房备着。前后不过半刻钟她面前就摆上了鲜肉小馄饨、银耳红枣汤、山药红豆粥等四五样粥点还有三四碟荤素齐全的小菜。

暖融融的汤羹下肚女儿就睡在身侧屋子里全是熟悉的、信得过的人呼出一口热气青雀的确感觉到自己真正活了下来。

楚王就在这时敲响了卧房的门。

“我稍后进来。”他声音轻怕扰了女儿安眠说出的话却很清晰“你务必吃饱不必下床迎我。”

青雀高兴地应他:“是!”

说完再咬一口馄饨她抬头发现众人笑的笑低头的低头还有侧身进来的李嬷嬷也正对她笑。

放下羹匙她摸了摸脸。

“殿下让我先告诉娘子他方才不在是去了一回冬四院。”走近了李嬷嬷笑道“袁氏将被褫夺名位永久禁足再不能诋毁娘子从此咱们后院里也算少了一个搅家的人了。”

一面听着青雀搅动碗中玉匙:“殿下总是事事都想着。”

“殿下一向这么周全的。”李嬷嬷笑道。

“真好。”青雀也笑。

她不可怜袁珍珍。虽然她自己

在上一世,也受过禁足的折磨,但她毫不可怜袁珍珍。

可怜敌人,就是**自己。

入府时她便确定,楚王府的妃妾,只要不存着害她的心,就不是她的敌人。但袁珍珍的确想通过宋家的传言杀了她——至少,是要害她,那么,袁珍珍被限制得越严密,她当然才越安全。

带着孩子进入楚王府,是她自己的选择。

把宋家的话记在心底,借酒装疯闹出来,要借流言和**害她,也是袁珍珍自己的选择。

而她赌赢了。袁珍珍输了。

青雀用餐完毕,楚王也在外间烤热了身体。

他走进来,坐在青雀床边,李嬷嬷等便自觉退了出去。

女儿在他们身旁安静睡着。

“袁氏的事,是我疏忽了。”看着青雀,楚王先道,“我以为她不会——她不敢说。”

他如此直白的认错,让青雀怔了数个呼吸。

确认他并非玩笑,青雀才向前伸手,在锦被之上,和他的默许之下,慢慢地摸到了他的手指与手背:“殿下,你远在西疆,哪里能时刻掌握所有人的心。这如何怪得了你。”

“不必为我开脱。”楚王回握了她。

这次牵手,他仍没有松开,让青雀心里更加安定。

她另一只手想找那块令牌,楚王却又开口:“明日我会入宫,对父皇说宋家的事。”

青雀便再次顿住。

是该说宋家的事了。袁珍珍处置已毕。而她会在中秋宴上当众发难,追根溯源,还是因宋家的引诱、设计。

但是,楚王欲对圣人提起此事,为什么要提前对她说明?

当然,宋家此次的算计,完全是冲着她来的。散播她曾给旁人做过妾的消息,是想毁了她……

“我应会提起,你曾是,宋檀的人。”楚王低声。

不自觉地,他攥紧了青雀的手指,发现说出这句话,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坦荡与不在意。

青雀指尖微微地疼。

但她没有呼痛,也没有说出来。

她就感受着这样细微的疼痛,扬起笑问:“是为了让宋家更难吗?”

“是。”楚王应着,向前将她整个手握在掌心,“你放心,我不会——”他斟酌着用词,“让宫里因此事对你不喜。”

他说:“我要让宋家彻底断了对你的心思。”

断了对她的什么心思?害她的心?还是,可能仍有的,觊觎她的心?

并非恍惚,楚王仍有些微的不确定。

“我信殿下。”青雀笑,

是信他,还是只能信他?

楚王安静地听着她说:“宋家想看我死,他们料得不错,我也早就想看他们死,只是没有机会。今次不成,总会再有下一次

。”

对敌人,就是要斩草除根,最好一击必中。

这是她从霍玥身上学到的。

“会有这个机会。”楚王允诺她,也是允诺自己,“一定会有。”

他还从未对她食言。

青雀也坚定地应他:“好,我和殿下一起等。”

她笑时,双眼弯起,面上的倦意也随之放大、清晰。

楚王便松开了她的手,改为抚着她的手背:“睡吧。”他说:“我就在云起堂,有事找我,不必怕。”

青雀困得眼前朦胧,没有应声,只点了点头。

楚王起身,想扶她躺下,才发现,原来她的手,从手腕到指尖,都已被自己攥得发红。

这应是疼的,她却一句都没有说。

看青雀躺好,一瞬就睡熟了,默然片刻,他轻柔、再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放回锦被里,又给她掖好被角。

抱起女儿,他离开卧房。

孩子被交到奶娘手里,李嬷嬷送他出来。

行至离产房稍远的廊下,楚王停步:“她平安生产,可告诉了她母亲妹妹?”

“早已说了,殿下放心。”李嬷嬷笑道,“殿下补眠的时候,就着人去说了。”

“怎么到现在都没把人接来?”楚王问。

“原是想接来的。”李嬷嬷忙说,“娘子有孕三个月的时候,我便提过,把华夫人和江二娘子接进来陪伴。娘子却说,她们在外住着更自在些,进来了,她反要忧心她们,不如不接。所以也就罢了。”

“这样。”楚王看向庭院。

青雀那被攥红的手晃在眼前,对自己低低地发出一声哂笑,他开口:“明日去永宁坊接人,至少让华夫人亲眼看看外孙女。”

“是!”李嬷嬷笑着应下。

长史着人,将一应拜帖、条陈送至云起堂,楚王便坐在青雀书房内,趁夜处理正事。

已将三更。京中宵禁,楚王府的内宅亦不再允许闲人随意走动。但殿下没有离开云起堂的消息,还是通过守夜的人,辗转传到了永春堂里。

守着熟睡的儿子,张孺人许久无言。

薛娘子和乔娘子也在。两人围坐在床边,身旁是燃着红罗炭的鎏银铜雕小儿戏莲熏笼。大郎的床帐是上用宫缎制成,在微弱的烛火下也闪着粼粼的光华。他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长子,即便母亲的名位不如二郎的母亲,母亲的出身更只是宫女,满府也没人敢小觑他半分。有殿下的庇护在,府中更没人敢欺侮这孩子的母亲。

身为楚王之子,从一出生起,大郎就享受到了世间第一等的生活,甚至是宋妃死后,楚王府里最好的生活。

但,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红罗炭温暖无烟,被罩在熏笼里,源

源不断散发着热度。张孺人的心却发凉。

“殿下又留在云起堂了。”传话的侍女离开了许久,她才轻轻地说,“昨日是守着她生产,今日却……”

看向两个妹妹,她没能掩住心底的妒忌:“殿下离京八个月,没有新人。她才生产,根本不能服侍,殿下也要留下,守着她。”

她说:“原来江妹妹受的,是这样的恩宠。”

江妹妹生产前,她还以为,她们也算有不少情分了,就算殿下再对她多两分恩宠,她也看得开。

可恩宠的差别放在孩子身上,她还是看不开。

“殿下……本就不太贪爱女色,从前离京回来,不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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