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竹影站起身来,侧头听裁判与他耳语着什么。

秦昭听着叶长年对自己的解说,不可思议道:“你是说黑子的将是被自己人堵住了路?如果没有那个仕黑子就不会输?”

“正是如此,”叶长年抬手敲了秦昭面具一下,“象棋还挺有意思是吧。”

秦昭不语,陷入沉思。

“方才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在宣布杀一人可以增两子的时候,有几个人赶在关门之前进来了。而后骚乱时,这几人站在人群中并未有丝毫动作。”

秦昭顺着叶长年暗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在主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人不交流,站桩一般杵在那里,但偶尔会有特别细微的偏头动作——这是典型的杀手蹲人时的姿态,他们显然还不确定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动作克制,但没有停止搜索。

“看样子他们认为证人就在这个房间里。”秦昭轻声道。

叶长年点头,在面具后默默扫视房间里的众人,琢磨怎么能避开他们的目光锁定证人。他们掌握的信息只有两个,瘦高的年轻人,脸上有疤。

满屋子有一半人身形瘦高,但脸上有疤这个特点,戴着面具实在难以发现。

“晋竹影肯定知道怎么办。”秦昭又道。

这话在叶长年听来不是很舒服,他偏头看了眼秦昭,没接话。

说话间,方才与晋竹影交谈几句便安静下来的裁判突然大声道:“第二关的题目已然选好,题目很大,这个房间将将放下,但观众就没地方站了。为了让诸位获得最佳体验,请移步。”

说罢,房间大门洞开,裁判引晋竹影向门外走,好热闹的观众跟在身后。

这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好消息是秦昭可以趁乱作些举动,坏消息则是移动后混杂进新的人群,更难锁定目标。

秦昭对叶长年道:“你盯住那几个杀手,我去跟晋竹影碰头。”

“慢着!你回头还找得到我吗?”

秦昭笑了:“你身量瘦削高挑,心思深重,性格压抑,家教极好,位高权重,走路时肩平背直紧绷,下颌微含,小臂摆动小,转身之前先顿步。”

在叶长年的愣怔中,秦昭补充:“我太熟悉你,对我来说你的面具毫无用处。”而后转身离开。

秦昭在叙述一件她作为习武之人的常规认知,而叶长年面具下的面皮微微发烫。

“这并不意味着她在意我。”他向自己轻声道。

另一边,秦昭挤过人群,来到晋竹影身旁,远离裁判的一侧,轻轻攥住他的手,尽可能短促道:“我和叶长年。洛城证人在,还没找到,有人追杀。”

晋竹影感受到有人靠近他,但蓦得被人攥住手还是一怔,更没料到是秦昭。

“好。”

秦昭与晋竹影一触即分,而眼下众人已经越过大堂和走廊来到一间更高大华丽的房间。房间正中摆着一张一丈宽近十丈长的紫檀桌案,却是用金字刻了通篇的《离骚》。

裁判已然开始他的新一轮讲说,因为距离远而空间阔大显得声音隆隆:“这一张桌案可是我们金麟台的宝贝,各位看官今天算是来着了。”

方才一局棋,裁判三次把观众当做可以被晋竹影屠戮的对象,纵使有利可图,也有一些观众已然离开,余下观众对裁判的迎合少了一些。但经过走廊和大堂,吸引来一些新的不明所以的玩家,这些人对眼前之事依然兴致勃勃。

“屈原大家都很熟悉了,楚国大臣,忠君爱国,但被贵族排挤而郁郁不得志,最后以身殉国。我们老板很是欣赏惋惜他,便寻了许多紫檀老料做成这一张桌子,又请书法家和工艺师父写就的这一幅字。”

裁判说话间,秦昭返回叶长年身边,目光在裁判、叶长年和方才那几个可疑之人间逡巡,忽然,秦昭意识到什么,抓住叶长年的手在他掌心写字:“你看裁判左手边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证人?”

“怎么说?”

“如果我没看走眼,从刚才下棋时他就跟在裁判旁边,往这间屋子走时更是紧张地靠近裁判但又保持距离,而且从行为举止来看不是金麟台的人,”秦昭与那几个可疑的人拉远距离,又凑近叶长年用极轻声说,“你来求助,又不知道找谁,裁判是眼下最像内部高层人士的人,必然要想办法先靠近他。况且,在裁判说屈原被贵族排挤以身殉国之时,那人的身体明显僵硬,定是被说中心事。”

叶长年点头:“如果在金麟台内发生争斗老板刘郎必然会出手,一旦他介入,后续麻烦就多了,杀手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迟迟不动。我们先继续观察不做动作,如果能等晋竹影顺利通关再找他一起就更好。”

秦昭回神,继续听裁判说话:“这一局的名字叫明珠蒙尘。各位眼前这张桌案是空心的,桌案表面刻着离骚全诗三百七十三句,一句一行,每行诗侧面的桌案都有小窗格能被打开。我现在把这颗珠子,放进这张桌案里,”说着他命人把巨大的桌案面掀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非常复杂的迷宫般的结构,而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直径一寸的金色珍珠,“轻敲桌案,让我们尊贵的客人来猜,他最后会停留在哪一行。”

话音落下,晋竹影点头,没有做声。

珍珠落入桌案,在迷宫中滚来滚去,裁判请观众确认桌案内部确实毫无机关后,再命人把巨大厚重的紫檀桌面扣回去。

旁边有第一场跟过来的老观众好信儿问道:“那这一轮的特殊规则是什么呢?”

裁判笑了:“这位来宾问得好!由于离骚全诗太长,无论是靠蒙还是真有什么别的手段,一次就答对的可能性依然很低。那么本局的规则就是,给这位公子三次机会,如果他答错,就可以随机指认房间内的一人替他受罚。”

依然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惩罚规则。经过方才第一局后没有离开的老观众已然熟悉这个套路,但眼下有不少新观众,围观的人数也已经近百人,此时交头接耳声更是大起来。

“这规矩是刘郎设置的吗?”有新来的观众质疑道。

“是的。”裁判点头。

“观众不能平白送死吧?”

“对,能活着看完这位公子考验的人,今晚在金麟台无论输多少钱,我们刘郎都帮大家兜底。新来的也算,只要看完第三场就可以。”

“与他是输是赢无关对吧?”

“是的。”裁判笑眯眯回答。

此言一出,嚷嚷着要离开的那几个人也住了口。

秦昭摇头感叹这帮人也不知道到底能赔多少钱,居然为了未知的失败这么豁得出去,却发现那几名杀手突然集体前进几步,而裁判身边之人身体僵直,没有任何动作。

秦昭心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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