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整个医馆都乱了起来。木相医者赶紧奔了过来,救命的丹药直接往云昭口里塞。

云昭被噎得双眼翻白,刚要想爬起来说明情况,但立马被医者摁住了。

“快快躺下!莫要动气,我们定能救你!”

县令夫妇也在外边喊道:“学郎莫要多想,诊金的事我们解决!”

云昭一听,差点真正晕死过去。这次是真的玩大了!

真是给自己挖坑啊!

不一会,他身上便被医者扎满了针,活像只刺猬,一脸的生无可恋。

学徒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进来:“这位公子,药来了,快喝。”

云昭立刻跳了起来,带着一身的银针。这药闻着就吓人,比放了几日的馊水桶还让人作呕!

医者大惊失色:“这位公子!快快下来!”

云昭跳上横梁,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往外吐血,还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说话:“我没病!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吐完血就好了!你们这针扎的,我淤血吐不出来,人更难受!”

……

整个医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

待到叶裁春、石不语还有阿满三人赶到医馆的时候,都被眼前的这一切惊住了。

只见自家公子裸着上身,蹲在地上,不断地咳血,一边咳一边拔那如毛的银针。县令夫妇一脸茫然地听着医者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公子。

医者也是一脸菜色,嘴上说这小公子很健康,就是体内的气息有点乱,不伤性命;但又时不时看向云昭,一脸想夺门而出的表情。

任谁见了这云昭不断咳血、而且这血咳得越多脸色越好的样子,都会觉得这是回光返照啊!

“没事。二位大人,我的随从他们都来了。两位大人还是早些赶路,莫要耽搁了时间。”云昭强忍着咳意,冲着县令夫妇拱手。

但县令夫妇看着云昭一边强装着没事、血一边从嘴角留下,更是大惊失色:“学郎断不可大意,这咳血之症可大可小。我们不急,你先歇着。我们等你好点了再走。”

主要是谢敏夫妇觉得云昭的随从略显不靠谱,叶裁春一看就是慢半拍,而石不语不会说话,剩下的阿满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要真是有什么事,这些随从就没一个能主事的。

同时他们也觉得,云昭会吐血也与他们有关。人家好心过来劝解,结果被他们夫妇二人气着了,这……这怎么能说走就走?

最后云昭无法,只得躺回了诊床,双目直愣地盯着横梁,再次生无可恋。后来,还喝下了青州特有的补血汤,那味道,蜜枣都压不下去。

云昭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夜色降临,他的咳血症状好了。谢敏夫妇松了口气,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去客栈落脚。

云昭可怜巴巴地望着叶裁春:“叶兄,快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了。”

“大统领说让你在这住上几日。”

“我娘什么时候和你说了?”

“一盏茶之前。”叶裁春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正是林蘅的字迹。

云昭趴在床上干嚎着:“我去!我娘她是长了千里眼了吗?这都看到了,居然不来救自己儿子于苦难中。真是太伤我心了!”

叶裁春见多了云昭的抽风,完全没放在心上,而是掏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石不语像个石雕一样做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满左看看右看看,便坐到了师傅身边,倚着叶裁春,像是只雏鸟。

云昭嚎着嚎着,见没有人理会自己,便觉得没趣,自己安静下来,只不过偶尔还在嘟囔:“我真是那地里的小白菜啊~”

叶裁春:“???”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白菜,还是不懂。

云昭:“……”

很快,他闭上眼,伴随着浓郁的药香,陷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惊醒了。

云昭抱着被子跳了起来,一脸茫然,左看看右看看,眼神很快恢复清明。

石不语早就站在了他的跟前,一首按在腰上的匕首,神情警惕。

阿满则是拿着一个灯座,挡在师傅跟前,紧紧盯着大门。

“哦……是隔壁的事,咱去瞅瞅。”云昭凝神一听,发现嘈杂声的来源正是隔壁的铺子。

几人偷偷地从医馆侧门溜了出去。

只见隔壁的馄饨铺前挤满了人。

云昭:“这位相公,敢问发生了何事?”

一个青年学郎,回头一见云昭,拱手回了个礼。

“这卖馄饨的老张,一大早刚起来剁肉馅,就发现自家铺子面前跪着一具无头尸体!”

“啊!”阿满捂住嘴,面色煞白,他又想起了醉蚌楼的事。

“这无头尸体可是有别的身份?”云昭看对方神色有异,立刻抓住了重点。

“是县里负责收税的税吏,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起无头尸案了。哎,真是吓人。”虽然这么说,但青年学郎的脸上居然有一丝快意。

云昭刚想问,就被“让开让开”的声音打断了。

衙门的差役威风凛凛地过来了,不时推搡着人群,手里的刀锃亮锃亮的。

百姓一见差役,赶紧让出了路。

云昭也趁机见到了那具跪着的无名尸体。

这具尸体身穿的是税吏服,脖颈的断口十分平整,看起是一刀而断,干脆利落。这人绝对是个使刀的好手。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个人手很快,不然税吏肯定会挣扎,断然不会跪得这么标准。

差役惊呼一声,互相推搡着,不敢上前,面带惊惧。

云昭看着他们的神情,陷入了沉思:看对方这样子,恐惧的不仅仅是这具尸体,还有别的。这个县绝对有问题!

“快去把纪年叫过来!”

“是是是!”

很快,差役气喘吁吁地道:“报!纪年……纪年来了!让……让他进去!”

“纪年,你快来看看。”带队的络腮胡把人推到了尸体前。

云昭定睛一看,这个纪年应该是个文书,不过看起来就是二十岁出头,一脸沉静,看着挺能唬人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县到底怎么回事,发生命案了,仵作没出现,反倒是文书来干这活。

这个云山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纪年毫不害怕,蹲在了无头尸体面前,仔细地勘察起来。

附近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个了吧?”

“专杀税吏,莫非是侠客?”

“嘘……少说话。听说这人还留了几个字,说是惩恶扬善。”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纪年仔细勘察了一番尸体,可是还是一无所获,除了地面的血迹,对方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甚至想象不出,对方砍头如砍黄瓜场景。很快,纪年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领头的差役。

云昭点点头,这文书还算有些东西,一个普通人,居然猜出了动手之人是五行修行者。

他的思维开始发散,又想到了巡检司以及皇城司里的记载——有关于五行修行者杀害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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