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整个人像浸在水里。
脸上是汗是泪,已经分不清了。
大约是怕她不舒服,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了身上。
面对面,于是她又看见了他的脸。
他眸光幽沉,喉结滚动,看上去在隐忍。
华灯希望他多忍一点。
可是这世间,希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华灯很快便清楚她要付的代价是什么了。
他没有动,而他的元神溜了过来,叩入她的识海。
他说:“我想看看,那三个月你们都做了什么。”
华灯:“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最后的音调化作了破碎的一声。
指甲在他胸膛留下泛红的抓痕,华灯浑身颤抖,被迫承受他的元神。
他看到了一切。
她对他笑,与他谈天说地。她也会为他买衣裳,而那该死的家伙只有最后才穿了一次,甚至还弄脏了。
她也会故意唤他小名惹他恼怒,教他玩叶子牌,虽然他根本不会参与这种游戏。
“你告诉他,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沈昼缓缓说,声线压得极低,“可你从没告诉过我。”
华灯哪有力气说话,直到那股战栗过去,才颤颤巍巍地回:“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沈昼确实早就知道了。
“但你从没告诉过我。”他又说。
华灯无奈,还不是系统不让她说,她只好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了。”
沈昼收敛眉眼,一言不发。
她遇到任何人,他都可以一剑杀掉。
可那偏偏是他自己。
活在过去的他自己!
那时系统迟迟找不回她,他真想撕破这虚空追寻她而去,可他不能保证,天道不会趁此机会切断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天道排斥这些外来的客人,只有他在,才能为她镇住天道。
同样他也从系统口中知晓,她无意再度穿越,她只是想见到过去的自己一面,所以她的失踪,一定是过去的他做了什么。
没人比他更了解过去的自己,也没人比他更憎恶那家伙。
一个废物,还敢觊觎华灯。
见他满脸不快,华灯调笑道:“这有什么?反正都是你,我离开了也是去陪你嘛。”
沈昼笑了一下,他的神色变得和缓,好像真的认可她的话。
正当华灯松了口气时,掐住她腰肢的大掌猛地用力,她猝不及防,被他
带着向上又重重落下。
那正是她所最不能承受之处。
他的手指曾触碰过可怕的滋味直至现在都还记得。
他必定也记得。
他分明知道她最怕他碰这里
唯有此时才赐予她最强烈的冲击令她神智皆失凭他胡作非为。
华灯如漂泊的船客被他这个不负责的船长带着频繁地颠簸。
而他稳稳坐着这一幕仿佛变成她在主动她在掠取。
天知道她有多想停下。
沈昼就用这副姿态这副貌似冷酷却染上喑哑的嗓音逼问她:“你也想让他这么对你吗?”
“什——哈啊!”
又一次颠簸他的手从腰后来到她小腹前。
“如果这里是他的你也会喜欢吗?”
“不、不喜欢……”
华灯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无力分析他的语气是好是坏断断续续回答。
沈昼却说:“为什么不喜欢?”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华灯感受到某种危险:“不是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吗?”
华灯:“……”
感受到他手掌的移动华灯顾不得咒骂连忙道:“喜欢!喜欢!”
“你不诚实。”沈昼捏着她的后颈。
华灯受不了了她瞪着他恨恨地道:“那你说要怎样?”
沈昼说:“不要喜欢也不要不喜欢。”
华灯想给他一锤。
什么薛定谔的喜欢!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
沈昼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如果是他不会这么对你。”
华灯:“嗯……?”
沈昼抱着她起来。
“他的话应该会这样。”
他开始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华灯脑子都懵了这次的颠簸并不如方才强烈但更加折磨。
她的腿全无力气搭在他臂弯上他掐着她的手掌力度大到生疼。
“看他会让你难受而我不会。”沈昼低头看着她说。
“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个禽兽!”
沈昼笑着停下等她骂完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短短几步她就哭得不成样子泪水汇聚于某一处流落至地面。
正当她神智颠倒之时沈昼居然又把元神放了出来与她的相融。就在这一瞬间。
华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放到床上的。
他的动作温柔怜惜,似乎那凶猛的家伙是脱离他的管控,才如此蛮横无理。
等华灯回过神时,就发现她在床上跪好了姿势,而他在床下站着。
他说:“你也觉得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对吧?”
他攥着她的腰:“记住他是怎么对你的,像这样。”
华灯抓着被子往前爬,又被他拖回来。
“记住了,就不要去找他,留在我身边。”
“你……你敢这么对我……”
“嗯,我敢。”
“扣你工资——”不对,他现在没有工资了!
“你这个变态……”
华灯听到他笑了声,好像在说,这就算变态?
他悠悠地道:“你最好先适应一下。”
华灯适应不了。
她头一回明白,原来人到极致,真的会有坏掉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失去意识几次,她才发觉已经停了下来。
身上湿漉漉的,她迷蒙中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远离窗边,她腰肢以下却沾满了雪花。
污浊的雪在她指尖,也在其他地方,顺着腿侧肌肤流下。
华灯的家在扬州,那里不常下雪。
她喜欢雪,所以去药清宗的第一天,就很想看雪,然而见到的次数依然不多。
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雪也是喜欢她的。
那么多雪,全在她身体里融化。
这让她羞耻,又让她满足。
因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雪的主人。
忽然,她身子抖了一下,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
“怎么办……”她慌张地去找身旁的人,眉尖微蹙,“你快弄干净。”
沈昼却制止她的动作,他目光落在雪上,愈发幽暗,紧盯不放。
“你不喜欢吗?”他勾起嘴角说道。
华灯拿起他的手贴到脸上,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怀孕。”
沈昼这才转移了视线,望进她眼里:“为什么不想?”
他挑起一点雪水,低沉地问:“不想怀孕还是……不想怀上我的?”
华灯此时慌张极了,完全没注意他话里的情绪,脸颊蹭着他的掌心,泫然欲泣:“我没准备好,我不要怀孩子。”
沈昼说:“谁的都不要?”
华灯莫名其妙,急切地道:“当然啦!”
沈昼微微一笑。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小腹:“不会怀孕的,放心。”
他说:“这里只能有我的东西。
华灯放下一桩心事,就忘了另一重危险,欣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沈昼说,“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华灯:“……!
后来,他的确给了她更多,多到再也装不下。
天快亮的时候,沈昼抱着她来到桌前。
他从背后圈住她,拿出一个杯子:“要喝点水吗?
“……嗯。
华灯别扭地动了动,被他拍了拍腿,她感受到来自体内的威胁,声线颤抖地说:“你、你先出去……
沈昼自顾自拿出两个瓶子:“我这有竹叶酿,还有玉清露,都是你喜欢的,想要哪个?
华灯恼怒:“你先出去!
沈昼说:“那就两个都喝。
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她分开,华灯没辙,随意拿起一瓶咕噜噜喝下去,他全程看着,很安静,没有动。
历经方才那一遭,华灯才知晓这个人从前有多克制。
那些点到即止,不过是为了取悦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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