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看着泪流不止的玉溪,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玉溪,你不要哭了。往后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府里活计多,你若想找点事做,也能打发时间。要是以后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玉溪微微点头,哽咽着说:“公子,玉溪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玉溪给您添了太多麻烦,还害得您与老夫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肖晨轻轻摇头,打断她的话:“玉溪,你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一路相伴,我不知会遭遇什么。你对我的情谊,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这是我该做的,与你无关。”

一旁处理完伤口的郎中收拾好药箱,叮嘱道:“少爷,伤口需悉心照料,切勿沾水,定时换药,以免感染。”肖晨应了一声,待郎中离开后,又看向玉溪,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也别太忧心,往后在这府里,我会护你周全。若有人敢刁难你,你只管告诉我。”

玉溪感激地看着肖晨,“嗯,玉溪明白。公子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伤口千万别再裂开了。”

此时,李傲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走进来,笑着说道:“少爷,喝碗汤补补身子吧。玉姑娘,你也别太自责了,少爷既然决定留下你,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好。”

肖晨接过汤碗,浅尝了一口,对李傲雪说道:“多谢夫人。”李傲雪看着肖晨和玉溪,心中虽仍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玉姑娘初来乍到,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便是。”

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少夫人,玉溪日后定会麻烦您。”

肖晨转头叫来身旁的丫鬟,认真吩咐道:“你去带玉溪姑娘换身干净衣服,她一路奔波,想必衣物都脏了。再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和热茶,让她暖暖身子。另外,去收拾一间干净舒适的房子,要离我院子近些,给玉溪姑娘住下。”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走到玉溪身旁,轻声说道:“玉姑娘,请随我来吧。”玉溪看向肖晨,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公子,您好好养伤,玉溪先随这位姑娘去了。”肖晨微微点头,“去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

玉溪跟着丫鬟离开后,李傲雪在一旁轻声说道:“少爷对这位玉姑娘,还真是关怀备至。”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肖晨听出了李傲雪话中的意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玉溪于我有恩,我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还望夫人莫要多想,大家往后和平相处便是。”

李傲雪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少爷放心,傲雪明白事理。只是这府里规矩多,就怕玉姑娘一时间适应不来。”

肖晨说道:“夫人若有闲暇,还望多指点玉溪一二,莫让她因不懂规矩而受委屈。”李傲雪点点头,“少爷吩咐,傲雪自会尽力。”

另一边,丫鬟带着玉溪来到一处厢房。房间布置得简洁雅致,床铺柔软整洁。丫鬟转身去取来一套崭新的衣物,说道:“玉姑娘,您先洗漱换装,饭菜和热茶稍后便来。”玉溪接过衣物,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劳烦你了。”

丫鬟笑着摇摇头,退了出去。玉溪看着手中的衣服,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自己在这肖府的日子不会平静,但只要能留在肖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稍作整理后,饭菜和热茶也送了进来。玉溪坐在桌前,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温热的茶水,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与安宁……

李傲雪微微垂眸,犹豫片刻后,轻声问肖晨:“少爷,以后您打算就把她一直留在府里?难道……没有纳妾的想法吗?”她声音极轻,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在意。

肖晨微微皱眉,认真说道:“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她是在艰难时刻陪伴我的挚友,绝非其他。夫人,你怎么会有此问?”

说罢,肖晨似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那天不是说要离开肖府吗?”

李傲雪心中一酸,眼眶微红,抬起头说道:“少爷,那日我是一时气话。这里是我的家,我又能去哪呢?况且,我与少爷夫妻一场,怎能说走就走。只是看到少爷对玉姑娘这般上心,我心里难免……”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咬着嘴唇。

肖晨心中有些愧疚,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但我与玉溪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只是纯粹的朋友情谊。你我夫妻刚成家,还望你能理解。往后,我也会多注意分寸。”

李傲雪轻轻点头,“少爷能这么说,傲雪便放心了。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玉姑娘的事,还望少爷能处理妥当,莫要让外人说三道四。”

肖晨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会安排好一切。也希望夫人能多担待,与玉溪和睦相处,莫要让我为难。”李傲雪微微颔首,“少爷放心,傲雪省得。”

肖晨神色有些疲惫与无奈,听到李傲雪的话后,缓缓说道:“你们能这么想自然最好。”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少爷,我们刚成亲不久,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是否能完成圆房之事?”

肖晨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着烦躁与不耐:“小姐姐,怎么这么急?我现在实在没心思碰你。你是知道的,这一路经历诸多波折,我身心俱疲,况且又因玉溪的事和母亲闹得不愉快,哪还有这般心情。”

李傲雪听闻,心中一阵失落,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自我们成亲以来,聚少离多。如今好容易盼您回来,您却……难道在少爷心中,我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落泪,心中有些不忍,但此刻他实在无法顺从李傲雪的心意,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你莫要误会。我并非觉得你无足轻重,只是当下事情繁多,我实在无法分心。待过些时日,一切安稳下来,我们再谈此事,可好?”

李傲雪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用手帕轻轻拭去泪水,低声说道:“那……就依少爷所言吧。”

肖母迈着步子走进房来,一眼就瞧见李傲雪眼眶泛红,正默默垂泪,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你哭什么,看到你男人回来了,不会摆着笑脸?成何体统!”

肖晨见母亲如此,心中烦闷更甚,忍不住说道:“您别说傲雪了,能不能消停点啊!整天吵闹,家宅不宁。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住,落得个清净!”

肖母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又惊又怒,指着肖晨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为了你忙前忙后,如今你倒好,为了个外人,要和我分开住?”

肖晨长叹一口气,说道:“母亲,我并非为了外人。只是您看看,这家里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三天两头就闹得鸡飞狗跳。玉溪她并无过错,您却容不下她;傲雪她也委屈,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李傲雪见肖晨和肖母起了争执,心中担忧,赶忙劝道:“少爷,婆婆,你们都别再说了。都是傲雪不好,不该在少爷面前落泪,惹得大家不愉快。”

肖母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被那青楼女子迷了心智,做出糊涂事,败坏了肖家名声。”

肖晨看着母亲,眼神恳切:“母亲,玉溪虽出身青楼,但她心地善良,和我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您就别再为难她了,也别再让傲雪受委屈,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肖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和你争执。只是这女子留在府里,你务必约束好她的行为,别让她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肖晨点头道:“母亲放心,我自会处理好。” 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可肖家众人心中的芥蒂,却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消散,未来的日子依旧充满了未知与隐忧。

肖母转头看向李傲雪,脸上的神情稍缓,却仍带着几分严肃,叮嘱道:“傲雪啊,你可得好好伺候你男人。别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抓紧时间圆房。男人嘛,身边有个把女人陪着也不是大事,只要你把住正室的位置,其他的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咱们肖家可就指望你们开枝散叶呢。”

李傲雪脸色微微一白,心中满是苦涩,却只能强颜欢笑地应道:“儿媳明白,婆婆放心,傲雪会尽力的。”

肖晨听了母亲这话,心中一阵厌烦,皱眉说道:“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傲雪夫妻之间的事,自有我们自己的打算,您就别再插手了。而且我已说过,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并无其他关系。您总这般言语,让傲雪心里怎么想?”

肖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肖家也该有后了。你看看哪家大宅门里,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肖晨无奈地叹口气,深知与母亲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能说道:“母亲,时代不同了,如今并非所有人家都如此。我只愿与傲雪好好过日子,至于其他,还请您别再提了。”

肖母见儿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眼李傲雪,说道:“傲雪,你多上点心。”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李傲雪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轻声说道:“少爷,婆婆的意思,您也听到了。只是……只是您若实在不愿与我圆房,傲雪也不会强求,只是怕婆婆怪罪……”

肖晨看着李傲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愧疚,轻声安慰道:“傲雪,委屈你了。只是当下我实在没这心情,你且给我些时间。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与她沟通,你别太有压力。”李傲雪微微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肖晨一脸认真,望着李傲雪缓缓说道:“要不你等我两年,等我成年了再说。这两年时间,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或许你也能碰到合适的人。”他心中满是纠结,既想尊重李傲雪,又实在对当下圆房之事有心结。

李傲雪一听,顿时慌了神,眼眶通红,急忙伸手抓住肖晨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在乎你身边有谁,真的,我只求你不要抛弃我。要是您不要我了,我在这世上便没了依靠,只有死路一条啊。”她心中恐惧万分,生怕肖晨就此离她而去,那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将再无容身之地。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悲切,心中一阵刺痛,忙说道:“傲雪,你别这么说,我怎会抛弃你。只是我如今实在心乱如麻,难以顾及此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给我点时间。”

李傲雪哭着点头,“少爷,傲雪理解您,傲雪等您,您别不要我就好。”说罢,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别哭了。你先回房休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家里的事,我会好好处理,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傲雪满眼泪水,执拗地说道:“少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是你的妻子,哪有自己回房间的道理。您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呀?”她的目光中满是委屈与不解,死死地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眼中寻出答案。

肖晨一脸无奈,他实在拿李傲雪这副模样毫无办法。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又不忍太过强硬,只能轻声说道:“傲雪,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此刻我想一个人静静,理清这些乱糟糟的事。你在这儿,我静不下心。”

李傲雪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依旧不肯妥协:“少爷,您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傲雪听便是,傲雪愿意与您一同分担。您独自承受,让傲雪心疼。”她紧紧拽着肖晨的衣角,生怕一松手,肖晨就会消失不见。

肖晨长叹一口气,深知李傲雪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是劝不走她了。他只得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傲雪,你也看到了,母亲和玉溪之间矛盾颇深,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再者,家里这些事,让我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思考虑其他。”

李傲雪听了,心中微微一酸,但还是说道:“少爷,关于玉姑娘,只要她守好本分,傲雪不会为难她。婆婆那边,傲雪也会找机会劝劝,您别太忧心了。”

肖晨抬眸看着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感动,没想到李傲雪能说出这番话。他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难为你能这么想,是我之前对你关心不够。只是,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需从长计议。”

李傲雪微微点头,靠在肖晨肩头,轻声说道:“少爷,不管怎样,傲雪都会一直陪着您。咱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便是。

肖晨看着如此执着又深情的李傲雪,心中一阵触动,不由自主地轻轻抱住了她,柔声道:“傲雪,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心意。”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主动的拥抱,心中满是欢喜,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泛起红晕。她顺势更贴近肖晨,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少爷,只要您明白傲雪的心就好。”

而此时,玉溪放心不下肖晨的伤势,想着过来看看。她轻轻推开房门,刚一迈进门口,便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二人这般亲密的画面。她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失落。

片刻后,玉溪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贸然闯入有些唐突,赶忙垂下眼眸,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知你们……我这就走。”说罢,她急忙转身,匆匆离开,生怕再多停留一秒会打扰到他们。

肖晨听到声响,抬眼看到玉溪离去的背影,心中“咯噔”一下。他想叫住玉溪解释,可又觉得此时李傲雪在怀,场面尴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傲雪察觉到肖晨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玉溪已离开。她心中虽有些得意,但也担心此举会让肖晨不快,于是轻声问道:“少爷,是不是玉姑娘来了?要不……我去把她叫回来?”

肖晨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说道:“算了,她应该只是来看看我伤势。等会儿我去解释吧,别让她误会了。” 房间里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刚刚缓和的氛围,因玉溪这一遭,又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隐忧。

肖晨见玉溪离去,刚泛起追出去解释的念头,可转瞬又觉有些不对。他暗自思忖,自己与玉溪不过是纯粹的朋友情谊,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想到这儿,心里那股着急劲儿顿时消散了不少。

李傲雪一直留意着肖晨的神情变化,见他没有立刻起身去追玉溪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我能晚上留在这里陪你吗?”

肖晨有些疲惫,实在不想再为这些事费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吧。”

李傲雪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紧紧依偎在肖晨身旁,说道:“少爷,您放心,傲雪会一直陪着您,不会让您心烦。”

肖晨轻轻应了一声,思绪却有些飘忽。他深知,虽然自己对玉溪只是朋友之情,但刚刚那一幕,只怕还是会让玉溪心里不好受。而李傲雪,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也不能辜负。只是这肖府之中,母亲、李傲雪与玉溪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日后该如何妥善处理,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夜晚,明月高悬。肖府的这间房里,李傲雪躺在肖晨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肖晨望着床顶,久久未能入眠,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索着未来该如何面对这纷繁的一切。

玉溪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刚刚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亲密相依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得不承认,肖晨和李傲雪站在一起,的确般配,一个是俊朗不凡的少爷,一个是温婉端庄的少夫人,门当户对。

反观自己,出身低微,不过是曾流落风尘之人。虽与肖晨有着患难与共的情谊,可在世俗眼光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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