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玉溪在睡梦中发出了轻轻的呓语,眉头微蹙,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不安的梦境。肖晨凑近她,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玉溪的神色逐渐舒缓。
守着火堆,肖晨的思绪却难以平静。他深知,肖家势力庞大,想要彻底摆脱谈何容易。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决心护玉溪周全。
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庙宇破败的屋顶洒下。肖晨轻轻唤醒玉溪:“玉溪,天亮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玉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肖晨,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危险与疲惫,心中只有眼前这个让她安心依靠的人。
两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走出庙宇。阳光照在身上,却并未驱散他们心中的忧虑。他们沿着山路前行,山路崎岖,周围荒无人烟,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添几分寂静。
走着走着,玉溪突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肖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小心点,山路不好走。”肖晨关切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担忧。玉溪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肖晨脸色一变,急忙拉着玉溪躲进路边的草丛。透过草丛的缝隙,他们看到一队人马正沿着山路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肖家的管家,他神色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看来他们已经追到这附近了。”肖晨低声说道,心中暗暗叫苦。这队人马装备精良,若是被发现,他们很难逃脱。
待人马远去,肖晨和玉溪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出来。“我们不能再走大路了,得找条小路绕过去。”肖晨说道。于是,两人离开山路,在山林中艰难地穿梭。山林中荆棘丛生,不时划破他们的衣衫,但他们都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摆脱肖家的追踪。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不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村民们看到陌生的肖晨和玉溪,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肖晨和玉溪找到村长,说明了他们想要在村里借住一段时间的来意。村长是个善良的老人,看着两人疲惫不堪的样子,欣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在村长的安排下,肖晨和玉溪住进了村头的一间空屋子。屋子虽然简陋,但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安身之所。
肖晨和玉溪开始在村子里生活下来,他们帮村民们干活,与村民们相处融洽。然而,肖晨知道,这里只是暂时的避风港,肖家的威胁依旧如影随形。在平静的生活背后,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思索着如何彻底摆脱肖家的控制,给玉溪和自己一个真正安稳的未来……
肖母听闻派出去寻找的人空手而归,未发现肖晨的一丝踪迹,顿时心急如焚,在厅堂里来回踱步,神色愈发阴沉。思索片刻后,她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着决绝,大声吩咐道:“出去重金悬赏!不管是谁,只要能提供少爷下落的准确消息,赏银千两!若能将少爷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直接赏银万两!”
一旁的管家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劝道:“老夫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悬赏,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消息传扬出去,对肖家的名声……”
肖母怒目圆睁,打断管家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什么名声!若是找不回晨儿,我要这名声有何用?你即刻去办,多找些人张贴告示,务必让周围郡县的人都知道!”
管家不敢再多言,赶忙应下,匆匆退出去安排此事。很快,城里大街小巷都贴上了悬赏告示,上面详细描绘了肖晨的模样,以及令人咋舌的赏银数额。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时间,肖家少爷离家出走,肖母重金悬赏的消息迅速传开,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而此时在小村庄里的肖晨和玉溪,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依旧过着帮村民劳作的简单生活。这天,肖晨像往常一样在田间帮忙耕地,一位村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肖公子,不好了!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看着不像是好人呐!”
肖晨心中一凛,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来不及多想,谢过村民后,立刻放下农具,朝他们居住的屋子奔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玉溪的安危。
回到家中,肖晨一把拉住正在屋内收拾东西的玉溪,急促地说道:“玉溪,情况不妙,村里来了陌生人打听我的消息,估计是肖家的人追来了。我们得马上离开。”玉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迅速将仅有的一些细软打包。
两人刚出屋子,就看到几个神情凶悍的大汉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肖晨低声对玉溪说:“别慌,跟紧我。”说着,他带着玉溪从屋子的后门出去,绕到屋后的一片树林。
大汉们察觉到动静,紧追不舍。肖晨和玉溪在树林中拼命奔跑,树枝划破了他们的皮肤,可他们顾不上疼痛。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此时,身后的大汉们已经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哼,看你们还往哪儿跑!乖乖跟我们回去,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肖晨将玉溪护在身后,怒视着对方:“你们休想得逞!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原来是村里的村民们拿着锄头、棍棒等工具赶来。村长站在最前面,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村子里撒野!”
那大汉不屑地瞥了村长一眼:“老东西,这事儿和你们无关,识相的就赶紧走开,别给自己找麻烦。”村长毫不畏惧,向前走了几步:“这是我们的村子,容不得你们胡来。他们在我们村子住了这么久,就是我们的朋友,你们要带人走,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同不同意!”
村民们纷纷响应,举起手中的农具,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大汉们见势不妙,有些犹豫起来。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瞪了肖晨一眼:“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但你们别以为能逃得了,我们还会再来的!”说罢,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肖晨和玉溪感激地看着村长和村民们。肖晨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乡亲出手相助,不然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只是,肖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留在这里只会给村子带来麻烦。我们必须得走了。”
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肖晨的肩膀:“孩子,我们也知道留不住你们。这一路你们要多加小心啊。”玉溪眼中含泪,向村民们一一告别。
离开村子后,肖晨和玉溪踏上了更加艰难的逃亡之路。他们不知道下一个落脚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肖家的人何时又会追上来。但他们彼此相伴,心中都怀揣着对自由生活的渴望,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哪怕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一路马不停蹄地逃跑,肖晨的脚步渐渐沉重,面容满是疲惫之色。他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狼狈却始终坚定相随的玉溪,心中一阵揪痛,缓缓说道:“玉溪,你走吧。他们一心找的人是我,跟着我,你只会不断吃苦受累,未来的路还不知有多艰险。”
玉溪听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肖晨说出的是世上最荒谬的话。她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微微颤抖:“公子,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从您将我救出苦海那一刻起,玉溪就已下定决心,无论生死祸福,都要与您相伴。这些日子的逃亡虽苦,可只要能在您身边,玉溪从未觉得辛苦。”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她的深情所感动,又因可能带给她的危险而自责。“玉溪,我不想因为我,让你陷入无尽的困境。肖家势力庞大,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跟着我,你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玉溪走上前,紧紧抓住肖晨的衣袖,眼神无比坚定:“公子,生死我都不怕,又怎会惧这区区危险?您若再赶我走,倒显得是玉溪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能与公子共患难,便是死,玉溪也毫无怨言。”
肖晨望着玉溪,一时语塞。他深知玉溪性格执拗,一旦认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沉默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为玉溪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既然如此,那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一同面对。只是苦了你,要跟着我四处漂泊。”
玉溪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再苦的漂泊玉溪也甘之如饴。”两人相视,目光交汇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彼此的心紧紧相连,在这前途未卜的逃亡之路上,给予他们继续前行的勇气与信念。
没有了村民的庇佑,肖晨和玉溪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很快,他们的踪迹就被肖家派出的人找到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际。肖晨和玉溪正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稍作休息,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如鬼魅般从山谷两侧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肖晨脸色骤变,迅速将玉溪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为首的黑衣人面容冷峻,目光如鹰般犀利,他冷冷地开口:“肖公子,可算找到你了,老夫人盼你回去,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肖晨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怼:“回去?回那个毫无自由、任人摆布的家?你们休想!”黑衣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肖公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必须带你回去。”
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挥手,手下众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肖晨虽毫无惧色,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陷入了苦战。玉溪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以帮助肖晨的办法。
就在肖晨渐渐体力不支之时,玉溪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她咬咬牙,不顾危险地冲过去,抄起石头,朝着离肖晨最近的黑衣人砸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黑衣人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
然而,这也彻底激怒了对方。黑衣人首领怒目圆睁,吼道:“连这女人一起抓!”局势愈发危急,肖晨和玉溪背靠背站着,彼此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紧紧相依,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哪怕胜算渺茫,也绝不轻易放弃……
肖晨一边奋力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回去!”他深知,凭借他们两人之力,今日恐难突出重围,若能以自己回去为条件,换得玉溪平安,也算值得。
黑衣人首领听闻,微微一愣,随即冷笑起来:“肖公子,你觉得我们会答应吗?这女人与你一起出逃,指不定知道多少肖家机密,岂能轻易放过。”说罢,他一挥手,示意手下加大攻势。
肖晨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护着玉溪,身上却还是被利刃划伤了几处。玉溪看着肖晨受伤,泪水夺眶而出:“公子,玉溪死也不会离开您,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行!”肖晨大喊,“玉溪,你不该卷进这一切,你值得好好活下去。”此时,黑衣人攻势愈发猛烈,肖晨和玉溪渐渐支撑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队官兵疾驰而来。原来是当地县令听闻此处有打斗声,担心发生事端,便派人前来查看。
黑衣人首领脸色一变,低声咒骂道:“该死!”他深知官兵介入,事情会变得棘手,当下也顾不得抓捕肖晨二人,大手一挥:“撤!”黑衣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肖晨和玉溪劫后余生,瘫倒在地。官兵赶到后,见两人受伤,赶忙将他们扶起。在官兵的帮助下,肖晨和玉溪被带到了附近的城镇医治。经过一番调养,两人伤势逐渐好转。
肖母听闻儿子下落的消息,一刻都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她终于在客栈房间里看到肖晨时,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晨看到母亲,神色复杂,还未等肖母开口,便抢先说道:“母亲,您要是想让我就这么跟您回去,那还是算了吧。”
肖母脚步一顿,眼中满是哀求,几步走到肖晨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儿子,你跟母亲回去吧。以后你说什么母亲都听,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了。母亲不能没有你啊,这些日子找不到你,母亲度日如年。”
肖晨微微别过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母亲,您知道我为何要离开。在那个家里,我没有自由,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主宰。”
肖母连连点头,满脸懊悔:“母亲知道错了,以前是母亲糊涂,只想着家族的颜面,没考虑你的感受。这次你跟母亲回去,母亲一定改。”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换上了温和的表情,“这位姑娘,之前是老身对不住你,若你愿意,也可跟我们一同回肖家,老身定会好好待你。”
玉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肖晨。肖晨眉头微皱,他深知母亲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回到肖家,诸多规矩礼教依旧会成为他和玉溪之间的阻碍。“母亲,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您现在答应,回到肖家,一切恐怕又会回到从前。”
肖母扑通一声跪在肖晨面前,泣不成声:“儿子,母亲对天发誓,若有违背今日所言,天打雷劈。你就可怜可怜母亲,跟母亲回去吧。”
肖晨见状,心中一阵刺痛,赶忙扶起母亲:“母亲,您这是做什么。”看着母亲如此模样,肖晨心中的坚冰开始有些松动,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玉溪,也担心回去后重陷牢笼。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不知该何去何从……
肖母泪流满面,紧紧拉住肖晨的手,悲切地说道:“儿子,你这一走,可把我们的心都掏空了。你想过我们怎么办吗?你的妻子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她是无辜的呀。”
肖晨心中一滞,妻子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但想到过往那些压抑的日子,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母亲,我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您得跟我保证,不能再看不起我的朋友,尤其是玉溪。她于我有恩,若没有她,您恐怕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肖母赶忙点头,忙不迭地应道:“行,儿子,母亲答应你。只要你肯回来,母亲绝不再为难这位姑娘,定会把她当成上宾对待。”
肖晨转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担忧与询问。玉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公子,若您决定回去,玉溪自当支持。只是往后,您万事都要小心。”
肖晨凝视着玉溪,认真地说:“玉溪,你放心。若母亲食言,我定会护你周全。”随后,他又看向肖母,严肃地重复:“母亲,您记住今日所言,莫要让儿子失望。”
肖母连连称是,生怕肖晨反悔。就这样,肖晨在历经波折后,决定跟随母亲回到肖家。一路上,肖晨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不知道等待自己和玉溪的将会是什么,只暗暗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守护那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与情谊……
一行人踏上归程,一路风尘仆仆。回府的路途漫长而颠簸,肖晨在连日的奔波与精神折磨下,身体和心灵都疲惫不堪。而玉溪始终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晃前行,肖晨靠在车厢壁上,双眼紧闭,面色略显苍白。玉溪心疼地看着他,不时伸手为他掖好滑落的毯子,又倒了些水,轻声呼唤:“公子,喝点水吧。”肖晨缓缓睁开眼睛,接过水杯,微微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才稍显润泽,他低声说道:“玉溪,辛苦你了。”玉溪温柔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关切:“公子别这么说,您好好休息便是。”
夜晚投宿客栈时,玉溪细心地为肖晨打来热水,让他洗漱解乏。待肖晨躺下后,她也不敢睡熟,只要肖晨稍有动静,便立刻起身查看。就这样,在玉溪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肖晨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
终于,一行人抵达了肖家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肖晨望着这熟悉又压抑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肖母率先走进府中,肖晨深吸一口气,与玉溪并肩踏入。
府里的下人们见少爷归来,纷纷围上来行礼。肖晨的妻子李傲雪也匆匆赶来,看到肖晨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肖晨看着她,心中既有愧疚又有疏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肖母转身看向玉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姑娘,这一路辛苦你照顾晨儿了。往后啊,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老夫人。”然而,玉溪心中明白,这肖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自己与肖晨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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