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结束,单人滑和双人滑的少低组在当天就能颁奖。

和其他组别不同,颁奖仪式很简单,只在后场进行。

贺嘉岁仔细看了眼计分规则,告示栏上贴着成绩单。

[贺嘉岁/应逢年,比赛成绩17.54分,折合15.79分,文化课平均68.00分,折合6.80分,综合22.59分。]

仍然排在本组第三位。

看来文化成绩属实有点用处,虽然对结果的作用不大。

“我记得我答得不错,怎么才六十八分,”她问应逢年,“是不是你拖的后腿?”

“你每次考试都这么觉得。”

摄像师到场,主持人到场,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背景还煞有介事放了段入场乐。

贺嘉岁已经很久没登过领奖台。

桃李杯的奖杯是邮寄的,考级证书至今没拿到手,她没想到在此之前,能先盼到一枚奖牌。

不过奖牌不是铜色。

她低头看胸前的小圆饼,亚克力板印着“铜牌”两字,和其他选手的差别不大。

领奖台也没分高低,眼前只有三个数字,孩子们只需找到自己的名次。

他们和冠军组分享,对方也小声吐槽,这块亚克力板比去年的还小。

“我以为奖牌只有三种颜色。”

冠军选手说,俱乐部赛的总决赛奖牌倒是有颜色,且每年都有特别设计,图案很好看。

不过进入总决赛的条件严苛。

贺嘉岁/应逢年在本赛季只报了一场分站试水,积分垫底,大概率不会入围。

如果不参加少锦赛,他们会继续在训练基地蛰伏。

等下一次机会。

那么下一次,总得拿枚有颜色的奖牌吧。

摄影师的照片可以现场冲印,贺先生觉得有纪念意义,每张都想珍藏。

“有什么区别?”贺嘉岁觉得他在浪费相纸。

“这张的奖牌反光,那张的嘉岁眼睛更亮,不一样。”

是吗?

难怪自己总是找茬游戏的输家。

应逢年也看过来:“他们的表演服很漂亮。”

贺嘉岁终于找到异样感觉的源头。

比赛场合,别人穿得像仙子,就他俩一身黑。

要不是训练服有些裁剪,和商店清仓甩卖的纯色套装没两样。

“但做衣服很贵。”

林风致和搭档找设计师买表演服,不是私人定制,两套成衣都得好几千。

到手还不太合身。

冯女士出声:“我有很多演出服装,如果嘉岁需要,随时贡献。”

“我们今年没比赛了,应该也没有穿表演服的机会。”

但冯女士说什么都要送出这份礼物。

就算没有用处,她也想请他们去舞蹈学院看看风光。

……

在北京,鲜少能看见可以称之为茂盛的绿化。

贺嘉岁的确喜欢这所学校的环境。

槐树撑开荫凉,地上的光斑随风摇晃,皮肤感受一闪而过的炙热后,可以得到树赠予的一朵小花。

舞蹈学院也有体育场,和滨南体校的差不多模样,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带起一股热风,鼻间充斥着橡胶跑道融化的味道。

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这样的气味更浓烈。

但贺嘉岁心情好,还能转身开起玩笑。

“爸爸,你现在很像个潦草的流浪汉。”

光线太强,下巴上的胡茬更明显,像漫画里手动画上的阴影。

贺先生挠了挠:“爸爸今天尝试硬汉造型。”

“那也是硬汉中的流浪汉。”

林荫尽头,远离教学区的地方,职工宿舍藏在其中。

贺先生不便打扰,找了借口先离开,贺嘉岁和应逢年跟着上楼,走进挺有布置的家。

连电视墙都贴着通顶的落地镜。

“我把次卧改成衣帽间,里面有我几十年的压箱底。”冯女士带他们参观,摁亮室内的灯。

贺嘉岁说不出眼前景象的观后感,只能用打开眼界来形容。

原来资深舞蹈生的可以拥有那么多……五颜六色,五花八门,五光十色的衣服。

真羡慕。

“你和逢年也会参加很多比赛,也能拥有很多演出服。”冯女士说。

她从衣架上挑了一件,白底粉色渐变,从肩头到另一侧的腰际有不规则的花纹,像雪地劈开几道褶皱。

“就它吧。”贺嘉岁很喜欢。

“这是从滨南带过来的,那边潮湿,衣服总有霉味,”冯女士嗅了嗅,“在北京晒透了,只有阳光的味道。”

但花滑表演服和舞蹈服也不太相同。

为了更能衬托节目,考斯特设计师喜欢用水钻点缀,普通服装的冰上效果反而不好。

“我找裁缝照你的尺寸改一改,再在纹路上烫些钻,会很漂亮。”

“谢谢阿姨。”

“妈妈,”应逢年幽幽问,“她有表演服了,我呢?”

贺嘉岁揶揄:“你也想穿裙子?”

她刚才还发现一件蓝白渐变,说不定很搭。

“我告状,”应逢年像被踩了尾巴,举手说,“贺嘉岁私底下叫您干妈,但她现在只愿叫您一声阿姨。”

哇,一手好诡计。

贺嘉岁梗着脖子,用鼻孔瞪他。

在冯女士转身离开时,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有这样的妈妈,你就偷着乐吧。”

……

暑假作业很多,语文老师布置了三篇日记。

贺嘉岁在开学前一天才赶完作业,三篇日记分别写了:挑战赛前的准备,挑战赛当天的经过,挑战赛后的训练,又包括她如何快速解锁1A和2F。

她背了教训在身上,把所有跳跃都转述为汉字,光“阿克塞尔一周跳”就能占半行。

她还在行文最后拉踩一句,自己比应逢年的跳跃进度快得多。

好巧不巧,应逢年的作文和她如出一辙,是另个视角的挑战赛全流程。

他也心有灵犀,把如何学会2T大写特写。

语文老师已经司空见惯,在课下调侃:“那你们到底谁更厉害?”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或者说,贺嘉岁和应逢年争不出答案。

“快上课了,应逢年怎么还没回来。”纪律委员在教室清点人数。

除了应逢年,班里还有好几个男生没到。

贺嘉岁正在赌气,随便回了句:“不知道。”

老师还没来,班里同学嚷着开风扇,刚才是体育课,大家疯跑了四十分钟。

“天呐,有人在打架!”

坐在窗边的同学不经意一瞥,发现操场上的风景。

打架,还是群架,一群孩子扭作一团。

比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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