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变态的。”刑沐忙不迭用另一只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擦干,不敢再给陶怀州火上浇油。
陶怀州觉得用“州官放火”形容刑沐真不冤枉她。
同样是癖好,凭什么她被他跪得来了感觉,就堂堂正正,他被她哭得来了感觉,就变态?凭什么癖好还分三六九等?
陶怀州扬长避短,斗嘴斗不过,将刑沐的手摁住不放。
刑沐对陶怀州那处是又爱又恨。爱仅限于别让她看,也别让她摸,让她眼一闭,手一摊,舒舒服服地享受就行了。恨在于她真的不爱看,也不爱摸。
她脑子里有不少黄色废料,包括诸如干净、粉嫩、热腾、狰狞等等的形容词,似乎都是褒义。
但它再干净粉嫩,本质上也不符合她的审美,再热腾狰狞,就更丑了。
摸也不行。
手感不好——每个部分的手感迥异,但都不好,皱的皱,滑的滑。她曾在网上看过男的发求助帖:女朋友爱摸鸡怎么办?
就算她孤陋寡闻好了,她觉得这男的就是博眼球。
爱摸鱼也就罢了,怎么会爱摸鸡?
“陶怀州,”刑沐在力量上处于大大的劣势,“你自重。”
“你让变态自重?”
“你彻底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了。”
“命还要不要?你知道这玩意儿叫命根子吧?”
陶怀州求之不得:“你动手吧。”
刑沐的手虽然被陶怀州摁住不放,但她为了尽可能减少接触的面积,本来是五指张开,此时此刻被逼无奈,狠狠一攥。
陶怀州埋首在刑沐的头顶,痛苦又痛快,痛快占一分,痛苦占九十九分。
那他也甘之如饴。
刑沐能感受到陶怀州两肩颤巍巍地内扣,腰间绷得像石板,怀疑自己会不会太没轻没重了:“你还好吧?”
“再来……”
还是太轻了!
但刑沐没有继续下重手。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陶怀州那处只要在裤子里,就没那么惹人厌。昏暗中,她手中鼓鼓囊囊,没有美与丑之分,他的西装裤不知道几千块,手感这么好,上万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还结实。
结实到它再嚣张,也冲不出来,越不服,吃苦头的越是它自己。
不知道从哪一个时刻,陶怀州的手没有再钳制刑沐。刑沐的手重获了自由,却逗留。她自觉她的手长得不好看,太小,不修长,甚至没有陶怀州细皮嫩肉。
但现在是好看的。
现在肆意妄为地掂量、打压、鼓舞,像个驯兽师,隔着铁笼,万无一失。
不再是刑沐靠在陶怀州怀里。
她不再因为他那一句“没妈的土狗”怅然若失,坐直身,反而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他整个人矛盾得每一块筋骨和血肉都硬如铁,组合在一起却烂如泥,赖着她,嗅着她的颈侧。
刑沐怀疑陶怀州的喘息声不是传入她的耳朵,而是送入她的动脉,否则,怎么会身体的各处都接收到,齐刷刷地悸动。
“刑沐,”陶怀州意乱情迷,“你别……”
刑沐打断陶怀州:“我不摸,你非要我摸。我摸得有滋有味了,你跟我说别?晚了。”
“你别……”陶怀州把话说完,“在外面。”
“什么?”刑沐似懂非懂。
陶怀州原本不是变态。
刑沐所谓的公德心,他原本也有。
他不能不推卸责任,他的不要脸,都是拜刑沐所赐。“你的手,”他也会无地自容,“进来。”
刑沐才夺回的优势又岌岌可危,猛地收回手:“你给我适可而止。”
陶怀州没再用力量对刑沐以大欺小,任由她收回手,只轻轻吐露两个字:“我疼。”
白莲白莲白莲!
要不是在电影院,刑沐真的会指着陶怀州的鼻子骂:撕下你“柔弱不能自理”的伪装!
但同时,她心说能不疼吗?你的西装裤都危在旦夕了。
“你带耳机了吗?”刑沐也不算弃陶怀州于不顾,还给他出出主意,“放个清心咒什么的听听,一会儿就好了。”
“好不了……”
“好不了就疼死,疼死就好了。”
电影中的男人和女人重归于好,刑沐和陶怀州却陷入了僵持,双双目视荧幕。
终于,是刑沐大发慈悲:“先说好,我……只进一层。”
大发慈悲的背后,是她打得啪啪响的小算盘。
不同于陶怀州的痛并快乐,刑沐不痛,刑沐只有快乐。她意犹未尽。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不是还有一层吗?不还是不用接受视觉的冲击吗?最后一层的手感只会比西装裤更胜一筹,她有损失吗?没有。
“好。”陶怀州的回答像盖章一样,谁也别反悔。
刑沐漫不经心地伸手过去,没摸到皮带。
陶怀州牵着她的手往腰侧引领,廓尔喀裤腰用在西装裤上,双侧搭扣。
“你自己解。”刑沐这就想反悔了,“我一个都市丽人,在外面解男人裤子像话吗?”
“是我拜托都市丽人的,可以吗?”陶怀州才不在乎身段,“求你,可以吗?”
男狐狸男狐狸男狐狸!
刑沐在心里把陶怀州往死里骂:害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但到底,双侧搭扣的裤腰是陶怀州手把手教刑沐拆解的,拉链是刑沐甩开陶怀州的手,一个人搞定的,明明是负气,却像是迫不及待。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刑沐所想了。
手感更上一层楼。
一成归功于最后一层的质地令人爱不释手。
九成是驯兽师和“畜生”之间的阻隔从铁笼到纱帐,收益和风险攀比着噌噌飙涨。
陶怀州扳过刑沐的脸,像吸氧一样亲她。
刑沐满脑子只有两个大字在循环:坏了坏了坏了!
质疑、理解、成为……
她从质疑到理解,然后就成为爱摸鸡的女人了?
不然如何解释她被他亲得天旋地转,却把手里那玩意儿当救命稻草?那玩意儿明明是罪魁祸首。
刑沐的思绪仿佛在乌云滚滚中划过一道闪电:“陶怀州,你不准……交待出来。”
她的底线已然一降再降,公德心已然所剩无几,说破大天也不能让他交待在这里。
“你多虑了。”陶怀州的眼神飘飘散散,言辞却不容置疑。
刑沐不信:“不是我多虑,是你没底线。”
“是,我是没底线,”陶怀州受不了刑沐把唯一一张嘴用来和他针锋相对,亲得七零八落,“但你没技术。”
刑沐眼睛瞪得像铜铃,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管他是不是激将法,这什么狗屁技术?她没有也罢。
陶怀州不是激将法,是大实话。
纵然刑沐随便抚,随便弄,就够他排山倒海,但她根本是在乱抚、乱弄,不可能让他翻船,这就是大实话。
瞬息万变,二人又处于了对立面。
一个没底线。
一个没技术。
后来,二人都没输。陶怀州守住了底线。刑沐精进了技术。
她不想精进的……
不想湿意洇透他最后一层,染脏她的手。
一开始,刑沐慌神:“你不讲信用!”她的谴责都站不住脚。假如一个人连底线都没有,怎么可能讲信用?
“我没有。”陶怀州的嗓音仿佛得了重感冒。
刑沐不接受陶怀州睁眼说瞎话,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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