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预设了顽劣的后果。
但她天生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竟然显得那句话有些无辜。
卧室静得可怕,身后一道清楚的吸气声,厉盛的胸腔随之陷落,带着手臂一同收紧。
招月被他捂着眼抵入怀中,单薄的脊背贴着高大男人的胸膛。
他在紧张。
身体近距离相触,生理的反应暴露无遗。
她低头,不再隔着手掌看他。
沉重的心跳僵持不下。
为了缓解气氛,招月缓缓开口,声音轻软。
“对不起,其实,那件裙子还回来的时候……”
她略带羞赧,眨了眨眼,睫毛颤动的频率像蝴蝶的翅膀。
柔柔扑闪着,勾得人掌心发痒。
“我想这种礼服应该有特殊的保养方法,擅自清洗可能会弄坏,所以……”
所以,没有洗。
话音搅乱了微凉的空气。
本意是诚恳致歉,但另一头拴着砝码,坠入更幽邃的深渊。
突然间,招月变成一个恶劣的人。
也许她本性如此,记仇,一直对他醉后断片的事耿耿于怀。
“我……”
厉盛欲言又止。
因为刚起床,声线喑哑,又裹着一层惊醒的冷冽。
歉意悄悄探向他心口。
他不说话,似乎对这份坦白讳莫如深。
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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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招月默默扬起唇角。
身后男人心跳剧烈,快破开胸膛,凶猛撞击着她的背。
咚、咚、咚。
急速收缩,一种被戳穿的仓皇。
“不许乱想。”
他象征性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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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这座房子太大了,太孤寂,像空空的透明玻璃罐,像荒原,她不得不用想象填补所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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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听见头顶落下一声叹息。
“我抱过了。”
他隐忍地拨开她臆想中的潮热。
声音冷淡,却极其缓慢,认罪一样。
招月动了动耳朵,差点就听错位了。
“抱过什么?”
“……猫。”
显然是个谎言。
他尝试最后一次掩盖罪证,但语气里似乎透露着模糊的悲伤。
紧缚的掌心渐渐松脱。
情况对调了。
他欺负了裙子,而她变本加厉,欺负老板。
“呃,那个……”
恶作剧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招月急忙抬起双手,把他的手背按回去。
不是抱过猫,是抱过礼服。
也许等同于字面意义,攥进怀里抱着而已。
她装作乖乖的,收敛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哪天?”
深夜,柔软的裙身被他这只手蹂躏出折痕。
但招月双手捧着,不让他离开。
“小猫……”
厉盛低了头,喉结滚动,视线借着晦暗的光朝她摸索。
他改口。
“你发烧那天。”
卧室忽然好热。
攀升的体温,香气,黑暗中不断冲撞她的脉搏频率,险些让感官过载。
招月身子晃了晃,手腕内侧蹭过他凸起的腕骨。
手掌尺寸和身高成正比,宽大,严密,她轻轻按着,让他蒙起自己晶亮的双眼。
被动变成了主动,宛如邀请。
然而当事人丝毫没察觉到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她只是在想他的回答。
你?
他说了“你”么……?
唰——
耳边响起衣料的抖落声。
背后男人抬了另一只手,要拥抱她似的,接着响起推拉门开合的微小震动。
他把揉皱的礼服藏进了衣柜。
招月一直在听。
她耳朵灵,辨别出男人的举动,不是扔,反倒珍重地轻拿轻放。
“发烧那天,”她说,“所以你身上才沾了猫毛么。”
该适可而止了。
老板用猫的名义捏造了台阶,聪明如她,自然是选择飞速跳下去。
尽管现在的对话逻辑全无,听起来像梦到哪句说哪句。
“嗯。”
哪怕身体的反应已经暴露了一切,厉盛仍然习惯表现得冷静自持。
“你知道……”
招月抿了抿唇,背对着他,却悄悄对他敞开。
“为什么我能第一时间猜到你猫毛过敏吗。”
“为什么。”
午后一点,他们在人为制造的黑夜里。
“因为那是我当时唯一的念头,我不是猜你猫毛过敏,是希望你猫毛过敏,这样你赶走它们的理由就不至于那么残酷。”
招月害怕这个男人超出想象的范畴,更害怕自己对他有所期望。
“我不是那种人。”他说。
其实不用澄清,上位者从来无需对下位者解释。
可她好像断断续续听过很多句了。
“但,”厉盛话锋一转,“你当时怎么知道猫是我抓的。”
那天,她偷听了他的电话。
招月自然不可能老实交代,于是偷偷扳开男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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