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什么好事。

金碎青站在府前,看着朝招手的皇甫黎想。

皇甫黎青色底衣,外罩栀子色游龙暗纹外衫,凤眸长眉,气场十足。

前提是不笑。

本来看他就不怎么顺眼,一笑,在金碎青眼里和没憋好屁的精神小伙一个样。

还是个有事儿没事就要阴她一下的下三白笑面虎。

更不顺眼。

皇甫黎笑着摇了摇折扇:“妹妹,今日我亲自来接你入宫,感动吗?”

感动个屁。金碎青羞涩一笑:“嗯,谢谢太子哥哥来接我。”

“哎哟妹妹今天真可爱,”皇甫黎张开双臂,“快让哥哥抱抱。”

金碎青装模作样的扑进皇甫黎怀中,趁他看不见时不停翻白眼。

真不知道这兄友妹恭的戏码皇甫黎什么时候才会演腻歪。皇甫黎一见面就问东问,当朝太子嘴碎得很,她又倒一的消息居然是他捅给金时玉的。

金碎青退开,左右张望:“我哥呢?”

皇甫黎拉下脸:“哪个哥,我不是你哥?”

真是有够离谱的,金碎青想。

眨了眨眼,金碎青戳他:“别逗我了太子哥哥,我说的是金时玉。”

“哦,他呀,”皇甫黎道,“母亲找他有事,他就抛下妹妹不管,提前进宫了。”

实则不然,金时玉本想来接金碎青,结果被皇甫黎截了。

明知金碎青不知,皇甫黎偏要这样说。

他悄然观察金碎青的表情。

金碎青眼里的光灭了:“好吧。”

他笑了笑,揽着金碎青的肩膀:“妹妹不生气,今夜九州池设了灯会,宴后还可以登上画舫赏灯,好玩又好看。”

金碎青装低落,跟着皇甫黎上了车。

皇甫黎满意她的失落,却不知他误打误撞,正中金碎青下怀。

醉仙楼后,她笃定金时玉与两位皇甫建立联系,皇甫黎又多疑,她不能表现得过于谨慎,让皇甫黎发现她已经有所觉察。

一天天的,无时无刻都在读空气,累死个人。

*

入紫薇城,到西隔城,金碎青下了马车,被眼九州池场景吓了一跳。

夕阳垂日,湖面潋滟,华灯之下,九州池上游着四条双层画舫,画舫两侧如水车般的巨大黄铜齿轮旋转排水,时不时冒出绚烂的烟火。

舫上男女成对,放飞孔明灯,赏花赏月。人群络绎,灯火辉煌,很是热闹。

本以为是小宴,没料到竟集中了如此多的人,金碎青皱眉,总觉得这氛围有种莫名的熟悉。

皇甫黎看她皱眉,道:“妹妹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金碎青摇头,她哪知晓,最近正愁倒数第一的事情,没时间关心其他。

皇甫黎抬扇,轻敲她额头:“红线节,男女持灯夜游,共度良宵,寻适婚对象的日子。”

帝都经济发达,民风开放,婚嫁相对自由。

虽仍难摆脱门当户对,不过能入紫薇城内参加灯会的,也决计不是什么等闲人家,都是什么权贵世家,当朝新贵,新科进士。

相亲大会啊,金碎青了然,怪不得眼熟。

等等。

既然是相亲大会,叫她来做什么?

皇甫黎笑道:“想来碎青妹妹也快到年龄了,就像母亲提了一嘴,带妹妹来玩玩。。”

金碎青在心里比了凸。

小兔崽子,你姑奶奶钱没赚够,不想找对象;怨气很足,更不想看别人找对象。

好死不死,皇甫黎问她:“好玩的很多,妹妹正好散散心,开心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金碎青笑着点头:“开心。”

对话间,侍从迎上两人,默默在前带路。

皇甫黎在世家公子小姐间很受欢迎,一路上招呼不断,他笑着一一回应,举手投足显教养良好,风流倜傥。

金碎青揪着他衣袖,凑近他耳朵小声道:“太子哥哥,姨母是不是催着给你婚配,要给我找个嫂嫂?”

皇甫黎偷笑,贴她脸道:“妹妹猜错了,你姨母急得不是我。”

刚巧到瑶光殿,皇甫黎的话戛然而止,有人围上寒暄,皇甫黎朝金碎青挤眉弄眼,指挥侍女引她入座。

金碎青跟着侍女,一面寻自己的座位,一面在男席间张望金时玉身影。

席位空缺不多,并未见金时玉。

看来人还未到。

金碎青拒绝靠前的席位,挑了最边角一处,除过桌子上的瓜果点心,又问侍从多要了两盘酥点。

忽略旁人异样眼光,她抱着糕点啃了起来。

趁金时玉不在,赶紧挑甜的吃。

*

前几年,她在近郊小院,无人管束,背着金时玉吃不少糖。结果生了虫牙,忍了好些天,眼见脸肿了起来,金时玉发现,她被他按着拔牙。

九州机械工业发达,医疗水平依然持平古代,拔牙只在牙龈上糊一层黏糊糊的药粉,麻不了牙根。

钳子夹住金碎青后牙生,疼得她险些蹦起来。

“哥哥疼疼疼,”金碎青扑腾,“不拔了,等新牙长出来不就顶掉了吗。”

届时金时玉正长个子,又瘦又高,力气不见小,用麻绳似得双臂将她捆在怀中,下颌抵着金碎青头顶:“现在不拔,烂一片,还想长新牙。”

任由金碎青如何求饶,金时玉不为所动。

在拔牙时,金时玉低声道:“我知道妹妹疼,忍一忍,不拔会更痛。”

金碎青早就疼得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郎中拔掉的大牙,昭示金碎青与金时玉单方面冷战的开始。

为什么是单方面。

因为金时玉不厌其烦,每天两次,盯金碎青洁牙。

金碎青在院子里刷完牙,扭身就要往房间里钻,金时玉眼疾手快,按住人,捏住她的两颊,无情道:“张嘴。”

金碎青反抗无用,只能张口让他细细检查完,等金时玉那双冷招将她口里扫遍,点头满意了,才放人离开。

两个月,金碎青拒绝与金时玉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全是金时玉单方面的,仅围绕在牙齿上的对话。

冷战结束于某日,金碎青睡前,金时玉取出一包枣花酥:“妹妹可以吃甜了。”

这两个月,金时玉克扣她甜食零钱,还叮嘱卉红不许投喂,卉红又告诉了大狗小羊,导致金碎青彻底与甜食告别。

看见枣花糕,金碎青馋得两眼发绿。她咽了咽口水,有骨气地撇过头不看他和糕点。

金时玉无奈扶额叹气:“是我错了,别再生气了。”

金碎青什么时候见过金时玉主动认错?她掀起眼皮瞥他:“真的?”

金时玉点头。

金碎青:“我不信,哥哥哪儿错了。”

金时玉有些头疼:“我不该不经过妹妹同意,按着你拔牙。”

金碎青鼻子翘上天,挑眉:“还有呢?”

金时玉:“……”

“金碎青,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金碎青瞬间认怂。

这两个月她也想清楚了,毕竟不认真刷牙的确是她自己的问题,虫牙确实该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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