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万里无云,清风徐徐,正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林英亥难得没有贪恋温暖的被窝,天刚蒙蒙亮便自觉醒来。

她利落地跟随哥姐练完早功,握紧林二牛用树杈为她打磨的小木弓,坐在马扎上托着圆嘟嘟的小脸翘首以盼,时不时发出几声憨憨的傻笑。

000在意识海里轻轻叹息,数据流中泛起一丝柔软的波动——自家宿主终究还是个孩子,对这样外出撒野的机会充满了最纯粹的期待。

待到旭日完全跃出云层,金光遍洒院落时,林英亥终于按捺不住,跑去摇晃仍在酣睡的林二牛:“爹~爹!快起床啦!我们吃完饭要进山打猎呢!”

林二牛揉着惺忪睡眼嘟囔:“诶,我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行吧,你去叫哥哥姐姐们起来。”

“他们早就起来啦!饭都烧好了,就您在睡懒觉!谷裕姐他们可从不赖床!”庭院里飘来的米粥香气印证了林英亥的话。

“呵,那也比你强,每天都要你娘把衣服烘暖了哄着才肯起。”林二牛披上外衣,打趣道,“咱家要养猪倒好了,让你跟它同吃同睡,比比谁更懒、长膘更快!”

“哼!”

待一家人用过早饭,戴屠户便带着全套狩猎行头敲开了林家大门。众人齐聚赵府门前,准备乘马车前往城外。

当戴屠户与宋师傅照面时,两人俱是一怔,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你可是磐石母族人?!”

异口同声的问话让两人相视大笑。戴屠户急切追问:“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母亲是‘吉姆’,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她是我们前任‘布吉’!没想到你竟是她的孩子!”

宋师傅抚着光亮的头顶感慨:“自从母亲担任‘布吉’,我们常年在外奔波,回部落的机会少之又少。她返乡时我多在习武,你不认得我也属正常。”

“难怪常有商队顺路捎带物资到山脚下,可是你们镖局安排的?”

“不全是,但我常托镖局的弟兄们留意顺路的镖,既能多捎些东西回去,也能省些银钱。”

赵老爷抚掌笑道:“我听金珠说市集新来了位身材格外高大的屠户,就猜想或许是宋师傅的同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茫茫人海中能相逢,真是妙不可言的缘分。”

时辰不早,众人寒暄过后便准备出发。赵府备了两辆马车,原计划大人一车、孩童一车,但两位磐石母族壮士的身形实在魁梧,只得临时添了一辆,让两位高人各乘一车。

“林英亥,你往那边挪点儿!屁股这么大,都挤着我了!”

“刘稷阳!我还没嫌你硌人呢!”

这辆马车里,两个平日最爱黏着宋师傅的小家伙吵吵嚷嚷,反倒衬得安静坐在角落的戴鸣金格外乖巧。她只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瞄宋师傅,生怕与他对上视线,暴露自己偷学武功的事。

马车摇摇晃晃驶至城外。放眼望去,层林尽染,红黄斑斓的山脉连绵起伏。戴屠户说这般林深树密、山脉相连之处最是藏匿猎物。这话听得孩子们心痒难耐,个个摩拳擦掌!

“今天猎得最多的肯定是我!”

“明明是我才对!”

“说好了只能算自己猎的!不准耍赖找大人帮忙!”

“谁怕谁啊!”

若非出行前长辈们千叮万嘱山中有猛兽、不许远离大人视线,这几个孩子怕是早就跑得没影了。

000忍不住提醒:【林英亥,赵金珠,特别是你俩和刘稷阳!】

饶是如此,任谁都看得出这几个小家伙的心早已飞进了山林。

考虑到人多,戴屠户和宋师傅只对彼此的身手放心,若真遇上猛兽搏斗起来,未必能顾全所有人。因此戴屠户决意不深入腹地,只在外围探寻。

时值深秋,林间积了厚厚一层落叶。孩子们牢记叮嘱,想猎到猎物就得保持安静,此刻一个个紧闭小嘴,睁大眼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外围果然安全许多,一路行来连大型动物的足迹粪便都未见,只偶尔瞥见小巧的影子窜入灌木丛,在幽暗处露出两簇绿莹莹的光窥视着不速之客。

突然,戴屠户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嘘——有野鸡。”

众人尚在张望,宋师傅已了然点头,从箭囊抽出一支羽箭递去。

戴屠户双腿分立站稳,搭箭开弓,臂上肌肉绷紧、青筋微凸,身形却如磐石般稳固。唯有发丝随风轻扬,整个人凝铸成一张满弦的弓。众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咻——”

弓弦震响,箭矢破空!只听百步外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哀鸣,几道花绿身影惊惶窜出。电光石火间,戴屠户与宋师傅连发数箭,箭无虚发!戴鸣金也挽弓射中一只,那百步穿杨的英姿看得几个小不点满眼崇拜。

“哇——”寂静之后爆发出孩子们兴奋的欢呼。

“戴姨太英勇了!师傅好威武!鸣金好厉害!”

他们争先恐后冲过去,将尚在扑腾的野鸡拎了回来。猎手们利落地拧断鸡颈,结束了它们的痛苦。

“在我们部落,要感恩生命的逝去。”

戴鸣金扯来草绳捆住鸡脚,在鸡颈处划开一刀,倒吊着放血,“我们狩猎是为了生存,所以要心怀感激地吃光猎物,不能浪费。活着时它们是生命,死去后成为食物,我们要尽量减少它们的痛苦。”

鸡血淅淅沥沥滴落在枯叶上,渗入泥土。

戴屠户道:“走吧,血腥味容易引来麻烦。我们先回河边用午食,待会儿再来查看陷阱。”

众人回到河边,刘稷阳兴奋地卷起裤腿下河摸鱼,又将野鸡褪毛裹泥,做起叫花鸡。

林英亥蹲在火堆旁,眼巴巴地守着:“好了没呀?”

“早着呢,得半个时辰。”

“现在呢?”

“还差两刻钟。”

“还要等多久?”

“……好了自然会叫你。”

时辰一到,刘稷阳用树枝扒出泥团敲开,霸道浓香破土而出!深褐鸡皮泛着油润光泽,令人食指大动。林英亥终于尝到心心念念的叫花鸡,大人们特意将鸡腿鸡翅都分给了孩子们。

她吃得满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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