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陈清河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一柄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刀尖上传来的寒意,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

那十二名死士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投鼠忌器,再不敢上前一步。

“国舅爷,”江令舟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你觉得这道旨意,是谁下的?”

陈清河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刀刃立刻在他的皮肤上划开一道细微的血口。

他想不通。

玄鸟令在宫中,在那个被他困死的皇帝手上。没有玄鸟令,御林军绝不可能调动。

除非……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看向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女人。

黎音袅迎着他的注视,缓缓开口。

“国舅爷在想,玄鸟令?”

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

“瓮城已备,只待君入。这场戏,陛下开场,您入局,现在,该由我来落幕了。”

“拿下。”江令舟冷冷吐出两个字。

御林军一拥而上,将那十二名还未来得及施展手脚的死士尽数制服。

陈清河被两名甲士反剪双手,押了下去。路过黎音袅身边时,他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她。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黎音袅没有回答。

她只是看着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国舅,如今成了阶下之囚。

“国舅爷,该去向陛下请罪了。”

冰冷的铁链拖过金銮殿光滑如镜的地砖,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

陈清河被两名御林军甲士架着,更像是被拖拽着。他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袍,此刻已撕裂多处,裸露的皮肤上,被那墨绿毒烟灼出的血泡触目惊心。往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早已散乱,混着血污与尘土,狼狈不堪。

“放开我!”他嘶吼着,奋力挣扎,却被甲士死死按住。

金銮殿内,百官垂首,鸦雀无声。龙椅之上,年轻的皇帝脸色苍白,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视线越过阶下众人,落在站在丹陛一侧的黎音袅与江令舟身上。

当陈清河被拖至大殿中央时,甲士松开了手。他立刻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随即又挣扎着爬起,不顾一切地扑向丹陛,额头重重撞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陛下明鉴!”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臣对天发誓,绝无谋反之心!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又是一记响头,鲜血瞬间从他额前涌出。

“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啊!”

许鹤鸣从队列中走出,他面无表情,只是对着陈清河的方向,掷下了一封密信。那轻飘飘的信纸,擦过陈清河沾满血污的脸颊,最终落入他额前那片迅速扩大的血泊之中,被染红了一角。

信上的字迹,陈清河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与边关守将暗通的罪证。

他身体一僵,哭喊声戛然而止。

还未等他想出辩解之词,江令舟动了。他缓步上前,将那个鎏金酒壶“哐当”一声,重重地掼在陈清河的面前。壶身在金砖上滚动了两圈,壶底那个精巧的暗格,因为震动而应声弹出。

一支淬着幽蓝光泽的**,赫然显现在众人眼前。

“国舅府的地窖里,还搜出了这个。”江令舟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还有一整套伪造兵符的模子,以及十几本南疆毒蛊的配方。国舅爷,难道这些,也是为了试探吗?”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铁证如山,再无转圜余地。

陈清河死死地盯着那支**,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绝望,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但就在这绝望的尽头,却滋生出一股疯狂。

他忽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再看任何人,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柄象征着皇权的龙椅。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破裂的笑声,像是夜枭的悲鸣。

“呵呵……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显得格外刺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陈清河惨笑着,用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坐直了身体。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向江令舟和黎音袅,那神情不再是乞求,而是一种扭曲的、看破一切的傲慢。

“我明白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若真要谋反,岂会留下这些所谓的‘破绽’?江令舟,你以为你赢了吗?”

江令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这一切,不过是我想试探一番,”陈清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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