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陆沉壁嘴中呢喃着,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却在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她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这鬼东西会和她有关系……

她肩上的疤,是在昏迷之后留下来的。

陆沉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醒来之后就看见了骨主。

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

陆沉壁的表情越发凝重,呼吸不自觉的重了起来,她向前一步深呼一口气蹲下身子。

棺材周身缠绕着沉重的锁链,表面花纹繁杂,看起来……

“又是这个图案!”

陆沉壁骤然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双鱼图案是这个?!”

裴无咎被陆沉壁陡然一惊,轻啧一声,抿了抿唇道:“不会有错。”

案发至今,每晚裴无咎都对着那些记录一看再看,可是凶手留下的信息少之又少,每一夜的停滞都是对他的折磨。

而陆沉壁听到裴无咎的话之后,看向棺材的眼神深沉起来。

双鱼图案是皇太后与当时皇帝定情时,皇帝赠送与她的簪子上的图案,本来陆沉壁听见裴无咎刚开始说的时候只觉得是巧合,但是现在看着这熟悉的图案,陆沉壁只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

她幼时总是喜欢跟着陆林去宫中,在陆林去御书房时她就会去皇太后那里,那个女子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在她的纠缠下会和她说好多好多之前的故事。

而簪子上的图案,在皇太后宫中随处可见。

陆沉壁怎么都不能把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和这残忍的案子联系起来,甚至是和陆氏灭门案有关!

她转身夺走裴无咎的剑,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咬牙斩断棺材上的锁链。

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今天非打开这棺材不可!

想着,陆沉壁一下又一下,使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

直到震得虎口发麻,双手颤抖,她才松开了紧紧握着剑柄的手。

斩不断……

就如过去种种血腥,是她斩断不了的过往。

她一双柳眉紧紧蹙着,拿出火折子对着她刚刚砍的地方烧了起来,裴无咎则是去了周围再看看。

烧了半晌之后,陆沉壁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个小瓷瓶,倾倒在那处,只见白雾腾起,一阵刺鼻的气味扑来,她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分心。

要知道她上次在山寨用这个东西,虽然腐蚀了绳子,但是她的手也被腐蚀,尽管她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找水冲洗了,但还是留下了疤痕。

等到锁链断开陆沉壁立刻就将缠着的锁链解开,刚要伸手却被裴无咎拦着,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裴无咎,却听对方道:“你做的够多了,就让我开吧。”

棺材盖又沉又重,裴无咎推起来也有些费力。

“你刚刚用的那东西是什么?”

闻言陆沉壁怔愣片刻后才道:“绿矾油,也不知道骨主在哪里整得,就给我这么小小的几瓶,可以腐蚀很多东西,上次被困,我就是用这个弄断了绳子。”

裴无咎闻言微微挑眉点了点头,忽的使劲一推,只听“轰隆”一声,棺材盖掉了下来,四周只剩下了静谧。

两人对视一眼,探头向内看去。

里面之人穿着华丽,脸上却尽是沧桑,蜿蜒的沟壑沿着粗糙的皮肤爬了下来。

两人还来不及多想就那人忽的睁开眼,眼中漆黑如墨让人心底发寒,只见他睁开眼后不做任何思考,伸手直直冲着最近的裴无咎脖颈处抓去。

裴无咎将身一扭,反从他手下避开,而这也给了对方足够的空间拾起身,无奈刚起身就被反应过来的陆沉壁钳制住双手!

“你们干什么!”

男子嗓音嘶哑却是掩不住那滔天的怒意,他奋力挣扎几下,身子不停地摆动让头上的白发更加明显。

“你是谁?”

陆沉壁微微拧眉,心中狐疑越发重了。

眼前这人穿着尽管有些破烂了,但还是能看出来身份不低,在他的眼中陆沉壁看到了和那些绝境之人相似的——

杀意!

而听到陆沉壁的话语之后男子猖狂的笑了起来,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的嘲讽之情遮掩不住的向外溢出。

“你们将我关押在这里面却不杀我,什么都不要,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想要干什么?!”他说着,如同挣脱了枷锁的野兽一般,目光警惕地看着两人,“这样的把戏你们还没玩够吗!”

“我们不是他们一伙的。”裴无咎道,他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躁动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但是眸中情绪只增不减。

“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押在这里?”裴无咎强硬的摁住对方靠着墙壁坐下,朝着陆沉壁笑了笑,“我们坐下说。”

“我不能说,但是被关在这里,大抵是因为我之前做的错事。”那人叹了一口气缓缓说了起来,“我被人关在这里,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说着薅了一把头发,张开手里面就是银丝中夹杂着的黑发,“而我只能靠着这玩意,证明我还活着,但是,老子还不如死了。”

男子愤然站起身,形状疯癫,他指着外面道:“每天,每一天的每一天!他们都给我灌药让我陷入昏迷,醒来的时间少之又少。我还能……”

他观察到两人视线都落向门外,慢慢向后退去,陆沉壁转头看见这一幕心道不好,刚要向前阻止那人,却见那家伙捂住口鼻打开一个机关,“呲”的一声响,两人只能看到对方得逞的笑。

裴无咎率先迈步追去,却只觉得全身气力如同被抽干了一般,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最后就只看到了对方跑出去的背影。

“可恶……”

此刻的他们也明白了为何男子会被关在这里不知其他。

可是,头好晕。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裴无咎昏迷之前看了一眼身后,女子正试图挣扎着站起身,却都是徒用功。

等到裴无咎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踉跄着拾起身晃了晃还有些发蒙的头,刚要迈步向前走去,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陆沉壁。

或许是因为陆沉壁距离药口比较近的缘故,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他此番中招,着实是犯蠢。

在听到那人说是“灌药”的时候就没想到那人会在在欺骗他们,以至于在药刚刚碰出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捂住口鼻,否则也不会误了事。

他转头看向身后还睡着的女子。

要等陆沉壁醒来吗?

裴无咎抿了抿唇,将陆沉壁扶起靠在墙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这里的事要尽快禀告长安,那人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呼喊和那人身上的挂饰,他眼眸沉了沉。

若和他的猜测相符,那这乱子可是不一般。

踉跄的步伐越来越急,本来在门口的老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裴无咎则是没有多想,径直向着来时的方向,等到了烟水村时,村口的大娘早已不见了踪迹。

而大娘露出的端倪也被凑了出来。

整洁的房屋,是因为本就不住在这里。

结婚?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整个村子里人烟稀少,怎么会有人嫁到这里。

山中的妇女有一件很悲哀的事,成婚之后日子里只有孩子和丈夫了,与自己丈夫有关的事字字不提,句句却都是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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