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如若你此番话发自真心,陛下和本宫也谢谢你对我大周、对我大周百姓所做的一切。秦月,从私心来说,我也替我那侄儿若尘和昭昭感谢你。”

皇后眼中盈泪,对秦月诚挚感谢。

她忽然起身,转向景明帝福身一礼道:

“陛下,臣妾想收秦月为义女,予她嫡公主身份。大周嫡公主身份无比尊贵,嫁到蒙古部落,那里的皇室臣民自是不敢小觑了月儿。”

“嫁到蒙古做大王子妃,嫡公主身份是当得起的。”

景明帝闻言颔首,他又看向秦月道:“乐安,你为我大周和大周百姓愿意和亲蒙古部落,朕不仅给予你嫡公主身份,还允你向朕提一个要求。”

秦月摇头,缓声道:

“陛下,秦家已然犯下如此大罪,秦月哪还有颜面提任何请求。秦月还要谢陛下给臣女机会,为大周和大周百姓做事,若能替秦家将功赎罪一二已很满足。

若陛下一定要秦月提要求,秦月想斗胆求陛下留下秦家无辜之人的性命,只要留活命即可。

实在是臣女和父亲身上也留着秦家血,也吃着秦家饭长大,从小也是秦家好生供养、教育成人,断断不敢忘本。”

“好,你回去吧!待朕和皇后商量后再给你个交代。”

景明帝闻声道。

秦月再次福身行礼,然后慢慢退出养心殿。

“这秦月她为国为民和亲的确是真,但她身为秦家女又怎么会不想去护住秦家满门的性命。”

皇后喟叹一声。

“朕又何尝忍心对当年的恩师、挚交的家族赶尽杀绝?”

景明帝摇头叹息,一抹悲色涌上眼中,这也是他最近心中最为郁郁寡欢之事。

秦太傅当年向敌军告密军情,致使周军死伤无数,犯的是通敌之罪,即使满门获罪也不过分;

可恰恰还是秦家嫡子秦清焕战死疆场,带着将士拼尽全力护住了最后那道防线,打败了燕国敌军。

如今秦清焕之女还要为大周去和亲蒙古,助蒙古部落和大周成唇齿之邦,助蒙周开关互市,互惠互利,修永世之好。

虽说她父女所立之功不能彻底抵秦汉之所犯之罪,但二人也算功不可没。

“朕属实为难。”

“陛下,不若看在秦清焕将军和秦月的功劳上饶了秦家无辜之人性命,有罪之人领罪,无罪之人贬为庶人,秦家子孙后代永世不能入朝为官。

本宫认秦月为义女,她和亲蒙古,身份不能有任何瑕疵,因此赐她皇家姓氏,嫡公主身份。从此她的母家只有我大周皇室,与秦家再无任何关系。”

“就依皇后所言。”

景明帝低头思考良久,最后颔首。

“皇后回去告诉昭昭和贵妃一声,想必她们的心还在空中悬着呢,朕要见见那位曾经的恩师,问问他为何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林昭昭并没有如景明帝所说的心在悬着,她离开养心殿后就坐着宫里的马车去了郊区的童济院。

她昨夜就吩咐小夏子今天一大早就去找铁予怀,让他中午之前去郊区的驿馆接了阿迪亚去童济院,带他去见小六子,也就是星月。

如今,无论是从阿迪亚对星月身上胎记的描述,还是他呈现给小五子的那半块玉璧都已经证实:星月就是蒙古部落可敦阿妮苏遗失在大周的小公主雅若。

因此,也是让雅若与自己亲哥哥相认的时候了。

蒙古部落下榻的驿馆距离童济院并不远,因此当林昭昭的马车到了童济院大门附近,阿迪亚倒是早已侯在那里,远远看去,他不停地在踱着步,似乎踌躇不已,犹豫不决。

马车停下,春桃跳下车在下面用手小心地扶着林昭昭下来。

阿迪亚见林昭昭到了,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奔过来,笑着向她打招呼道:

“明懿公主你来啦!”

“阿迪亚王子,你怎么不进去等?”

林昭昭好奇问道。

“啊…”

高高大大的蒙古少年一下子就没了往日英气勃发的模样,一脸窘迫和尴尬,面对林昭昭的疑问,竟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昭昭,你不知道。”

铁予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乐颠颠地迎上来,笑嘻嘻道:

“刚刚我们叫门,开门的正是那个叫星月的小娘子。

她一眼看到外面是阿迪亚大王子,马上满脸怒气,先狠狠踢了他一脚,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马上就撞上了门,还在里面上了锁。

我们叫了半天,里面也没人理。”

“我怎么看你幸灾乐祸呢!”

林昭昭斜睨着铁予怀。

“我就是单纯喜欢那小丫头火爆直率、爱憎分明的性子。”

铁予怀嘴角噙着笑意,一边说竟还一边哼起了歌。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阿迪亚自然是听不懂铁予怀这位穿越来的现代人的歌,他只听到前面铁予怀说喜欢星月的性子,心里不由欢喜,面上也带上了笑意。

“你别闹了,今天万万不能影响他们兄妹相认。”

林昭昭看向铁予怀,叮嘱道。

“怎么他求娶你,你就彻底站在他那边了?

你对莫兄没有一点留恋之情了?”

铁予怀那一脸笑意瞬间转冷,对林昭昭气冲冲道。

阿迪亚这回听懂了铁予怀所说的话,他急急向铁予怀辩解道:

“铁护卫,你在说什么?我今天一大早就入宫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请求迎娶乐安郡主秦月了。”

“什么?”

门里门外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与此同时,童济院的大门也一下子从里面被打开,里面探出来小六子满是惊喜的那张脸。

……

“太傅,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您作为朕的老师曾经说过,无论党争站不站在朕,朕都毋需惶恐,朕只需要从所有人的政见里选择利国利民的见地。”

“老臣记得。”

“您还说过,为民、为臣心中最期待的就是有一个贤明的君主,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面对一个更好的人间,您让朕时刻谨记不忘初心。”

“老臣说过。”

“太傅您当时说,只要不是为了私心,只要利国利民,有些人背上不忠的罪名只是为了择一明君,为了天下百姓,那么他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老臣当时所言仅是老臣自己个人观点见解,仅供陛下参考。”

“可是太傅,朕今日想问问你:如今你也涉入党争,想尽手段办法就是为了易储,可是因为太子德行有亏?可是为了利国利民?为了一个未来更好的大周?”

“陛下,太子仁义贤德,能力出众,实乃贤君。老臣想易储只是自己阴暗的私心。”

太傅声音发抖,语气顿住,再也说不下去。

“太傅,你陷害镇远侯次子,派人刺伤恭亲王,欲挑拨镇远侯府与恭亲王府,让前朝后宫动荡。你给朕说说看看这桩桩件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陛下,老臣一心只想保全秦家几十年的清誉。也只有八皇子登基,秦府为他外祖家,老臣当年犯的大罪才不会被提及,辱我秦家门楣。陛下,这一切只是老臣的私心。”

太傅再也坚持不住,终于他匍匐在地,面上涕泪横流、羞愧难当。

养心殿的宫门紧闭,仅虚开了一扇右侧小窗用来透气。

原本早上还晴空万里,此时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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