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襄京城炎热异常,连日无雨,三位老伯悠哉盘腿于树下纳凉,蒲扇扑来徐徐烫气,搅得人烦躁不安。
“大军凯旋,霍将军今年都接连征战三回了吧?”
“大好机会立功,断不可轻易放过。”
“霍家几代出了这么个勇将,祖宗显灵啊!”
霍家军大胜而归,恒国派遣使臣入朝求和,陛下设宴庆功,举国欢腾。
花园内空旷寂静,徐鄞眉眼不抬,贺道:“霍将军劳苦功高,皇祖母与父皇都对将军颇为器重。”
霍琅面无表情,道:“殿下言重。”
徐鄞:“将军出征前,派人送到我府中四箱珍宝,不知是何用意?”
自从霍琅警告他不许碰俞沅之,徐鄞便未再踏足后院,只吩咐手下人寻由头折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牙险咬碎,多日隐忍,也总有忍不住的那天。
“我可以让你成为太子。”霍琅望向他,开门见山,“但我要一个人。”
徐鄞不曾料到霍琅竟直言至此,袖下拳头一点点紧握,指节泛白,筋肉微颤,从喉咙里生生扯出几个字:“君子,不会横刀夺爱。”
霍琅:“我非君子。”
徐鄞屏气,双眸充血,嘴唇紧闭,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霍琅虽战功赫赫,但先前势力尚不足左右继位人选,此番大胜恒军,太后与皇上商议将东南西北四营统御权交托予他,并加封一等公爵,赏金万斤。
徐鄞脸色惨白,霍琅只留下句“三日为期”,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徐鄞一定会同意。
阿威迟疑片刻,在旁提醒道:“将军,六皇子夫妻伉俪情深,人尽皆知,虽最初有些误会,但早已床头打架床尾合,两人如胶似漆,六皇子将人捧在掌心里,您若如此行事,六皇子妃怕也伤……”
霍琅抬手打断。
他不愿听什么情深鬼话,若徐鄞果真如外界所传般疼惜妻子,她颈处冻疮从何而来,又为何阻拦她与娘亲相见。
纵使俞沅之眼下待他无心也无妨,先将人抢过来再说!
见劝说无用,阿威垂头道:“恒国尚有一藩部兵力极强,且与朝不睦,隐有自立之势,恐生变故,太后丞相颇为忧虑,将军还需以大局为重。”
霍琅沉吟片刻,随即召顾将军,宋将军,傅总兵连夜挑灯议事。
园内,徐鄞依旧站在槐树下,纹丝不动,面容阴沉,目光犹如厉鬼。
侍卫六礼欲言又止,他与阿威一前一后把守,听到些许风声,若能用一个女子换得太子之位,当真意外之喜,何况自家主子又不喜皇子妃,总有一日随意丢弃,莫不如借此机会充分利用。
“回府。”徐鄞嗓音冷得骇人。
他途中一言不发,阔步迈进书房,命仆从拿酒来,拎起酒壶就朝口中灌,烈酒沿下巴流到衣领,沾湿一大片。
“拿一坛来!”他大口大口喘粗气,吼道。
仆从不敢违悖,忙小跑至库房取酒,稍顷一坛上等女儿红出现在徐鄞眼前,他二话不说捧起坛子仰头猛灌。
“殿下,您不能这样!”
六礼心急如焚,这般下去身体哪里受得住!
奈何徐鄞什么都听不到。
他想喝酒,最好喝到天昏地暗,最好喝到人事不省,最好喝到今日一切都是场梦。
书房内陆续传出瓷器砸碎的噪响。
夜深人静,俞沅之欲安枕,门忽地被推开,浓郁酒气瞬间盈满屋内,徐鄞站在门边,脸孔烫红,直勾勾盯着她。
“你来做什么!”
俞沅之忙拽紧丝被裹住自己,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得些清净,她可不愿招惹这尊大佛。
徐鄞步伐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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