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脑浆血肉横飞,小七吓得惊叫起来,连忙双手捂嘴,躲回巨石后面。

小七的心脏如擂鼓一般在胸腔跳动。她死死按住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让那白虎给听去了。

别跳了别跳了,再跳就惹得那老虎过来了。

小七怎么按也按不住她那狂跳的心,泪眼婆娑着急得不行。

巨石后传来脚步声,不过不是老虎的,倒像是人的。

小七小心翼翼抬袖抹了把眼泪鼻涕,凝神听着。

确实是两只脚走路的声音。

小七将脸贴到石壁上,一点点往外面移去。

一双像野兽身上长出的赤脚,两只脚脚腕处各系着一圈银链子,裤子口束在小腿处,大红色的无袖马褂……

竟然是阿肆!

“嘿嘿!”阿肆冲她嘿嘿一笑,双手上的血渍还冒着热气。

她将双手往裤腿上蹭了蹭,蹲到小七跟前道:“吃烤蛇肉不?新鲜着呢。”

小七一时间愣在原地,回过神后朝阿肆身后望去,四处寻那白虎的影子。

白虎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在不远处地上六七截尚在蠕动的黑蛇蛇身。蛇身断面处血肉模糊,正冒着白气。

霎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顶上心窝,小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将晚膳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你这是……”阿肆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为了吃蛇肉上赶着把胃腾空?”

“你……”小七看向阿肆的眼神带着几分忌惮与害怕,“就是那只老虎吗?”

“对呀!”

阿肆双眸亮晶晶的,正朝着小七咧嘴笑,露出两边尖尖的小虎牙。

小七颤声问:“你为何把他杀了?”

“他?”阿肆歪着脑袋想了下,反应过来后回道:“噢!你说那条蛇啊,我看他不是在追你么?我就顺手帮你杀了……”

“他是有同伙的……”

小七想起之前和奇雨一起绑架自己的另外两个男人,喃喃道:“说不定之后会找你报仇。”

“嗐!”阿肆甩了甩手,一脸无所谓,“这只有我俩,你不说谁知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那青妖做的不就行了?”

“青妖?”小七一脸诧异。

阿肆耸耸肩反问道:“不是吗?赖在青妖身上不就行了?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小七怔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阿肆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嘲道:“不是吧?你还真以为天底下杀人放火的事儿全都是他一人做的?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七神色复杂:“那火焚大月王宫……”

“那个是他。”阿肆点点头。

“当初他……”阿肆说至此处,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于是话说到一半顿住。

见小七正待着她说下去,阿肆又道:“反正现了青火的就是他做的,没现青火的,十有八九是旁人赖给他的。”

小七正想问她怎么知道的这样多,突然见阿肆从她面前闪开,紧接着便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

镜花的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见阿肆闪到一边,她手腕一翻,调转剑刃的方向向阿肆刺去。

阿肆的身手异常敏捷,在树丛中腾跃自如,像只猴子似的。可镜花剑法迅疾凌厉,招式果断干脆,循着阿肆的身形一路劈砍过去,枯枝树干纷纷折断倒地,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小七回过神来,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刚回头,就被身后来人揽入了怀中。

“小七!”

小七的脸贴在丝滑冰凉的锦衣上,闻到了那股清冽的草木气息。

楸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将下巴搁在她的发上,调息许久才将她松开,上下打量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有谁伤你?”楸拾起她的右手腕,上面空空如也。

果然,水玉镯让人给摘下了。

瞧着她右手腕的伤痕,楸眉头紧锁,刚想出声问是怎么回事,便见小七将手抽回去,抓着他的袖子央道:“楸哥哥,你快让镜花停下,不要打阿肆了,是她救了我。”

楸心下诧异,不过还是出声命镜花停下。

镜花虽然收手回到楸身旁,却也只是将长剑负于身后,仍旧是面带警惕地看向阿肆。

阿肆瞧着这持剑女人的剑势凌厉无情,于是盘腿坐在远处的树枝上,抱臂冷眼看着三人。

小七将先前发生的事同楸讲了个大概。

楸看了眼不远处被截成数段的蛇身,凝神思忖了片刻,起身对阿肆道:“今日之事多谢。”

阿肆不说话。

楸背对着小七蹲下,“上来吧,我们回家。”

“阿肆,谢谢你。”小七看了眼阿肆,而后将脸贴在楸的发上,缓缓阖上了眼。

她今日真是累极了。

镜花瞥了眼树上的阿肆,还剑入鞘,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久,小七发现楸停住脚步。

他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小七正要问他怎么了,他又回过头来,继续往前走。

这也不知是在哪座山上,孤寂荒凉,时不时传来几声夜鸟的“咕咕”声,回荡在山中,像极了怨鬼的哭嚎。

幸而隔着彼此的厚衣裳,小七还是能感受到楸背上传来的体温,这让她安心不少。

走了不知多久,小七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见楸说道:“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小七将脸从楸的肩头上抬起,揉了揉眼睛。

楸背着她转过身去,小七的视线也跟着往身后的方向看去。

月色黯淡,空落落的长街尽头却有一抹醒目的红色。

是阿肆。

见已被他们发现,阿肆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山上睡着不舒坦,我去你家睡。”

见阿肆方才在山里杀了奇雨后面不改色,还将他的身子截成六七段,仿佛杀人对她来说就如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小七心里其实是很害怕她的。

可她救了自己的命。

阿肆赤脚单衣站在雪地上的模样,总会教小七心底泛起一阵酸楚,让她想起从前冬日里的自己。

毕竟,阿肆看起来也只是个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女子。

“楸哥哥……”小七犹豫了下,嗫嚅着道:“不如……就让她在清辉堂住几日吧?待她熬过这几日的雪……”

镜花闻言看向小七,刚想说她才不是因为什么怕冷,就听见自家公子应了声“好”。

镜花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抬脚跟上二人。

回到清辉堂后,楸命女侍在前院收拾了间客房出来。

阿肆在那间客房连着住了四五日,倒也未惹出太大的乱子,只是成日赖着小七,楸只要一找小七,必会见到阿肆。

白日里楸教习小七时,阿肆在房里上蹿下跳就已令他头痛不已。到了晚上二魂修行结束后,小七的房里竟是要比市集还要吵闹。

沙华与阿肆相安无事时两人已经会叽里呱啦拌上好一会儿嘴。若闹上矛盾,小七的屋里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二魂到处飞,阿肆到处跳。

楸头都要炸了,但又不得不每晚来此维持秩序。

小七也盼着春天赶紧到来,好把阿肆这尊大佛给请走……

.

晨光熹微,皮靴行走在落了一夜的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最后停在小七的房前。

楸本不想这么早打扰小七,他知道小七一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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