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父的棺木还在灵堂里!”

玉美邀从门口出现,直往起火的灵堂冲去。

她满脸的慌张与担忧,身上的孝服和屋檐上的积雪一样纯白。

她面上一点粉黛都没有,脸颊上薄薄一层肌肤被冻得连血丝都清晰可见。

一双翦水秋瞳里挂着的泪花摇摇欲坠。在旁人看来,她是如此的弱不禁风,以至于提着水桶时把路都走得歪歪扭扭。

“哗啦”。

她终于把水倒进了火势里,虽于事无补,但无所谓,她本来也不是要救火。

扑通一声,玉美邀跌坐在地,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祖父......邀儿来晚了!邀儿给祖父磕头赔罪!”她声泪俱下。

绵软又哀伤的嗓音飘荡在空中,众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女子。

能唤老伯爷为祖父的,那必定是伯府的闺女了?

怎的没见过呢?

玉美邀双手撑在地上,她哭得比方才任何一个人都伤心。

但苦于假哭是力气活,玉美邀嚎了一会儿就嚎不动了,便头一歪,就地晕了过去。

在秦湄身边的春芳瞧见这一幕,气道:“又晕?!夫人,您瞧她!”

可接下来就不是玉美邀要操心的事了。

她双目紧闭着,亲耳听到了父亲是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的身份,解释完身份再遮遮掩掩地说明为何当年没把嫡长女养在身边。

秦湄与他一起说了一大堆话,才把充满好奇心的众人给打发了。

终于,大小姐的归来不再是寂寂无名、无人问津了。

……

一场吊唁,又是死人开口,又是失火走水,最后还冒出一个嫡长女。

临熹伯府今日的闹剧想必是玉既明不论费多少口舌都无法搪塞过去的。

而玉美邀却心满意足,任由丫鬟仆妇们把自己带进暖阁,安顿汤药。

“殿下,咱们还进去吗?属下立刻叫伯府的下人去通报。”男子身旁的随从问。

岳上澜的目光却停留在被众人拥着进暖阁的玉美邀身上,他浅笑道:“罢了,想必他们现在也没空搭理我。”

属下道:“他们岂敢?”

岳上澜突然伸手揽起了身前的一抹白绫:“观火,把这扯下来,带走。”

观火看着岳上澜所指之处,一脸疑惑:这东西殿下不嫌晦气吗?

而且这白绫还沾了血。

这血迹……似乎是画的某种图案?且还是那位临熹伯府的女子留下的。

他看不明白,但不敢多问,上前手脚麻利地就把那块白绫给“顺”了下来。

岳上澜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默默无闻地来,又默默无闻地走了。

而此刻的玉美邀正羸弱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地喝下了一碗姜汤。

玉既明看着自己这个十多年没见的女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玉美邀也在暗中打量自己的亲爹。

虽然父女二人实在没什么深厚的情感可言,但玉美邀的眼神投向玉既明时,已经泪眼汪汪。

“父亲……女儿拜见父亲。”她说着又要下跪。

秦湄眼疾手快地上前扶着她,满眼心痛:“你这孩子,对你父亲还拘什么礼?瞧你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她抹了把泪,对春芳道:“快把我早就备下几件狐皮大氅给五姑娘拿来。这么孱弱的身子骨,往后可得好好将养将养了!”

玉美邀每次施术都耗气血,现在的病弱有一半也不是装的。她抬起病恹恹的脸颊,苍白的面色在素衣的衬托下更显弱小。

玉既明透过女儿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仿佛看到了自己梦里的故人。

他动了些恻隐之心,对秦湄道:“你也是,邀儿今日这么早就回到府里了,也不来知会我一句。”

秦湄心道:把这位女儿低调接回来的事儿不也是你默认的吗?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倒怪起我来了。

可秦湄面上却顺从道:“都是我的不是,今日府里事多,贵客也多。刚送走梁国公,转头又来了许大人。再者我想着邀儿舟车劳顿,本意也是让她在屋里头好好歇歇……”说着,她竟也抹起眼角那不存在的泪花来。

玉暖香见不得母亲被责怪,冲着玉既明不悦地撅起嘴:“爹爹,娘亲这几日操办丧事都忙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怪她呢?”

玉美邀侧眸打量着自己这位同母异父的妹妹,见她面容娇俏,姿容秀丽,是位出挑的美人,只是眉眼里含着一股自视甚高的傲慢,而她替母亲顶撞一家之主,玉既明也不恼。

看来秦湄与玉暖香在临熹伯府的地位的确非同一般。

玉美邀立刻从榻上站起来,扑通一声又往地上一跪,诚惶诚恐道:“父亲,夫人,切莫为了邀儿的一点儿小事而伤了和气。邀儿虽是父亲的女儿,但自小离府,如今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眼瞧着两个时辰过了也未有人前来侍奉引路,便以为女儿的到来并不讨喜,可如今又是祖父大丧,邀儿这些年未能承欢膝下,已是不孝,怎么还能不去磕头守灵呢。便只能自己壮着胆子摸索着出来了。”

玉既明道:“傻孩子,你回来,我与你母亲高兴还来不及。你千万不要多想。还有,你那院子也太偏了些,多是不便。你是我嫡出的女儿,我们不至于将你安顿在那里。”说着,玉既明又有些不满地看向秦湄。

秦湄这回也不解释,立刻道:“我也正想说呢。刚才下人们已经将香儿院子里的东厢收拾出来了。从今儿起,你们两姐妹就住一块儿吧。”

玉暖香的脸色骤变,柳眉倒竖,叫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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