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刚才一切不过是一场奇异的梦后,杜瓶却不知为何松缓不出那口气。

她感觉胸口闷闷的,外面竟然真的在下雨。

她终于想起,自己早就从公寓来到了玛丽安医院,雨伞还摆在病房门口淌着水。

“你跑我这儿睡觉来了啊?”

门打开,埃诺文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先是拿起病床上的枕头往杜瓶脑袋上一砸,而后,便懒洋洋地躺在另一只枕头上。

杜瓶抱着那软绵绵的枕头,皱眉问道:“你没帮我去问问我的探案奖金啥时候能发下来吗?”

“用不着问,一两个月过后吧。”

“一两个月??”

“这都算快的了——我过两天还要有个重要会议参加,没空老帮你去问来问去,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埃诺文双手撑着后脑勺,“不过,那个勋章倒是过两天就能给你了。”

“我要勋章有啥用?写进求职履历吗?”

埃诺文笑道:“你想写完全可以,不过我觉得让别人看到你如何因为好色被卷入暗杀事件,不算一件很有利于你找工作的事。”

“呵呵。”杜瓶翻了个白眼,“我再也不来圣都度假了,我就知道在这里呆着没好事,我要回安戈了,今天就走。”

“哦,那你留个你家的地址和电话吧。”

杜瓶狐疑地盯着他看。

“到时候奖金支票可以直接寄给你。”埃诺文无奈地朝她翻白眼。

杜瓶找了纸笔,趴在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她边写边说:“我这不是警惕心比较高嘛……毕竟,你不是对我有意思么……”

“我已经对你没意思了,自从发现你是个自恋好色,贪财猥琐的女人之后。”

“感谢你的赞美。”

杜瓶撕下一页纸,丢在了桌上,窗外雨丝脉脉飘摇着,杜瓶合上钢笔的盖子,坐在地毯上发了发呆。

“怎么?你不是写完就要离开圣都了吗?”埃诺文讥讽道,“现在雨已经小了不少了哦。”

“埃诺文,有件事,我想问下你……”

杜瓶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忽然有点懊悔,可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问他的。

“说吧。”埃诺文总觉得她要问的不是什么好问题,尽量克制住自己抽烟的冲动。

杜瓶扭头看向病床上的棕肤男人,“你知道那个通缉犯兰琉斯现在,在哪里吗?”

“你问了个废话。”埃诺文哼了声,“我他爹的要知道他在哪里,我还坐在这里高枕无忧地养伤?我早就去把他抓起来了!”

杜瓶紧闭双唇,睫翼在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的风痕雨丝拨弄下,微微发颤。

“你最后一次见到兰琉斯是什么时候?”她再次问道,“那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埃诺文眉头紧紧蹙起,“别告诉我约瑟夫那臭小子说的是真的!”

“约瑟夫?他说什么了?”杜瓶不解。

“你真的是兰琉斯的崇拜者?”埃诺文不可思议地眯起眼,“他提起的时候,我还压根不信,毕竟崇拜那家伙的,无非是一些战争狂热粉、极端爱国者、花痴早熟少女——你是哪一类?”

杜瓶干脆摆烂,“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对战争狂热且极端爱国的花痴早熟少女?”

“这些词汇没一个跟你搭嘎。”

“但我就是对他很有兴趣,就算,就算知道他是个通缉犯也一样。”杜瓶认真地望着他。

埃诺文呵呵一笑:“兰琉斯现在这种境地,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真不怕我以叛国罪把你抓起来?”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只是想知道,兰琉斯到底怎么样了?”

杜瓶攥紧手中精致的金丝钢笔。

“他可能已经死了吧。”

杜瓶手指僵硬地弹起,“什么?”

“这些话,我甚至没跟迪克森和卡西尔公爵说过,你知道我现在谁也不敢信任,可有些东西在心里憋久了就要成顽疾了,我不是那种闷葫芦类型的人,所以,也就当跟你倾诉两句。”

杜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你,说吧。”

“你还记得山姆吗?我们在旅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见过他。”

杜瓶点头。

埃诺文继续说道:“他是迪克森安插进来的人,虽然,他对这个国家很忠诚,虽然,他也没做过什么不利于裂风骑士团的人,但他是只老鼠确认无疑。”

杜瓶淡淡“嗯”了一声。

“如果他只是为了给迪克森提供一些新鲜且内部的情报,那么也无可厚非,毕竟,骑士团这样的人不少,但他上一次玩得有点过火了。”

埃诺文娓娓道来:“这事要从兰琉斯在瑟敦教堂突然现身说起,那天,他杀了很多卫兵,还虐杀了陛下在世时的情妇,这个新闻现在对于外界还仍是封锁的。”

“哪天?国丧那天吗?”

埃诺文点点头,“大概要七八天前了,那以后,我们仍在调查兰琉斯的下落,可我也不大清楚迪克森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兰琉斯所在的方位,并且还让山姆带了许多精锐卫兵去围剿他,整整一天一夜——兰琉斯这个人,到底是恶魔,还是杀人机器?连我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杜瓶用力咬住下唇。

“他……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一开始只是受了点轻伤。”埃诺文说到了这里,双目幽暗沉沉,“兰琉斯现在变得很是古怪,胳膊和大腿竟然是机械做的,整个人好像被改造了一样,包括他用的那柄剑,竟然会自动飞舞,让我搞不清是他的魔法还是别的什么,一切都很是古怪。”

杜瓶故作不知情地问道:“兰琉斯会魔法?真的假的?”

她实际想问的是,你也知道兰琉斯会魔法?

“很奇特吧?现在这个时代聊起魔法,可能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但这件事的确是我亲眼目睹过的,在兰琉斯刺杀了陛下那日。”

埃诺文感叹着,“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时代,竟然有人会使用魔法?谁又能想到,兰琉斯一直会用魔法,但竟然从没在裂风骑士团其他人面前暴露过……那种强大的力量,他为什么会不愿意使用?”

杜瓶强行带过了这个话题,“后来呢?兰琉斯后来怎么样了?”

“兰琉斯想要逃离圣都,但山姆跟上了他,虽然那小子没能打败兰琉斯,但也让他筋疲力尽了——”埃诺文再次沉下目光,“他偷袭了他,有一部分我的过错,总之,兰琉斯瞎了一只眼睛。”

杜瓶蓦然一震,愣愣地望着埃诺文,“他瞎了?”

“对,他虽然走了,但我猜,他有极大可能死于病菌感染和败血症。”

杜瓶忽的站起身,她奔向门口。

“你去干嘛?”埃诺文喊住她。

杜瓶战栗着回头,“不知道。”

男人皱着眉反问:“那你哭什么?”

杜瓶立刻抬手去摸眼眶,眼周仍然干燥冰凉,“我没哭!”

“逗你的。”埃诺文笑了笑。

被埃诺文耍了一通,杜瓶脸上却连一丝羞恼的神情都升不起来,双目浸濡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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