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夏晚桑看到后微微叹息,她倒是不相信什么大巫师的能力,估计运用一些物理和化学的原理。
可现在是古代。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眉峰似被寒霜压得低垂,眸中翻涌着警惕与思索。
夏晚桑静静地立在一旁,将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她深知,太子自幼接受皇家正统教育,熟读兵法谋略,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所谓“大巫师能操控风沙、召唤邪灵”这般玄奇之说。
在她看来,那些诡异的现象,不过是利用了某些物理和化学原理罢了。
可如今身处古代,人们的认知水平有限,对超自然力量充满敬畏与恐惧。
在这乱世纷争之中,北狄以巫术之名造势,无疑会给大燕的军心士气带来极大的冲击。普通士兵们大多目不识丁,一旦听闻北狄有能呼风唤雨、召唤邪灵的巫师相助,难免心生怯意,未战先怯。
夏晚桑轻轻转动手中的铜铃,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中回荡,仿佛也在诉说着未知的忧虑。
她抬眼望向太子,缓缓开口道:“殿下,那呼图克所言的巫术,在奴婢看来,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太子沉默良久,挥了挥手让夏晚桑退下。
夏晚桑掀开绣着金线祥云的帐帘时,谢依云正对着铜镜卸去脸上的胭脂。
烛光在她眼下投出青影,手指捏着玉簪的动作微微发颤。“你可算回来了。” 她转身时广袖扫过妆奁,铜铃发饰叮当作响,“昨日可有异常?”
话音未落,牛皮帐外传来铁甲碰撞的轻响。夏晚桑瞳孔骤缩,右手已按上腰间软剑。帐帘被粗暴掀开,冷风卷着细沙扑进来,镇北将军谢淼身披玄色大氅立在门口,甲胄上凝结的冰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谢依云手中的鲛绡帕子滑落在地,慌忙起身行礼:“父亲,怎么有空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余光却瞥见夏晚桑悄然退到帐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 那是每逢危机时,对方不自觉的习惯动作。
谢淼没有回话,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夏晚桑。油灯在他胸前的兽首护心镜上投下斑驳光影,照得那道横贯左眼的疤痕愈发狰狞:“我知道你有几分聪明,可是北狄大巫师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这场仗打输了,太子的情况是很被动的。”
谢依云手中的茶盏 “当啷” 磕在案几上,琥珀色的茶汤溅出杯沿。她盯着父亲腰间染血的令牌:“父亲这话从何说起?...”
谢依云的眼神在谢淼和夏晚桑之间来回游弋。
她也是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女子,但是这涉及道朝堂之事,敏锐度确实不如夏晚桑,不然她也不会把夏晚桑带到边关了。
谢淼猛地转过身。
他目光锐利,像老鹰盯着猎物一样,紧紧盯着夏晚桑,眼神里满是审视,还有藏不住的担忧:“二皇子在西疆一直压着突厥,要是太子在北狄打了败仗,你想想皇帝会怎么想?我可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
话刚说完,他就狠狠一拳砸在书案上,砚台里的墨汁都被震了出来,在洁白的宣纸上洇出一大片黑影,就跟眼下这看不清的局势一样。
夏晚桑心中一凛,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局势的严峻。
西疆大漠之上,二皇子高成焕身披玄铁战甲,骑着踏雪乌骓马,带领着麾下精锐 “玄甲军”,多次将突厥的进犯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设伏兵于山谷,以少胜多击溃突厥十万铁骑;夜袭突厥王庭,缴获无数牛羊粮草,让突厥人闻风丧胆。如今西疆边境固若金汤,二皇子的威名更是传遍了整个草原。
再看太子高成毅,这次他一门心思要北上攻打北狄,简直就是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博。
北狄人骑马射箭那是一绝,对当地的草原地形也了如指掌,常常在那片广阔的草原上神出鬼没。
朝廷里的大臣们大多都进言劝他别去,可太子一心想摆脱二皇子的压制,好在朝堂上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根本不听大家的劝告,直接点了五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往北方去了。
夏晚桑心里明白,要是太子这一仗打败了,那太子的位子可就悬了,那些支持太子的人也得跟着遭殃。而他们这些依附于太子的势力,肯定也会被这场血腥的争斗给卷进去。
另一边
太子当即下令召集了几位精通天文地理、机关术数的将领。
众人围坐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领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老夫曾在边疆驻守多年,见识过荒漠中的奇异现象。那风沙一起,遮天蔽日,若有人能掌握其中规律,利用风向和地势,确实能引导风沙的走向。只是这召唤邪灵之说,实在令人费解。”
另一位年轻将领则提出:“会不会是北狄人利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制造出奇特的声响和光影,让我们的士兵误以为是邪灵作祟?”
太子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他说道:“各位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不妨先假设这些巫术都是人为操控,然后寻找破解之法。对于操控风沙,我们可以加强对风向和地形的观测,提前做好防护措施;而对于召唤邪灵,我们可以准备一些强光和巨响的物件,一旦对方施展‘邪术’,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除他们的假象。”
太子沉思片刻后,拍案而起:“好!我们即刻着手准备,同时加强对士兵的训练和安抚,让他们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巫术,不过是敌人的诡计罢了。”
然而,尽管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北狄大军到来的消息,还是在军营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士兵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担忧和恐惧。
夏晚桑深知,光靠言语安抚还不够,必须让士兵们亲眼看到破解巫术的方法,才能真正打消他们的疑虑。
于是,她和几位将领在军营中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试验场,模拟北狄可能施展的巫术场景。他们利用风箱制造大风,用沙土模拟风沙,又用特制的道具制造出诡异的声响和光影。
然后,向士兵们展示如何利用盾牌、湿布等物品抵御风沙,如何用强光火把和锣鼓等物件驱散 “邪灵”。
在试验的过程中,夏晚桑亲自上阵,向士兵们讲解其中的原理。她指着风箱说道:“各位兄弟,这风并非什么神秘力量,不过是借助机械之力产生的。只要我们掌握了它的规律,就能加以防范。” 士兵们看着眼前的演示,脸上的恐惧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思索。
经过一番演示和讲解,士兵们的信心明显增强。他们纷纷表示,不再害怕北狄的巫术,定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看着士兵们士气高涨的模样,太子和夏晚桑相视一笑,心中的担忧也减轻了几分。
这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好似密集的鼓点,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谢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猛地转过身,腰间的佩剑 “唰” 地一声抽了出来,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营帐内紧绷的气氛。“谁这么大胆,敢在军营里纵马乱跑?” 他怒声吼道,语气里满是愤怒,仿佛要把这压抑的氛围一下子冲破。
帐外传来卫兵严厉的呵斥,紧接着,一名浑身血污的斥候踉跄着闯了进来。他膝盖重重跪地,扬起一片尘土,急切禀报道:“将军!北狄大军已逼至营外五里,旗号招展,大巫师竟亲自坐镇军中!”
谢依云闻言,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夏晚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
太子妃的手冷若冰霜,指尖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殷红血迹。“父亲,太子带领的前锋营被困苍狼谷,如今营地又遭北狄大军围困,我们腹背受敌啊……” 谢依云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慌什么!” 谢淼怒吼一声,手中佩剑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传令全军,即刻披甲备战!弓弩手速速登上瞭望塔,严阵以待!” 他转而看向夏晚桑,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待,“你可有破解之法?”
夏晚桑松开扶着谢依云的手,快步走到地图前,指尖沿着苍狼谷与营地的位置缓缓划过,冷静分析道:“若能截断北狄的火药来源,那就不攻自破。只是大巫师亲自前来,必然早有周全防备。”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谢淼腰间染血的令牌,沉声道,“而且,我怀疑营中藏有内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淼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三日前前锋营出兵,我曾提醒副将此去有诈,他却一意孤行。” 夏晚桑从怀中掏出一枚染血的箭镞,“方才斥候说大巫师亲临,可北狄向来巫、军分治,除非……” 她看向谢淼,目光坚定,“有人暗中勾结,故意引巫师前来,意图让前锋营与营地首尾难顾。”
谢依云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军中有人背叛,勾结北狄?”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帐篷都剧烈晃动起来。谢淼脸色骤变:“不好!是投石车!”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夏晚桑一把拦住。
“将军且慢!” 夏晚桑举起手中箭镞,高声说道,“此箭镞上的纹路,与前锋营副将佩刀上的纹饰一致。此刻贸然出去,恐正中奸计。”
谢淼盯着箭镞,眼中杀意翻涌:“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依云,你们立刻撤离,这里我来抵挡!”
“父亲!我不走!” 谢依云猛地向前一步,坚决地说道,“前锋营将士多为谢家旧部,我怎能弃他们于不顾?晚桑,你可有破敌良策?”
夏晚桑沉思片刻,目光落在地图上一条隐秘的山道上:“这条小路可绕到北狄后方。若能派出一支精锐部队,趁夜毁掉他们的火药库,再与营地守军里应外合……”
“不可!” 谢淼断然拒绝,“那小路陡峭崎岖,途中还必经北狄岗哨,这分明是去送死!”
“父亲,如今已到生死存亡关头。” 谢依云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恳切地说道,“让我带队去吧,晚桑与我同行,定能成功!”
“胡闹!你身为太子妃,若有闪失,如何向太子交代?”
“正因我是太子妃,才更应身先士卒!” 谢依云迅速解开披风,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锁子甲,“前锋营将士为谢家拼死效力,我绝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定能凯旋!”
夏晚桑看着谢依云眼中的决然,心中涌起一股敬意。她想起初入谢府时,那个在花厅中温婉娴静的少女,如今竟能有如此果敢的胆识。“太子妃所言极是。奴婢愿率死士开路,只是……” 她看向谢淼,“营中需有人稳住局面,谨防内奸趁机生乱。”
谢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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