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啊,今个怎么有空来看你九弟了?”赵砚宸走进广庆宫的时候,赵泓玉正刚和小明半扯半正经地聊完他们此次进宫的事宜。
看见皇帝进来,赵明赫下意识起身,嘴角扬起大大的微笑:“父皇!”
“欸——朕的小心肝,来来,让朕抱抱,几日不见愈发可爱了,朕甚是欣慰啊!”
赵明赫扑进亲生父亲的怀中,被高举起来,又搂紧怀中,差点将一旁的燕德海吓到,他佝偻着身子上前劝说:“诶呦陛下,您当心些龙体,九皇子如今毕竟年岁也长了,如今回宫也是长了不少斤的。”
赵砚宸瞪了燕公公一眼,执意不肯将自己的幺子放下来,没有理会燕德海的劝说,而是缓步走向自己的三儿子:“老三,你给朕评评理,这老燕是在变着相说朕现在没气力,年老衰迟喽——”
燕德海一听冷汗差些流下来,忙紧张兮兮地看向赵泓玉,帝王此时正在兴头上,很显然并不会计较燕公公这些话,赵泓玉轻笑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同皇帝行了礼,斜睨了一眼那惊慌失措的老太监:“父皇,燕公公也是担心你,同时又为您高兴,九弟进宫以来,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颠沛流离,如今长势也愈发喜人,这是天大的好事。”
赵泓玉的说辞听得皇帝喜笑颜开,他轻轻放下怀中的幺子,揉揉他绵软的细发,蹲下身来满眼疼惜地握住赵明赫的小手:“你三哥说得对,朕的明赫如今再也不用忍受饥苦之难了,也好也好,慕琴若是看到,也该放下心来了……”
“父皇,没回宫前,小明也被姑姑姐姐们照顾得很好!还有我的小伙伴!以前的日子虽拮据,但小明过得也很开心,父皇不要再担心啦!”赵明赫一本正经地抚上皇帝的肩头,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小脸绷紧的模样让皇帝又笑起来,满眼都是对幺子的喜爱。
赵泓玉在一旁看着,悄悄拿出扇子,轻口桌面。
小明竖起耳朵听到这番动静,心下了然,又露出他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满眼希冀望向自己高大的父皇:“父皇,今日您提起母妃,小明想起来从前姑姑姐姐同我说母妃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特别特别温柔的人……自进宫以来小明还没见过母妃,也没去过母妃从前住的地方,父皇能带小明去吗?”
他努力睁大眼睛,眼里的星光都要往外冒出来似的,皇帝听了又怜惜又心疼,立刻点头赞同:“好好,都依朕的小心肝,燕德海,还有老三,你们同朕一起去沐枫轩!即刻摆驾!”
燕公公和赵泓玉齐齐应声:“是!”
正当一干人要走出广庆宫,却见有一瘦削的身影正跌跌撞撞走近大门。
燕德海最先认出了那身影:“你这小丫头,来这做什么?见了陛下还不快跪下!”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贤妃擅闯沐枫轩,如今还不见了踪影!还……还怪罪于奴婢,打了奴婢一巴掌……”
“什么?!!”燕德海忙上前同皇帝禀告。
“你是……朕派去守沐枫轩的小丫头?” 这下皇帝倒是认出来了,听见她口中之言,目色瞬间低沉下来。
“速速前去沐枫轩,速速!”
那厢沐枫轩暗道内。
“大人,这柳盈霜和柳洵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建暗道!”谢筠熙扒在李时丰肩头愤愤出声,暗道幽暗狭窄,李时丰叫她攀着自己走。
“宫中若无陛下准许,必然不能大动干戈,柳洵和柳盈霜必然还没大胆到那种程度,怕是当初建皇宫的那帮人居心叵测早有预谋,贵妃起初也许不知道沐枫轩有暗道,而柳盈霜搬到素荷苑只怕也是故意为之。”
今日来得及没有拿火折子,李时丰向前探着路,一手紧握住谢筠熙,一手拿刀柄轻碰墙壁以确定前行之路。
走了约莫一刻钟,李时丰发现自己刀柄所碰之处逐渐宽敞,立刻子心生警惕停下脚步,将谢筠熙拦在身后。
不远处亮起一抹微弱的光。
跟在身后的谢筠熙抬起头,越过少卿大人的肩也看到了那抹微光,同时发现那闪动的光照在墙壁上,似乎有影子倒映在上,瞬间紧张地反扣住李时丰的手,手心微微冒汗。
“大人,有人。”谢筠熙用极轻的声音提醒李时丰。
“嗯,小心些。”李时丰继续领着她向前走去,只是身子蹲得更低了些。
“乖侄,你来做什么!今日宫里不安宁,那姓李的少卿来了,还带着谢康的女儿!应当是来查柳慕琴的事,若是让他们发现你可如何是好!”
二人走到一处转角,突然听见一阵急切的女声传来,李时丰立刻拉着谢筠熙蹲下不动。
“姑姑,谁叫你如此粗心大意,如此重要的证据竟遗落在柳慕琴屋里,那些人叫我亲自来销毁罪证,你说我怎么敢不来。”
另一道声音传来,是个模模糊糊的男声,听着甚是耳熟。
柳洵!?
谢筠熙目光泠然起来。
“爹那边……你……”
“大人他许是有些察觉,但并不尽知,如今陛下重启纵火案,又兼顾柳慕琴的事,爹自己也深陷其中,还不知道要怎么了呢……更何况,北蛮已许诺销毁所有还未被发现的罪证后带我姑侄二人出京,姑姑莫慌。”
柳洵竟然连柳无涯也骗!
谢筠熙牙关有些发紧,听见他们要逃,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想逃?想得美。
正想着,那边的对话声突然变得停顿,四周逐渐恢复一片寂静。
“小心!”李时丰护住身后之人,将横刀往身前挡去,一支利箭破空而出,被李时丰堪堪斩断,二人猛地抬头,借着隐隐微光看见不远处那站立的黑影。
紧接着就是柳洵的声音:“二位,别躲了,出来吧。”
谢筠熙的心登时揪起来,脑中空白闪过,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走。”李时丰坚定的目光同谢筠熙对上,霎时间就将她的无措压下去一半。
两人握住对方的手,起身抚平衣褶,缓缓走进那处拐角。
走进了才发现那倒黑影竟是一个身长快六尺的壮汉,面容并非大辰人的模样。
“小心!”
李时丰飞身上前,把谢筠熙往旁边猛得一推,刀柄在手,横刀出鞘,直指那壮汉。
那人见状同样从腰上拔出一把刀来,只不过瞬息,二人就过数招,李时丰在此明显占上风,那壮汉所持之刃与李时丰的横刀相撞,发出的铮鸣声将震得虎口一麻,长刀落地,李时丰的横刀眨眼间就架在了那人颈上。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之势顿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是北境草原之人,来我大辰是何目的,说!”李时丰的横刀划过此人皮肤,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柳洵在一旁显然没了方才那底气十足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有些微微发颤。
谢筠熙方才被推到角落,此刻才回过神,急忙抵着墙角站起身来,走入那微光之处才发现,除了被李时丰所指之人,柳洵姑侄身边还站着两个衣着异常之人,只是那被指之人应当是他们的头目,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洵,柳盈霜,你们背信弃义,与外蛮勾结,又至柳贵妃与镇北将军夫妇于死地,蒙骗圣上,无耻至极!如今证据确凿,陛下必治你们死罪!!”
谢筠熙此言,振声发聩,犹如一团火将在场所有人都点燃。
柳洵目眦欲裂,既恐惧又愤怒,硬扯着嗓子反驳谢筠熙:“你懂个屁!身为谢家独女,你懂个屁!我所做的一切!是在为我柳家铺路!为我大辰之盛铺路!”
“铺路?!大辰的路何时轮得到你等鼠目寸光之辈来铺!天子脚下,行此凶事,为一己私欲害圣上龙子至今才得归,又害固守边疆战功赫赫的将军葬身火海,还把你爹骗得团团转,把二皇子骗得团团转,柳洵,你好手段!!就算你今日得利,日后也只能成为遗臭万年之人,被历史永远刻在耻辱柱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谢筠熙喊得几欲破音,字字诛心,将柳洵气得几欲吐血,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想掐谢筠熙的脖子,却被那北境之人的刀拦下:“不可动。”
“你……让我杀了此人!让我杀了此人!”柳洵挣扎之中,被牢牢钳制,柳盈霜见此只敢吓得跌坐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们的事迹已经败露了,今日你们在此,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且衡王已在此处安放人手,此刻不过是瓮中捉鳖,束手就擒,留你全尸。”李时丰将目光放回眼前的北蛮身上,强压恨意,剑眉皱起,嘴角下压,眼中所燃之火几乎要将此人烧穿。
“你是季项年的人?”那人目色微敛,一丝不可查的恐惧之色爬上心头。
“我乃镇北将之子——季,荆,南。”李时丰一字一顿回道。
“季荆南?!!”那北蛮人还没说什么,柳洵先叫起来。
“难怪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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