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避子
沈博文以为捏住安澜的软肋,安澜亦有致命反招。俩人从最初的实力悬殊,演变为旗鼓相当,最终议定,安澜每月能见岑双一次。
两只千年狐狸玩聊斋,就看谁能笑到最后。最不好办的戏文里的书生,夹在狐女与狐老爷中间。安澜曾经闲来读过一些话本子,每双情侣的结局,大半皆是始乱终弃,因爱生恨,也有天生情种,坚守最后天人永隔,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似乎天道看不得凡人幸福完美,总要给人找些罪来受。
思及檀昭大为转变的温柔态度,安澜扶额叹气。
忽尔,肚子疼了起来。
安澜旋即丹田运气,然而疼痛渐重,她双手捂着肚子,移步到床上,蜷起身子。若仅是痛,她能忍,可是下身湿漉,渗出血来,还未及月事,安澜倏然有些害怕,唤道:"樱桃……"
沈尚书离开后,樱桃一直侯在门外,闻见动静,忙不迭地推门跑进来,"夫人,夫人!" 眼见安澜前额洇出细密的汗珠,蜷身痛苦着,樱桃放声大哭,"夫人您可别死啊! 我这就去请医师!"
安澜心下一凛:"茶水,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樱桃不敢答复,跪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哭。
安澜脑子清醒,忙嘱咐道:"快去找女医,你自个儿悄悄去,莫要惊动他人,千万别让阿婆晓得了。" 梅娘昨日还在为她担忧,不能再让老人家愁上添愁。
前来就诊的是齐太丞的孙女儿齐丹青,从医十多年,最擅女子与小儿病。面对女医,安澜才敢袒露私.处,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微微曲起。
齐娘子二十又七,医治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极少见到这般完美的腿,凝脂柔润,又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坚实弹性,脚踝纤美有力,瞥一眼便是销魂利器。还有那双呼之欲出的满月,灼若芙蕖的脸儿……
也只有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配得上誉满京城的檀探花。齐医师由衷暗叹,仔细查验,并且问了一些床笫之私,得知两夫妻前不久刚圆房,大吃一惊:"你们成亲三月多,之前,檀郎君一直没碰你?"
安澜双颊灼若丹霞,点点头。
正常男子怎可能抵住这等绝色佳人,难道是,檀探花中看不中用……?唉,也怪不得,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檀探花那事儿不行,只好用清冷不近女色作掩饰,却害得多少姑娘心驰神往,争风吃醋。齐医师心生怜悯,一抹窘色跃然于颜,作为称职的医师,她不得不细究道:"那,圆房之夜,檀郎君持续多久?"
安澜羞于启齿,少顷鼓足勇气,坦白道:"记不太清了,那回戌时开始的,到了亥时,我闻见打更,人有些晕迷……"
"什么?一两时辰……?!" 齐医师惊得咳嗽,"一次,还是几次?"
"总共,大约三次。" 安澜紧紧阖目,不如羞死算了。
齐医师怔了好一会儿,又得出个天差地别的结论。
原来檀探花太行了。
怪不得琼门红肿。眼瞧着床上的美娇娘,齐医师不知该羡慕还是同情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檀昭禁欲过久,一触即发,如饥似渴。
"檀夫人,往后莫要让你郎君过于憋着,于你于他都不好。男女之合,二情交畅,阴阳相调,重在适中。" 齐娘子好心嘱咐。
安澜羞赧颌首:"齐医师,缘何我忽然腹痛,未及月事,但出血了?"
齐娘子适才也查验了桌上那张包药的纸,斟酌道:"以纸上余留的粉末来看,有麝香、藏红花等物,应是避子药。你月事临近,药性刺激之下,提前流血。檀夫人为何用此药?"
安澜不想扬家丑,寻了个借口:"我怕,自己身子弱,也怕疼,暂且不想吃生娃的苦。"
齐娘子:…… 您连腿都健美修长,没看出哪里弱了……
齐娘子嗔怒教诲:"万万使不得,这药绝不能再用了! 若是多吃几回避子药,往后,恐怕你想生也无能为力了。"
安澜惊出冷汗。她可不想断子绝孙,她还要养个俊美乖顺的小白脸,生两三只白白胖胖的娃儿,往后再拥有一堆小孙儿辈,在朔风凌冽的冬日陪着她围坐在火炉边上,听她吹峥嵘岁月、当年之勇,享受天伦之乐。
沈老狐狸好歹毒,你给我等着瞧!!!
安澜暗自将沈博文骂了个狗血淋头,继而冷静沉思,沈老狐狸之前催促她撩拨檀昭,及早受孕,如今想法忽变,必有阴谋诡计。
高手对弈,重在判断对方的目标与策略。
沈博文的意图不难猜测,安澜大抵了然于心。
送走医师后,樱桃颤悠悠地近身问道:"夫人,医师怎么说……?" 见夫人出血那刻,樱桃害怕那是砒霜类毒药,会害死人,便斗胆寻来纸包交给安澜。
"这事你就装作不晓得,我适才叮嘱齐医师了,此事保密。沈尚书若再给那个药,你收下,交给我。" 猜及沈博文的新企图,安澜不想将樱桃扯入更深的漩涡里,提醒道,"樱桃,等我完成任务,你也寻个藉口,及早离开。因为,要让一个人守住秘密的最好法子,你应该晓得。"
樱桃骇然失色,身子颤如筛糠,倏忽跪地求道:"夫人救救我! 您走的时候,也带我走好么?婢子敬重您,您宽仁大度,兰心蕙质,更似贵门千金,我愿意当您一辈子的婢子!"
她年纪尚小便进了沈府做丫鬟,晓得自己的出路,从丫鬟晋升管事嬷嬷,中途寻个顺眼的小厮或管事的嫁了,养几个家生子,继续给主人做牛做马,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但总比流落民间,整日为温饱犯愁好上许多。可是,她还年轻,好日子没过上多久,真的不想死,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尽做了别人的挡箭牌!
樱桃越想越难受,哭得涕泪淋漓:"夫人,我不想死,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是奴,人轻命贱,一切需听从主子安排……!"
为什么。
大抵世道如此。
没有能力或心气反抗,只好服从千年来早已定下的规则。道理便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妇妇那般,以伦常为经纬,织就一张无情的天罗地网,将人束缚于其中,挣扎便是罪过。
安澜却要"自由",绝不想成为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价值与否、多少,全凭他人定夺。
见不得小姑娘抽抽嗒嗒,安澜扶起樱桃:"快起来,别哭了,让旁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樱桃泪眼汪汪:"夫人答应带我走?"
安澜被她哭到心软:"唉,行,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大俗人。倘若我们真能顺利逃脱,我不要你当婢子,我认你做妹妹,往后给你寻个如意郎君。"
樱桃欷歔不已,一把眼泪一笔鼻涕:"从今往后我便一心向着您! 夫人也要给我取个新名字!"
安澜抹去她的眼泪,设法逗她笑:"也好,也好。沈姑娘喜欢吃樱桃,所以给你取名樱桃,我呢,往后管你叫鸡腿?五花肉?蒸羊?"
噗哧,樱桃终于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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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问起医师缘何来府,安澜就以身虚为藉口,给搪塞过去了,暂且静养几日。
最煎熬的还属檀昭,夜里娇妻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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