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姬良就没再来过梨怀院,连着孙培安也没在出现。
倒是季筎因为有孕,陛下龙颜大悦,一朝封了美人,现在合宫上下都在传季美人要是生了个皇子,封妃定然也是早晚的事,那梨怀院的昭容娘子见了,都得称一声姐姐。
对于这些流言,谷纾丝毫没有在意。
转眼入了冬,她越发犯起了懒,整日窝在榻上不愿多动一下,头发也不挽,用她的话说,反正这院子里就这么些人,做那么多多花样平添麻烦,素着大家都落个清闲。
这日,尚服局的人送来了新的冬衣。
这冬衣软绵,上面还有一股浓郁花果香,谷纾很是喜欢,拿起来比划一番,却发现腰身比她大了几圈。
不一会儿,尚服局一个女史赶来。
“昭容娘子恕罪,怪妾一时疏忽,将季美人的冬衣送到昭容娘子这来了。”
“无事,我方才也觉得不对,已叫人装好,只等女史来取。”谷纾道。
她招了招手,让夏困将衣服拿给女史。
春倦恰巧带着刚做好的点心过来,女史一见,忍不住赞叹:“娘子好手艺,竟能将蜜浮酥柰花做的这般精巧,妾今日可算是开了眼了。”
“女史说笑了,区区点心,上不得台面。”春倦道。
谷纾笑道:“女史可别听她巧嘴,就是官庖来了,也得拜她做师傅。”
“却是如此,这位娘子不必自谦,妾今日有幸赶上,想向昭容娘子讨个彩,得一块蜜浮酥柰花。”
谷纾也不是小气之人:“女史若喜欢都拿去,以后还可常来梨怀院,尝尝春倦的手艺。”
“那妾就多谢昭容娘子了。”
女史笑花了脸,夏困正巧将冬衣拿了来,便也不在多留,赶着去秋棠居送冬衣了。
傍晚下起小雪,谷纾和春倦几人在院中的桌子上放了个小炉,里面烧着炭,夏困端着一锅红艳艳的汤架在炉上,桌上摆满了肉片,几人用酒、辣子、酱和桂调配到一起,做成蘸料。
金珠和银珠第一次见这种吃法,都睁大了眼睛。
“娘子,这是什么菜?”金珠好奇地问。
“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谷纾道。
两人还是听不懂。
夏困将最后一碟肉片放到桌上笑道:“娘子就喜欢没事整两句文绉绉的话,这道菜就是将所有的菜都倒入锅里,叫什么来着?”
“披霞供。”谷纾在她脑袋上一敲:“敢情以前教你那么多你都忘了。”
夏困讨巧地说道:“不敢忘,不敢忘,娘子说这是一个人要吃羊但是不知道怎么吃的故事。”
“是吃兔子。”春倦提醒她。
“啊,对对对,是兔子。”夏困急忙说道。
“夏困姐姐,为何会不知怎么烹呢?”银珠不解。
“这,这些当然是由我们博智多闻娘子来说。”
“你呀,”谷纾无奈,和几人解释道:“听闻林洪在访师时遇雪天,巧得一兔,然无物品可烹,师传他此法,一试果然色味俱美。”
她提起筷子,夹起一片兔肉放入锅中,薄肉瞬间在火红的汤中翻滚。
“你们瞧,其色是否如云霞?”
金珠和银珠发出赞叹,没想到在吃上面还有这些雅趣。
不一会儿,几人便一起开始涮肉。
金珠和银珠食不得辣,没一会嘴便肿了起来,惹得谷纾连连大笑,她吃的最辣,自从那次想靠辣子整姬良最后反而自己闹肚子后,她就决心要狠狠地练自己的吃辣水平。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会就属她的辣子调的最多。
落雪纷纷,梨怀院内一派温馨。
最后几人都吃不动了,但桌上还有未涮的肉片,秉持着绝不浪费一点儿粮食的原则,谷纾一人将那些肉全吃了,到最后肚子圆滚滚的,胀得她直反胃。
金珠见此,赶紧给她端上一杯茶。
谷纾哪里喝的下,让她端走。
“此茶有醒脑消食之效,娘子喝些,更能缓解胀意。”
她犹豫再三,还是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觉得香气有些熟悉:“这是什么茶,怪香的。”
“女史之前送来的玉桂茶,娘子若喜欢,下次且让她们再多送些来。”
谷纾点头:“清香扑鼻,确是好茶,以后咱宫里都煮这种茶。”
金珠笑道:“娘子还是这般贪嘴,不过此茶中有些会刺激胎儿,以后娘子怀孕,就得忌嘴了。”
“我可不怀孕。”谷纾不屑地说道。
她还想再抿一口,而茶盏到了嘴边,她动作突然一顿:“你放才说,这茶孕妇不宜食?”
金珠想了想,补充道:“也不是一滴都不能沾,只是喝多了就容易滑胎。”
谷纾暗道不好,她就说这茶的香气怎会如此熟悉,今早那件冬衣上,也是这股香气。
那件衣服先是送来她这,随后又送去季筎那,而她的宫里最近恰巧用的都是玉桂茶,这一连环的事,也许根本不是巧合!
她顾不上其他,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盏。
“春倦夏困,快随我去秋棠居!”
“娘子还没解禁足呢,可不能出去走动。”夏困拉住她。
谷纾焦急地解释:“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早那件衣服,上面有一股很浓的玉桂香,此茶致小产,此香必定也会,我们现在赶紧去秋棠居,说不定还出事。”
夏困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跟上。
只是她刚打开门,就看见孙培安正欲扣门的手。
见他,又没好事,谷纾心中早已猜到几分,可她不敢确定,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可现实并未如她所愿。
孙培安担忧说道:“昭容娘子,季娘子......小产了。”
谷纾顿觉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好在春倦和夏困及时将她扶住。
“昭容娘子莫忧心,陛下说,他信娘子,可此事,到底要娘子前去给个交代。”孙沛安道。
谷纾到秋棠居时,里面传来季筎的哭声。
她想了想,让春倦和夏困待在外面等她。
里面必然有一个大坑,在等着她跳,她不想连累两人。
屋内,季筎披头散发,躺在塌上,面色惨白。
见到谷纾时,恨不能冲上前杀了她,可刚经小产,她身子亏空的厉害,只能用手锤着榻沿,一副疯魔状。
“谷纾!我一直将你视为好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陆妱含制止住她:“你莫着急,太医说你要静养,且先听听谷昭容怎么说。”
“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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