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严澈的回答印证了沈昭禾的想法,她好像忽然受到了鼓舞,从前她爱研制这些,沈承民总说歪门邪道,不准她倒腾这些。
可是此刻被沈承民苛责过得不入流,在严澈这里得到了认证,那一直被她藏在暗处的东西,在此刻照进了一束光,吹散了蒙尘。
我尝试改进,一定会有更简易快捷的炼制方法,让那些在战场守卫宣北的将士能用到这万金消。
严澈看着沈昭禾一笔一画落在掌心都格外坚定,“我相信你。”
竹青耳朵贴在门框听着里面的动静,仅仅听到少将军几句模糊的话语,今日是十四,宫里宴请朝臣赴宴,眼下再不抓紧时间,就要误了时辰了。
不然那些文官又要上折子参少将军了。
犹豫了片刻竹青鼓起了勇气扣响了书房的门。
“咚咚”
严澈眼中眼中的笑意收敛了一些,系好了中衣,又穿好了外衫,才不疾不徐出口,“进。”
竹青垂着头进来,眼睛都不敢抬,督促着,“少将军,再不出发,就要误了时辰了。”
八月十四宫里会邀请六品以上的官员进宫赴宴,八月十五便是皇家的家宴了。
沈昭禾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竹青,退出了书房。
竹青低着眼睛,看到一双绣鞋从眼前绕过,待他听到了关门声,方才抬起头来。
一抬头便看见少将军笑的满面春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近些日子少将军跟少夫人相处的越来越好,竹青心里也跟着高兴。
严澈穿好官服,一手拿着官帽,并未着急带上。
竹青看着已经穿戴好的严澈好像还在检查什么疏忽,竹青绕着严澈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少将军?”
“走吧。”
竹青仿佛得到了赦令一般,跟往常一样正要伸手去接严澈的官帽,严澈微微侧身躲开了。
严澈一手拖着官帽脊背挺直如松,走出书房,正看到院子的沈昭禾在剪桂花,她的手指纤长,一把黑铁剪刀衬托的那双手更是如羊脂玉一般,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眼。
严澈步伐急切,衣角翻飞,长身玉立挡住了沈昭禾面前的大片光线。
视线忽然一暗,沈昭禾抬起头。
“我今日去宫里赴宴,回来会晚一些。”严澈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袖子里的手还紧握着拳头。
沈昭禾看着严澈没头没尾的一番说辞,看了看念一同样是一脸的困惑。
严澈从前出门行事,从来不会向沈昭禾报备这些,这忽然的交代让沈昭禾难免错愕。
心头不觉被严澈的一番话牵动,剪刀不小心剪掉了一片叶子落入那桂花中,一片的鹅黄中混入了一抹鲜艳的绿色。
沈昭禾将剪下来的桂花收拢到一个竹编小筐里,想着等明日找个太阳足的地方晒一晒。
“少夫人,来信了。”春桃举着一个信封小跑着过来。
沈昭禾放下手中的剪刀,接过春桃手中两个信封。
为何还要寄两个,装在一起不就好了,来不及多想,沈昭禾先拆开其中一个,是父亲写的家书。
她看了两遍才不舍的将信放下,去拆开另外一个,是一个药方,与自己调配的那副几乎一样,看来先天的的确难调理,沈昭禾将信重新装进信封。交给念一收起来。
这些书信沈昭禾每每都收好,装进一个小匣子内。
带手上的那些桂花完全剪好了,夕阳也逐渐红了脸来。
春桃将那些桂花收拢好。
“少夫人,老夫人那边邀您陪她一起吃饭。”
沈昭禾放下手中的剪刀,这剪子用着不太顺手,拇指手侧被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念一怎么进去了半天也不见出来,放个信的功夫应该很快才是。
春桃看着沈昭禾目光投向厢房,出言道,“我去瞧瞧。”
话音还未落,念一从厢房走了出来。
沈昭禾带着念一跟春桃前去惠然轩。
还未靠近鼻尖便问道一股淡淡的酒香气,与寻常的酒不同的是,这酒味夹杂了淡淡的清甜。
走进了便看到祖母拿着小酒盅抿着。
之前听严澈说祖母爱喝酒还以为是在逗弄她,未曾想竟是真的。
沈昭禾酒力不好在祖母的再三推搡下轻抿了一口。
陪着祖母吃完饭,陪着念一走出厢房,夜里的风朝着面部吹来,散去了面颊的灼热。
走回小院目光不自觉的朝着书房看了一眼,黑漆漆的。
为何会突然想到他,沈昭禾想着近几日与严澈的相处,她是不反感的,相对严澈说那日陪着她去夜市,她甚至有些期待。
她内心对严澈的克制开始有点动摇了,她看不清严澈对她是出于礼节,还是出于教养,可是无论他本意为何,沈昭禾觉得她在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中沉沦了。
真真假假她开始有些分不清了。
不知为何鼻尖有些酸,她有些想家了。
内心一个坚定的念头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可是她像是被陷入了沼泽地一般,越是想要逃离却越是陷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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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
皇帝病重已久,今日亲自主持宴会,那主位上一个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脸颊消瘦,一双眼睛却是漆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说话中期十足,根本不像重病加身的样子。
朝臣们各怀心思,谁也不敢在这里大肆议论,只能在心里揣摩着圣上的心思,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是一处请君出瓮。
一如既往的与百官表面寒暄,然后看着那些击鼓奏乐的表演,往年也都是这般,今日严澈头一次生出了对这宴会无聊的想法,看着那些舞女手中飘扬的披帛在空中龙飞凤舞,让他想起了昨夜里沈昭禾帮在他臂膀的上的那个,质地柔软,仿佛是一朵云绕在臂弯处。
“少将军。”
身侧的兰裴泽举起酒杯朝着走神的严澈敬酒。
严澈莞尔一笑,仿佛对这句话等待已久,“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家夫人会生气的。”
兰裴泽上下扫视了严澈,满面春风的样子,怎么这话说的很是炫耀呢?仿佛刻意等人来问似的。
“兰姑娘的身手很不错。”严澈拿起一杯茶,回敬了兰裴泽。
严澈不是平白无故说笑的人,这时候说起兰清辞,莫不是兰清辞与严澈交手了?还将严澈打伤了?可是兰清辞那功夫就算是十个也不一定能够打的过他?
可是他偏偏提起了兰清辞,按照严澈的性不可能是同他调侃,那只有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兰清辞跟严澈交手了,还伤了严澈,只是看着严澈行为举止如常。
思量一番兰裴泽赔笑着开口,“小女顽劣,请少将军多多包涵,我一定严加管教。”
严澈朝他微微颔首。
宴席散去,已经是三更天,明月高高悬挂在夜空,宫门口一辆辆马车纷纷散去。
半点酒未沾,严澈却觉得那宴会上的酒气熏的他有些醉了似的,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沈昭禾的脸。还有那个披帛柔软的触感。
严澈手虚扶一下那伤口,已经不疼了,只是那夜沈昭禾嘴边吹出的气息仿佛长在了伤口上似的,怎么也挥不散。
随着马车一路摇晃,直到竹青喊着他,严澈思绪才回笼。
走进小院,远远就看到厢房的灯已经灭了,院子里还点着一盏留夜的小灯,烛光微弱,昏黄的灯光在微风吹拂中摇摇欲坠,仿佛呼一口气,就能把那灯吹灭了似的。
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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