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子才来不久就要回兖州,只怕老爷又要生气了。”
近侍十分疑惑。
提起父亲,崔煜廷罕见地没有生气,只神色莫测地盯着月澜,冷笑道:
“爷献上大礼,料老头也不会生气,也是该让爷的好大哥计较计较了。”
他大手一挥。
“带下去,让王媪好生照看,休要伤了皮面。”
望着月澜被拖走的背影,崔煜廷心满意足地抿了口茶,心中回想起今日种种。
起初,他不过是想逗弄对方一番,给申岳初添些麻烦。
若申岳初前来求情,他戏耍这小公子几回再放人回去也未尝不可。
只是,
此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姝色,蓬头垢面也能瞧出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若轻易放走,实在可惜。
不如借花献佛,就此将她送回兖州,献予老父,眼下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思及眼下困境,崔煜廷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与自己八分像的脸,方才的好心情忽又荡然无存,心中火气腾然升起。
要不是被崔煜承那小人陷害,他何至于沦落到司州边境来做个劳什子的监军。
此番借高女回去,他断不会再让这厮好过!
一个时辰后,门外响起小兵禀报的声音。
“禀公子,方才那位小姐的仆从还在叫门,可要小的将其二人就地处置?”
“就她二人?申岳初呢?”
“回公子的话,申家公子叫骂不能,已匆匆回去了。想来是去搬救兵,门外只剩两个仆妇。”
崔煜廷思虑再三。
偌大的营中只有一老妪,这霈王女到底是千娇万宠的公主,且此去兖州还要费不少时日,只怕伺候不过来他这尊大礼,多两个人伺候正好。
“无妨,放她二人进来。盯紧申家那边动静,若有异常,不必与他客气!”
被拖到一间窄小的厢房,刚一进门,月澜就被里面的老妪用锁链捆住手脚。
老妪拿她当物件儿一般,牢牢地摆置在榻上。
期间,不管月澜如何软磨硬泡,妇人始终一言不发,无动于衷,只等她自己喊累了闭嘴。
天色逐渐暗淡,月澜累极,昏睡在榻。
迷离恍惚间,她竟然听到佳棉和陈媪的声音。
“公主?公主?”
“唉,怎么还叫不醒。”
月澜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伸展,手脚上的冰凉束缚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猛然惊醒,这不是梦。
她确确实实是被人绑架了。
再睁眼,看到佳棉陈媪二人一脸焦灼地守在榻前。
榻上人转醒,二人赶紧上前探问。
“公主,您感觉如何了?”
“可要进些吃食?”
但看月澜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陈媪和佳棉心疼地要命,都以为她是受惊过度。
不等指示,二人转身便将盛饭菜的小桌搬了过来。
月澜被层层绑缚,动弹不得,陈媪看不过眼,仰头求向王媪。
“这位大姐,求您行行好,烦您给我家公主解开锁链,这样如何能用膳呢。”
“不能?不能便饿着!”
王媪沙哑的声音冷冷地吼道。
此人如此不通情理,陈媪还欲上前争辩。
耳朵听着她二人的对话,月澜瞥向窗外,借着暗光,能看见外面影影绰绰,竟全是手拿长枪的甲士。
见此情形,月澜忙喊住陈媪,无力地摇了摇头。
“罢了,阿母,不必与她费口舌,你喂我些清粥,其他的都撤下去吧。”
身陷囹圄,她没胃口,也没心思再做无谓的争辩。
食毕,月澜复又躺回榻上,陈媪和佳棉围在榻前,时不时给她揉揉僵硬的四肢。
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吱呀一声,王媪掀门出去。
趁此空隙,陈媪赶紧低声道:
“公主受苦,岳初公子临走之际让我二人好生看顾好公主,他很快就来救公主,望公主忍耐几日。”
听到陈媪的话,又回想起白日里申岳初疾驰的身影,月澜心中泛起丝丝酸楚。
因为要护着她,自己哥哥高漓已经下落不明。
若是岳初表哥再哪里伤着,出什么意外,她当真无颜再活着。
她难过地垂下头。
“阿母,月儿如今不过是个累赘。陷于此地却毫无脱身之法,月儿万般不愿再将表哥置于险境,若是表哥不来,月儿倒还安心些。”
陈媪打断道:
“公主说的什么胡话!公主怎么会是累赘,岳初公子心悦公主,一定会把公主平安带回西都的。”
“阿母,这里四处皆有甲士,两军冲突,刀剑无眼,若是表哥再有差池,月儿当真比死了还难受。”
佳棉也安慰道:
“不会的,公主,表公子背后还有申家一众战将,您不必忧心。奴婢见这崔公子似无歹心,或许只是和表公子小打小闹,这几日您养好身子,只等表公子来接您。”
提到崔煜廷,月澜才终于想起了她被架出去之前,崔煜廷口中的兖州,忙问向陈媪。
“阿母,你可知兖州?那是何地?”
略一思索,陈媪回道:
“似是崔家府邸所在,奴婢先前听宫中侍卫提过,灵宝关大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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