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贪官!化梦阁的工程款被你拿去给自己建了这么好的房子!”

别墅门被灵气修好,关上的一刻,富丽繁华的装修被隔绝在视野里,周霜弋想到记忆里铃铛说的话,再次冷俊不禁。

安芸眼神古怪:“当过鬼官这么骄傲?”

周霜弋没有跟她讲这件事还与铃铛有关,她只当他是想起来在地府入官。

“还行。”周霜弋说,淡了笑拿出传送符与司命告别。

他灵魂分离后工作期间铃铛能跟他解除绑定,不知道她这会儿回去没有?

传送符燃起前,安芸说:“铃铛先回去了。”

她手里拿着的是话外符,摄梦师让她转告给周霜弋。

传送符发动到结束只是一瞬间,这短暂的片刻周霜弋足够思考一些事。

他在卧室里触碰到那张设计图回忆起的往事并不多,其中信息却有个最大的疑点。

此前他和铃铛都以为水安公园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是他们的前世,今生他转生了,而铃铛留在地府成了现在的鬼。

可若是他们在人间相识,他不久前想起的记忆里,铃铛在地府时为什么不认识他?

难道地府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现在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太杂,周霜弋光凭这些难以定论。

麻雀停在窗前,尖嘴在玻璃上敲击,这一声似乎将他唤醒。

周霜弋睁眼,看见窗外鱼肚白的天,老榕树的枝丫将天幕撕碎。

“你怎么回来这么慢?”

铃铛躺在沙发上听见声,就知道他醒了。

“去了个地方。”周霜弋下床,弯腰把被子扯平。

铃铛飘到他身边:“哪里?”

“我以前在地府住的地方。”

铃铛一愣,忽地想到他肯定也死过,还是讶异:“现在还在?”

没有鬼住的房子不是早被阎罗大手一挥,夷为平地了吗?

她的疑惑跟周霜弋去之前一样,现在知道了原因,没瞒着她:“做鬼时当了一个不小的官。”

这就更出乎铃铛意料了,她当鬼这么多年也没混到个什么官做,连程一浔这个黑无常的房子以后也得被铲平,周霜弋的官位得多大?

她问:“去了发现了什么?”

谈话总坐地毯上太硬了,周霜弋折起被子一边,让她一起坐下:“想起点在地府的记忆。”

这么一句话他说得平静淡然,铃铛刚在床边端正坐好,猛地转头看他:“你能想起来?”

周霜弋去找司命是没告诉她的,背后原因不好细细与她说,于是瞎编:“司命给我提了个醒,说多接触跟往事有关的东西,可能会想起来了,就带我去了从前住的地方。”

铃铛:“我怎么不可以?”

周霜弋摇头,一本正经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铃铛:“那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个她不是已经想起来了,铃铛刚要张口,见他起身走到书桌前。

周霜弋拿了纸笔过来,又从她给他那个芥子袋里摸出一张纸。

设计图很大一张,对折起来也显眼,还是淡淡的蓝色,铃铛问:“这是你从住的地方找到的?”

“嗯。”周霜弋把设计图给她,草稿纸铺在床上,按开手里的笔。

“建筑设计图?”铃铛展开手里有些厚度重量的纸,离开地府后纸张角落微微发起黄来。

她在梦中回想起前世,常识全都了然于心,自然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

周霜弋道:“是化梦阁的设计图。”

化梦阁的设计图怎么会在他这里?

周霜弋在草稿纸上写字,打了几个剪头,铃铛先咽下疑问,凑过去看。

“我们可能想错了。”周霜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跟她简单说他想起的记忆和自己的猜疑。

记忆里只看到几幕画面,铃铛那时候就是摄梦师,化梦阁破烂简陋,官方拨了工程款给他负责,因为迟迟未落实,铃铛一怒之下跑进他的梦里质问他。

周霜弋在“摄梦师”后面画了个问号,铃铛瞪眼看他:“你不会真贪了吧?”

“……”

“想什么呢?”周霜弋无奈,她的关注点怎么跑这上面去了。

铃铛小小“哦”了一声,道:“我当过摄梦师吗?”

她从有意识到现在,印象里只在地府待过两年,虽然不确定她一共做过多久的鬼,但如果她当过摄梦师的话,程一浔不会不知道。

“应该不是这一世。”周霜弋在“前世人间”前画了个圈,“可能比我们认为的前世还要早。”

他们在地府里结识,转世后忘记记忆又在人间相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铃铛听他这么一说,头都是痛的。

照这么想简直是个圈,兜兜转转,万一周霜弋想起的画面里,他们那时候也失忆了,相识的时间比地府还要早。

“改天去判官那里找找。”铃铛放弃了头脑风暴。

周霜弋之前在地府当过官的话,判官那里应该会有记载,到时候可能又会有新的线索。

“好。”周霜弋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把草稿纸收了起来,“你睡一会儿。”

他探手去拿铃铛腿边的设计图,抓了个空。

“归我了。”铃铛把图纸放进芥子袋。

她马上又要变成摄梦师,这是高低得跟现任摄梦师说一声,调查一下。

行吧,周霜弋收回手,放哪里不是放,他说:“收好。”

铃铛含糊“哼哼”两声,扑回沙发上睡。

她断断续续也做了不少前世梦,关于周霜弋的只有那么一个,日常记忆倒是恢复得七七八八,起码受教育水平提高,不用再做小学初中生的题目了。

最重要的是,不会再闹像刚学英语时那种笑话。

铃铛如今不用为学习发愁,难免懈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周霜弋正坐在书桌前写题。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见后背挺直,思考时骨节分明的手上习惯性地转笔。

铃铛刚起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直到那只手一顿,笔掉在桌面上,声音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几点了?”她飘起来,没等周霜弋回答就自己转身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近中午,她升了升腰,听周霜弋说:“要写作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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