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佳遇并不是一个瞌睡的人,这还是知道。
一大早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锅碗瓢盆,稀稀拉拉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某人在作妖。他简单用盐巴以及清水处理了一下,而后将被窝叠放整齐。
厨房中。
对方似乎有些着迷。略微弯曲的腰,简直纤细,若是搂着右手这变得蠢蠢欲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无法知悉对方的心思。利佳遇摸索着,拨开络好的木头,提着衣摆超了过去:“后厨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某人自顾:“没办法,这不客人来了吗?”柴火的炊烟逐渐变小,烟雾中逐渐看清了来者,方澈抽出一根木头来。
利佳遇则将衣摆放下,果然没有见灰尘。
“哎呀,利兄,原来是你啊!我当时谁这么小心眼进来。”说话还酸溜溜的,方澈没敢和他说。
“……”
得,这下成小心眼了。
“那你慢点,别熏着眼了。”利佳遇像是没有注意到什么,翻身跃之屋檐上,就那样端坐着。如同一座雕像,但又极具与美,富有活力。
“好啊!”
方澈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个决策。刚想和对方碰个拳,却发现早已不见踪迹。
再一抬头,那踪迹竟然还能寻的见,就对面屋檐上面,信鸽不知何时也飞了过来,羽翼尚未丰满。
利佳遇便拆开荷包,从中把剩下的肉脯给取出来,一点一点的掰碎。然后伸手。任凭信鸽享受着这份美食。那神情简直就像是吃到了人间美味,陷入糖衣炮弹中。
方澈如同天打雷劈。
才反应过来。
信鸽跟着自己还真没吃过几回肉,它们本来就是需要放养的,这片湛蓝色的天空与无尽的森林才是它最后的归宿。
“开饭了。”
“欸。”
利佳遇看着信鸽心满意足的样子,便纵身跃下。
再看那日晷,此刻也不过三更。这边的天似乎出来的有些早,屋顶十分舒缓,斗拱有些雄健,大门和窗户皆朴实无华。方澈试探性询问:“要不利兄先别发呆。咱先把饭端进屋里面?”
利佳遇点头。
而后进去,端了个盆出来。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毫不犹豫地笑出了声。
约莫两分钟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原来也有这样一面。
折腾半天劳动成果也出现了。
方澈给利兄熬了小米粥,蒸了馍,还炒了道菜。真是贤惠的乖徒,利佳遇评价道,难怪这小子一看人缘就很好,厨艺在那摆着呢。
泽识则像是被这香气给勾起,伸出二指,在门那敲了下。
“进。”方澈冷冷地。
泽识推开门,自家大人在那不住的叨菜,而旁边那位宠溺式的微笑,若不是男子,恐怕真有一些风华绝代,沉鱼落雁,这些也是从画本上看到的。昨天就有些好奇。自家大人也没有介绍,因此落的疏忽。
本来被勾起了附议。
结果看到对方吃的也很朴素,便一声不吭。
方澈对这个下属也没有过多的看法,无非就是传传话。跟寻常人比,这个还算是接触多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轻咳露一手:“怎么了?”
利佳遇则表示:来呗,反正做的多,一起吃顿饭。
但是没开口。
“大人,我提前三天预约了号,今日打算请假去看巫医。”泽识左手直立,右手紧挨着握住,“恳请同意。”
我当什么事情,不就是照常例行。
“好。”方澈顿了顿,“锅里面还有菜,和弟兄们分一下吧。”
泽识的瞳孔中闪过,这的确是个清贫的官,但是材料却意外齐全,“多谢,不过我就无福享用了。”
感觉到这个事情后,方澈耸了耸肩,“嗯。”
倒也行。
半晌疑云后,车轮声才开始咔嚓咔嚓的响起。
方澈想的很简单,带利兄先熟悉一下环境,最好结识伙伴,不过不能过于亲密,该有的分寸也得有。
车轮是此起彼伏着,而利兄却很沉默。
这个地方也有一些山间,那边溪水哗啦的流淌,有着异样的石头,很是奇骏,平坝上则有常常流淌的耻笑声,这边则是由专人掌管。
“来者何人?没有通许证皆不可入内。”那道身影时隐时现,嘴里面叼着一根草。压着斗笠,穿着蓑衣,踩着草编织的鞋,腰间配着刀。
刀身比较暗淡。
或许还没有开刃,里面的灵性尚未被捕捉。可是看身手却不是那么敏捷,似乎是方头大耳,既肥且黑。五步远的距离足足用了两分钟,“哦,看来可不是善茬?那就吃我一刀。”
话音刚落,并看见熟悉的官文。
出现在一道令牌上面,是棕色。
“原来是知州大人,小人不识泰山,望见谅。”那道身影倒是性情高涨,看旁边那位似乎带着面纱,足足比自己高了两尺,奇怪,明明六尺高也很高了:“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距离这二三百里还有几座违建的檐蓬。
防水性不可揣测。
利佳遇只是迅速扫了几眼,这边的山势的确有所不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律,好像专门等待着他们到来。
原来世间的种种,皆有变数。
若是执意孤行,恐怕难以抽身。
但是竹林峭壁,与那溪流才是修行最好的地方。
今日前来到底有几番意思。
方澈提前把功课给做好,那几份文书都依次整理,拨的款也都下去了。就是不知道能否真的进入百姓的口袋里面,为其解忧。自己到底也是凡人之躯,无法真真的事事如己所愿。
“立行于事,还望前辈见谅。”方澈想着,这到底也是一位老者,再怎么说资历也比自己深,就是手脚可能有些不利索,其他都还好。
闻声,那位前辈便给他们开了通道。
果然,这里的确如他们所愿,那道怪石只是假象而已。真正显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山丘,不过那溪流的确是真的,周围的树木聪茂且繁盛,水清凉的流淌。
或许是运气在作怪。
他们很轻易间就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事物,这里有平呗,不过看样子尚未成熟,种植面积也很显著,其中的人力物力投入都是比较大的,或许是因为它的根茎比较宝贵,生长周期也长,所以得试试留个后手。
利佳遇解释后,旁边那位才恍然大悟。
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脑勺,样子有些可爱是怎么一回事?像只小猫一样,轻易就炸毛。但是有时候又有些靠谱,看来要了解的地方还多着呢。
或许是因为现在是正午,太阳刚好升在半空中,这里才显得如此明亮。
溪流后面则是一大片竹林,竹子很是坚忍。有时候其实并不长远。但如果说用于正地方的话还是很有帮助的,比如说瘸一下造成钓鱼竿,从荷包中取出线团。
两手一捏,往上一勾。从土壤中捕捉到泥鳅,嘿,就真的可以钓鱼。
考察的是耐性。
这也正是修行中所必不可少的,利佳遇则命方澈换出自己之前给他的那个巧如玉,令其盘腿坐下,双手放在两膝上,闭上眼睛。
等自己叫他。
方澈不明所以的就答应了。
还好,这个天不是很热。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在头脑中把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给梳理一下。
首先,他来到这虽然刚开始的确做了几天捕快,但之后陛下便下达圣旨,因此得到这个职位。
如果说其中没有关系的话,那就是这个知州的位置的确没有人想做,因此现在直接让给了他。
其次,昨日那场案件看似深不可猜。实则暗藏玄机,凶手尽管很快就被找到,但这是一场连环案。其中所涉及的背景人物皆不可轻敌,现在实力尚浅,还需多练,恐怕用不了多久。还会另起案件。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
最后他想说的是,这也算变相的休息了。
利佳遇想完这些事情后,偷偷留意了一下乖徒的反应,尽管对此有些抗拒,但还是受不过那柱香,坚持也很重要。
又怕他注意到,回过头来继续望着水面,照着他那肃静的白衣,面纱被微风轻轻吹动。
说实话,这副样子暂时还不好被别人发现。
自己的宿敌也很多。
陵岂的哥哥算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每次碰见都好找自己的事情,跟自己的发小真的不能比。
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见过发小了,天资聪慧的人,怎敢如此堕落。
恐怕早就中举,逍遥自在去。
正在此刻一阵扑通声响起,是鱼竿有了动静。他连忙大手一扬,甩出了弧度,鱼鳞在波光的照映下闪闪,眼睛则炯炯有神,体态只有两只手那么长。应该有个七八斤。
那鱼也很精。
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有了灵性,只是迅速咬下鱼饵,便往后翻过去。或许还是时间的问题,它真的径直的落入水中。也好,自己本来就是图个乐,钓得着跟钓不着是一个性质,反正都带不出去。再说这也是人家的东西,应该先问一下山神的意见。
再做决策比较好。
“呦,来人了。”或许是在这过的时间长,说话也开始不合适宜,竹及介她还算是与以往的山神不同,指尖轻柔慢苗,“不知小友可否与我共同喝几杯?”
之前在幻境好像也曾见过。
怪不得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在幻境中的幻境,方澈是无法看到这幅景象。利佳遇莫名松口气,也好,就陪她聊会。反正一时半会那柱香也无法熄灭,是靠火折子所支撑的。
这才显露了真身。
好像正是失传已久的那位仙君,道风傲然,而且长相何其相似。
竹及介吹起了竹笛,声音却不是那般曼妙。反而带着一阵波眩,没有微风的阻碍变得更加肆意,纤细的手指不断跳跃着。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面前。
而他却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步步向前。
“!”
感情,今天倒是碰上正常。
利佳遇拿起映在水面上的杯子,上面则是清晨刚落下的露水。好像没有毒。并且这位暂时不能称作敌人。
见状,竹及介松口,身子微微前倾:“原来是旧相识。”
利佳遇以为是个前辈,立刻抬手作辑:“前辈,此话怎讲?”
竹及介笑道:“你师傅曾经是个酒痴,听不出来弦外之音。千年前我与他还是孩童,彼此接触的时间也有许多,那个时候他总是偷偷的从家里面拿出酒,用筷子粘了一下,抿在嘴里面。然后把酒喝上被放回去,后来啊被他的家长发现了。就将其送到山上。说是要锻炼他的心性。可是这一锻炼就是千年。”
如今二者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此话真中掺假。不过看师傅那样子的确有几分可能。只不过休闲好,并再也没有品尝。
酒里面的浓度比较烈,不适合。
“而我与你师傅也有百年未见,前些日子闭关而出。并看见他在宴会上极力赞颂,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徒弟,不过不是情感上的。而是亲情。你的前世……”竹及介很会把握话题,成功把旁人的性子给勾起,却又给浇灭。
利佳遇暗自埋怨:师傅啊,师傅。你怎么会错失了佳音。面前这位相貌才得样样精通,不过道不同自然就有所不同。也难怪。
竹及介扬起一只手,显现出无尽夏。
这种花很特别。据说它的意思就是即使我们短暂性的分开,但终究会相逢。因此很多人会冒着头破血流的风险去寻找。
而现在却不同。
那是紫色的,花苞尚未成型。竹及介则表示:“罢了罢了。遇见对的人还是在那年,他选择了和我不同的宿命,命中自会有抉择。”
笑意收拢起来,随即那束花便迎空而至。稳当当的落在利佳遇的怀中,“其实师父他这些年也有苦衷的。”
竹及介背过身,摆了摆手。
就将其送回。
香刚好陨灭。
利佳遇迅速将花塞入袖口,扎好,然后收起竹竿。打了个响指,将那把椅子化为簇草。
而乖徒很听话的没有动。
利佳遇凑近:“凡余,醒醒。”
方澈这才肯睁开眼睛,似乎是香在作祟。周围的昆虫与小动物们皆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观望着。没有做出与这不符合的举动。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没有文书的覆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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