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27、
幸好我和小樱是挚友,有经常被这么大力热情拥抱的经验。熟练地和三途川的奶奶叙了旧,道了别,我回过神来。
“带土怎么会来这里?”我记得他工作很忙。
“为了见你噢!”
带土说话一直都这样亲切随和,我并没有当真。
“我知道了,是来视察工作的吧!”
福灵心至,我忽然明白过来。开幕之前的检查也是必要工作之一。
“请跟我来,我为您介绍。”
我把最后一个甜甜圈递给他,他掀开面具,塞进去,然后拿出来。手上已空无一物。
咦……?这样就吃掉了吗?面具之下难道是黑洞?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带土忽然捂着脸(说真的,他已经戴着面具了,捂脸有什么必要吗?),大鸟依人地靠着我,发出害羞的声音:“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这么长时间的分离令你对我的感情更加沉重浓厚……这炙热的眼神真让人害羞,在暗示什么呢?我完全明白的,你想要和我永远都不要分离……”
只是去开了几天会而已……!不用说得像他已经死了一样吧!
“还特地给人家准备了甜蜜的见面礼……!真是狡猾的女人……”
他莫名其妙喘息起来,兴奋得浑身发抖,滚烫的气流擦过我的脖颈与耳畔,我的骨头被勒得嘎吱嘎吱作响,双脚几乎悬空了:“呼啊……好可爱、真可爱。又软又小,脆弱又敏感,稍微不小心就能把你弄死掉。嗯嗯我在忍耐噢,我有在努力忍耐噢,呼哈……哈啊……暂时不会杀掉你的,还不可以杀掉你。可怜又可爱的乖孩子,在我的怀里努力地呼吸,挣扎着想要生存下去。可以噢,可以活下去,到我怀里来吧。我会把你藏到只有我一个人能发现的地方……”
我“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带土头都没回,抱着我对屋内挥了下手。一屋子人霎时间松了口气,看着我的眼里写着“救世主”三个字。他们擦汗的擦汗,溜走的溜走,还有几个劫后余生在胸口画十字的。转瞬间这里就空无一人了。
带土完全像年糕一样吧唧粘在我身上蠕动,我扛着人一路介绍过去。
“这里是主舞台,这是主控室,这是游戏体验区……
“这里可以作为儿童休息区,目前还在建设当中,届时会布置相应的玩具和家长座位。考虑到来参观文化祭的目标受众,在亲子方面做准备或许能提高用户口碑。
“啊这里,原本是作为换装室使用。但用户画像出来后,我们开会时认为利用率不高。和施工方联络过后,正在拆除,后期改建成了等候区和排队区。地板上的白线还没干透,请小心不要踩到……
“这边就是互动区了,可以看一下我平板上的渲染图,活动当天应该是这样的效果。是人流量最大的区域,志愿者由明美那边负责招募和培训。安保在和警视厅方面接洽,我恰好有朋友在警视厅工作,沟通起来比较方便,节省了很多时间。
“重中之重是开幕当天的晚上的能剧表演,木叶那边帮忙联络到了很厉害的剧作家自来也老师,由他撰写剧本。虽然拖稿了很久,不过谢天谢地,有鸣、我朋友千里追杀、啊不,帮忙监督,自来也老师在死线前完稿了。剧本十分优秀,不愧是自来也老师,但有不少剧情较为激烈,不太适合出现在全年龄活动中,我们正在一边联系自来也老师协调修改,一边先大体排练出来……”
我的声音渐渐停止了。因为带土盯着我的眼神已经越来越难以忽视,滚烫而热烈,犹如实质。
随着我的叙述,带土从原先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认真,到了后面,时不时会出声问上几句。
虽然发言不多,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犹如手术刀般锋利精准。
我不过回答了几次,脑门上就满是冷汗。词句从流畅变得生涩结巴起来。
他明明没说什么难听严厉的话,却让人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生怕哪里做错了被他发现。
我大概明白屋子里那些人在我来之前,为什么满脸恐惧心虚了。
我介绍得口干舌燥,把杯子里的茶水全部喝完了。两个人坐在主舞台第一排的座椅上休息,带土坐在我的身边,侧着脸盯着我。
他很喜欢看着我,在公司时就是这样。
但今天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什么……更为滚烫。
带土看着我笑了下:“……固执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
“嗯?”我对上他的目光。
他想了想,说:“你是我看中的人,只要得到我的认可就足以。不需要在乎斑那老家伙的想法。鼬那小鬼头虽然有够讨人厌的,但他有句话没说错,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做事方法。”
带土抬手,慢慢摘下了面具。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因为他脸上可怖的伤疤而用异样的眼光注视他。
与外表不同,他是个对他人的喜爱憎恶十分敏感的男人。精神相当纤细脆弱,容易受到伤害。
他的眼神很温和,或者说,有些疲倦。
“你是年轻人,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的节奏。而且你做得很好……说实话,虽然你的方案是我从那么多人中选出来的,但看到它真正落地,还是让我惊讶。比我想象中要……更好。”
他大概知道了我和斑之前那件事。
“就这么固执地做你自己吧。”他说,“在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里,你的确让我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糖果,剥开糖纸,笑眯眯道:“来,张嘴,啊——这是给努力干活的好孩子的奖励。”
食指抵着嘴唇,带土眯起眼睛,将糖果硬生生推进去。
尝起来是苦涩的。
我盯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看着它们慢慢蜷紧,掌心刺痛。
“但,我让斑失望了?”
“我不认为他真的对你失望了,斑只是非常讨厌失控、无法掌控的感觉。我太了解那个老混蛋了,他不能允许任何事超出控制。但假如你真的让他失望了,那又怎么样?”带土冷笑了一下,“天又不会塌下来。”
我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话听起来很冷漠刻薄。
怨气很深。
看起来没少被斑使唤控制。
“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在那自己生闷气罢了。”
我:“……”
……带土真的不怕我偷偷告密给他穿小鞋吗!
“就算你这么说……可我总是让关心我的人受伤。”我低声说。
带土把玩着面具,忽然抬手戴在我的脸上。
黑暗笼罩了下来。
像是网。
鼻腔贴合着鼻腔,嘴唇贴合着嘴唇。
我在面具内嗅到他残留的气息。
宛如糖果般甜美,又透露出危险黑暗的气息。
带土五指张开,宛如网上的蜘蛛,隔着面具,爬在我的脸上,步足摩擦着面具的边缘。
“你太容易被操纵了,只要几句话,几个眼神,你就会顺从地戴上项圈,汪汪摇尾巴。这种性格会吸引太多控制狂在身边。而当你试着反抗时,”带土说,“就有人受不了要发怒了。我不讨厌你这点,呵呵呵,多可爱呀。宠物适当的顽皮也是生活情趣的一部分,有的人不能品味这种趣味性,但我可以喔。”
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带土:“好了,那么也休息够了。我很好奇,是什么剧本让你不惜拒绝斑,也要拼命完成。”
他在我的简历里看过项目最初的雏形,但现在已经变了很大的模样。
最初,是没有主舞台表演环节的。
我是在接手项目以后,在木叶档案室资料库里翻阅最初的文化祭资料时,看到的那段视频。
由第一代火影操刀举办的第一届文化祭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参观,但不知为何,因施工不过关造成了灾难,死伤者众多,从此沉寂多年。
木叶高层极力隐藏这件事,许多人已经对此一无所知。
但在校史库内,依旧保留着当时的资料,可以窥见那时民众的谩骂与斥责的冰山一角。
其中有一段视频资料。
将近二十年前的录像机拍摄的视频像素并不高,在制备过程中又加大了失真。画面里的人物只是一团面容模糊的马赛克彩点。
拍摄者似乎是当时灾难现场中的人,原本是来报道文化祭的记者,事件发生时,好运地站在空地,没有被波及。
在倒塌发生后,出于媒体人的职业敏感,她第一时间拍摄着倒塌的建筑物,记录下宝贵的报道资料。
但这不是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
我在视频画面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年幼的黑发男孩。在满地奔逃的人群中,他是唯一一个坚定地朝倒塌的建筑物内走的人。
他要做什么?
我有些好奇,拖动进度条,往前滑动,看到了他第一次出场时的模样。
在晃动的、摇摇欲坠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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