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锋战败,兖州被傅峥占领的消息飞速传回郢都,皇帝气得吐出一口血,太子靳启安出来主持朝政。
然而没过几天,靳启安勾结北狄杀害镇北王妃的消息就传遍了郢都,傅峥要他拿命换大郢近万将士。
御书房,皇帝怒骂跪在地上的靳启安,“蠢货!谁让你动手?”
“还勾结北狄,你让我们皇室的颜面往哪儿搁?”
“你性格桀骜,本以为你还算有脑子,你看看你这些年干的事,哪一件当为储君?”
靳启安辩解:“父皇,傅峥说我杀了九皇妹,无凭无据,这不过是傅峥造反师出无名,故意污蔑我的借口”
“是么?”,皇帝浑浊的双眼盯着靳启安,“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宫中有你的眼线,钦天监也有你的人吧”
靳启安心中一惊,皇帝见状,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出去!”
靳启安阴着脸出了皇宫,来到卫家找卫霖商议,卫霖虽然被革了丞相之职,但手中依旧握有不少朝臣的命脉,只待靳启安登位,他重返朝堂,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卫霖脸色不复往日的圆滑,眼中凶狠毕露,“此事关系民怨,晋王的人定会上书陛下要废太子”
靳启安怒上心头,都怪北狄那群没用的东西,他绕过皇帝找北狄合作,承诺继位后与对方重谈盟约。
只是让他们杀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善后不了,还将他供了出来。
卫霖不慌不忙,“不必心慌,事情还有许多转机,皇帝如今病体缠身,傅峥又造反,为了稳住朝局,他定不会轻易废太子,让我们的人发檄文讨伐傅峥,先稳住局面”
次日,弹劾太子的奏折堆满皇帝的桌子,皇帝不予理会。
天香楼,萧言祁与晋王对弈,晋王赢了两局,不禁失笑,“萧相今日竟如此给本王面子,看来我们的合作可以更进一步了”
“晋王殿下再耐心等待几日”
萧言祁放下棋子,神色淡淡地离去。
晋王慢悠悠来到城中街上逛,听见百姓对靳启安议论频频,今早靳启安联合手下文臣对傅峥讨伐一番,企图挽回名声,此举也只能稳住一时,傅峥那人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灵星与霍云追二人在野外赶了几天路,羌国如今和大郢通商,他们对上一般的羌国人倒也能应付过去,要是进城遇到城门搜查,拿不出路引凭证,会惹来怀疑。
两人在路边的茶馆歇脚,灵星听到来往行人议论大郢内乱,她心里越发焦急。
“你们听说没有,大郢太子杀了镇北王妻子,镇北王起兵是为了报杀妻之仇”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镇北王杀了郢帝的女儿,郢帝震怒,要将傅家满门抄斩呢”
“唉呀,管他们怎么打起来的,这对我们羌国可是好事啊”
灵星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问霍云追,“我们距离大郢西陲还有多远?”
霍云追:“还有五日的脚程”
灵星心中稍安,如今傅家与朝廷打起来,北境必定全境封锁了,他们到了西陲后,一路向北,若能遇到认识她的傅家军,那她可以早些回到玉州。
傅峥迟迟没有等到朝廷将靳启安交出来,一怒之下亲自带兵南攻,与周长锋正面相接,周长锋本想斥责他是乱臣贼子,可傅峥根本不愿听他废话,大手一挥,身后傅家军如洪流般进攻。
周长锋不甘示弱,持剑直冲傅峥而去,吼道:“傅峥,你可敢与我单挑?”
“不自量力”,傅峥上前迎战,他把银枪换成剑,身后的将领提醒他:”王爷,小心有诈“
傅铮瞥了一眼周长锋的剑,周长锋已经迫不及待挥剑砍过来,身后的士兵放出暗箭朝傅铮心口而去,傅峥突然笑了一声,抬手将箭挡了。
他飞身至周长锋身前,周长锋脸上的惊恐还未成型,就被傅铮勒着脖子转了个身,手下士兵的箭直冲他脑门。
周长锋边躲避箭矢边吼道:“停止放箭”
“你们大郢朝廷都是些卑鄙阴险之徒,杀你真是脏了本王的手”,傅峥将手中的周长锋用力一掀扔出去。
周长锋躲避不及,掉进了身后的士兵人群里,手中长剑意外刺中接住他的士兵,士兵心口流出黑血,不过几息,口吐白沫而亡。
围着周长锋的士兵见此情景,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周长锋黑着脸,看向敌军。
傅峥坐于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中满是轻蔑和嘲笑。
“继续进攻!”
傅峥一声令下,傅家军声威震天,将大郢军冲散,周长锋怒喊:“拦住叛军”
鏖战近一个时辰,周长锋一退再退,身后傅铮的声音犹如厉鬼:“一天不交出靳启安,我就攻下一城”
周长锋继续南逃,他清点了手下将士,竟是只剩三万多人,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虏了,他此时回郢都难逃罪责,可若是不回去,傅铮那个疯子再打过来,他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他安排将士守住城池,命手下精锐下属快马加鞭回郢都送消息。
傅峥打了胜仗心情也不算开怀,周长锋只是平庸之辈,作为对手,远不及羌国和北狄,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玩猫捉老鼠。
傅远有些着急地进来,“大哥,不好了,伯父派人传消息过来,咱家陵墓被人挖了”
傅峥脸色骤变,猜测油然而生,“被挖的是不是我亡妻的墓?”
“是,是啊,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傅远刚说完,傅峥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眼前。
朝堂上,靳启安这几日忙着巩固势力保住储君之位,已全然不顾皇帝不满,将朝堂上的重要官位换了血,萧言祁出面阻拦,也被他用武力威胁。
卫京带着京防兵包围了落星园,萧言祁坐于听雨轩中陪萧遇温习功课,萧遇在青州住了近半年,梁咏和不愿放人,他上门打扰了好几次,才把儿子接回身边来。
萧遇已有五岁多了,相比父亲,他虽性子也安静,却多了几分内里的温和,也比父亲爱笑得多,眼睛的神采像极了母亲。
萧言祁每次盯着儿子的眉眼,都有片刻失神。
“父亲又在想娘亲了?父亲只爱娘亲”
萧遇板着脸,语气尽量冷冷的,连爹爹也不肯叫,还在为萧言祁将他留在青州大半年而生气。
师祖和师祖母虽然慈爱,可萧言祁违背了很快来接他的承诺,他很不高兴。
萧言祁神色温和,“爹爹也爱眠眠“
萧遇耳朵变红,一本正经地盯着书本,爹爹许久没叫过他眠眠了,他看了会儿书,又把书放下,憋不住地问:“爹爹,娘亲今年的书信和礼物还没有到吗?”
他的生辰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收到娘亲的书信和礼物。
萧言祁脑子发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还在等一个结果,一个他不愿相信的结果。
“或许是路上耽搁了,眠眠再等等”
“好哦”,萧遇板着的小脸缓和,眼角弯了弯,跳下凳子,“我要去找表姨,我给她买了青州的礼物”
萧言祁没抓住跑得飞快的儿子,放下书跟出去,萧遇在院子里扑到飞鹰腰上,飞鹰怕身上的刀剑磕伤了主子,忙把剑一扔。
“鹰叔,我们去表姨家”
飞鹰撇开脸,向萧言祁求救,萧言祁上去将萧遇拉走,进了屋内,萧言祁道:“过几日再去,温书”
萧遇坐下来看书,很快萧言祁就走了出去,他偷偷跟在后面,眼前突然跳下一个人,是张青,“小主人,大人不让你出听雨轩,快回去吧”
“哼”
萧遇转身跑到书房,翻出角落一个木箱子,拿过萧言祁珍藏的名贵笔墨,在一本册子上记下:今日爹爹关着我。
他写完了把毛笔放回去,将记满了告状之言的册子藏在箱子底下,师祖说了,爹爹最怕的人是娘亲,等他见到娘亲,定要把这本册子给娘亲看。
听雨轩外,萧言祁问张虎:“秦梦竹那边,可安排好了人手?”
“大人放心,藏着二十名暗卫呢”
“周长锋的人到哪儿了?”
“刚探得的消息,他节节败退,送信的人快进城了”
“让晋王做好准备”
“是”
午后,两匹快马冲进郢都城门,长驱直入冲撞行人,停在宫门口,马上的人大喊:“周元帅急报,呈与陛下”
宫门守卫将人拦下,“陛下病重,国事一律交与太子殿下”
报信人正要将手中奏章交出去,突然被身后一股大力推倒在地,奏章滚到地上,守卫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十几名黑衣人,大惊:“有刺客!”
宫门口一片混乱,黑衣人与守卫缠斗,报信的士兵被踩来踩去,眼看着奏章不见踪影。
刺客停了手,扫了围观的百姓一眼,语气猖狂:“太子徇私枉法,手下官员抢占田地,草菅人命,我今日就要为族人报仇!”
刺客说着又攻上去,百姓混乱地逃跑,四周的守军赶过来支援,突然人群中一个人举着一本折子大声朗读:“启奏陛下,反贼傅峥放言若再不交出太子,就继续南下攻城略地”
卫京匆匆赶来,听见这话,暗道不好,命手下驱赶城中百姓,转眼间,方才那朗读奏章的男子就没了影子,刺客也开始撤退,他怒喝:“捉拿刺客”
京防兵追着刺客走街串巷,鸡飞狗跳,百姓人心惶惶,却又议论纷纷,卫京不敢耽搁,捡起地上的奏章匆匆前往东宫。
不多时,西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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