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言月禾好久没听到这个词。
或许是因为之前很少与人往来,她的负面情绪向来很少,即便偶尔产生一些,也能在别人发现之前很快消散。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气,她只知道——幸好,他没有走。
言月禾当然可以一个人消化掉所有负面情绪,但消化结束呢?
大概是她每次见到Atlas都会想起那些狗崽崽,这件事会像根刺插在她心里,也插在她和苟清的关系里,时不时地刺痛一下。
“我没生气。”言月禾否认。
确实如此,比起生气愤怒,她更多的是委屈和难过。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在他胸前蹭了蹭眼泪,又深吸了一口。
言月禾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独特的味道的,而苟清的味道和他的脸一样,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感。
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她很喜欢。
苟清把她从怀里拽出来,有些无奈:“又把我当狗吸了?”
“没有。”言月禾心系小狗,她直接问,“你真的是因为Atlas没选择才不要它们的吗?”
人对着爱人的眼睛很难撒谎。
“这只是一方面。”苟清承认,“我有些迁怒它们了。”
如果没有它们的存在,就不需要做选择题,不需要做选择题的话,言月禾就不会受伤。
言月禾就知道。
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俩没有在把小狗崽崽们都送走后才讨论这件事。
最后他们把这件事交给天意:摇骰子。
数字一六代表小黄,数字二五代表黑白,数字三四代表allin。
两个人的手机齐齐摆在茶几上。
他们要用苟清的手机给言月禾发“摇骰子”的表情。
言月禾伸出食指,即将紧张地摁下那个小表情前,手被苟清抓住。
她抬头:“你干嘛?”
苟清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赐予你爱的力量。”
又油又土。
但却逗得言月禾没忍住笑了出来:“少看点动画片。”
苟清松开手,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她的手不再抖了。
“行,以后戒了,点吧。”
很轻易的,言月禾就摁下了那个骰子表情。
前摇时间略长,两人却都目不转晴地期待着。
言月禾在心中默念“一”、“六”。
而苟清希望数字是“二”、“五”。
骰子晃晃悠悠地在两个人的目光中停下:“三”。
言月禾默默抱住苟清的一只胳膊,慎重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一局不太慎重,要不三局两胜?”
“如果三次都是不同结果怎么办?”苟清内心赞同她的方案,“不如直接摇四局?”
“好。”言月禾没有什么原则地同意,她把他往沙发中间拽了拽,“这次你来摇骰子。”
苟清摁得果断。
言月禾惊呼:“你怎么摁得那么快?我还没准备好。”
在她的惊呼中,骰子定在了四。
两人对视一眼。
“抱歉,刚刚是手抖。”苟清说,“这把不算。”
言月禾点头:“重新来吧,你要喊挑战才算数。”
“挑战。”
“……重新挑战。”
“重新挑战。”
“……”
“汪汪汪——”胖宝看了眼在沙发上一直重复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路过。
最后,言月禾仰靠在沙发上。
“认命吧,allin就是天意。”
苟清也觉得,不管怎么按,是言月禾发他,还是他发言月禾,就反反复复在三和四之间打转。
“那就留下它了,还要给它起名字吗?”
两人又莫名其妙开始笑起来。
allin被留下。
从溜两只狗变成了溜三只狗。
言月禾每天都会准时带着胖宝登门,每次她的话说到一半:“亲家,今天……”
苟清就拽着两只狗出来:“走吧。”
他们两个人已经处于不需要多说,就可以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的阶段。
因为天气转凉,他们俩已经很少会早起遛狗,极偶尔地也会碰上之前帮言月禾“监控”苟清的退休大军们。
他们几位最近正在老年大学里上些兴趣班,为了完成摄影课作业,外形条件较为出色的言月禾就被抓住当模特了。
苟清看上去比较严肃,爷爷奶奶们和他也不熟,便没敢招呼他一起拍照。
言月禾真的很恐惧在人群中当焦点的感觉,爷爷奶奶们围着她拍照时,她觉得自己四肢都是僵硬的。
“胖宝妈妈,回眸一笑,朝我这里。”
“手放在肩膀上,胖宝妈妈。”
“笑笑笑。”
……
在言月禾想带着“道具”胖宝逃跑前,苟清主动站出来:“能给我和allin拍几张照片吗?”
热情的爷爷奶奶们自然不会拒绝。
allin目前还是小小一只,站在Atlas旁边极容易被忽视,但被苟清抱在怀里却刚刚好。
苟清把allin举到脸旁,刚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没有呼吸过这么高空气的allin就哆哆嗦嗦地——尿了。
这突发情况惹得爷爷奶奶笑出了声,还有人抓拍到了allin空中尿尿的高光时刻。
言月禾唇角也弯了弯,她倒不是因为allin而笑,而是觉得苟清难得呆愣的模样可爱极了。
第二位模特罢工了。
“你笑话我。”苟清处理好allin,难得带上点委屈的表情走过来,轻轻戳了戳言月禾的胳膊,确认道,“是不是笑得好大声?”
言月禾觉得冤:“我哪有笑话你?我刚刚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可爱到想吸一口,猛猛亲亲。”
话一出口,言月禾就后悔了。
——因为经常对着狗儿子猛吸猛亲,所以刚刚好像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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