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as!”
苟清第一时间冲过来。
Atlas发出低沉的呜咽,听见主人的呵斥,立刻松开了咬住言月禾脚腕的嘴,立起来的耳朵耷拉下来,转而叼住自己的狗窝,甩着脑袋把窝拖回原位。
言月禾感受到拉扯,呆愣愣地松开抓住狗窝的手。
下一秒,她被苟清抱起来。
“我没事,Atlas就轻轻地咬了一口,放我下来吧。”言月禾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她翘了翘那只被咬的脚腕,晃动两下,“你看,都没出血,我可以自己走的。”
苟清垂眸扫向她的脚腕,并没有把她放下来,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先去冲洗一下。”
苟清的声音在抖,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在抖,抱着她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谁都没想到Atlas会突然咬人。
自它生产以来,Atlas从未展现过护崽行为,苟清和余至当着它的面去拿那三个狗崽崽,它都没什么反应。
苟清将言月禾放在浴室地上:“扶着墙面,伸脚。”
言月禾无声叹息,默默照做。
苟清拿着花洒喷头蹲下来。
言月禾以为他就是简单地给她冲洗伤口,没想到他会伸手摸上去。
她惊得正要把脚往回缩,就被苟清抓住。
“别动。”苟清扬脸,他面色紧绷着,“至少需要冲十五分钟,没时间给你泡肥皂水了,一会儿直接涂一点好不好?”
他摸上去的瞬间就确定破皮了。
言月禾有些不自在。
虽然只是脚腕,但那也是脚,是除了自己很少会有人触碰到的敏感位置。
“都听你的。”她相信他。
苟清垂下眼睫,微微抬起她的脚腕,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而言月禾的视线无处可落,打量一个男人的浴室并不合适,她最后只能看向自己一直被清水冲刷着的脚。
以及脚上方不远处的男人。
苟清很认真。
认真到言月禾觉得自己的脚腕仿佛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器。
他的眼神并不冒犯,如果能面对面相视,言月禾也只能在里面看到自责和心疼。
“是我的错,刚刚不应该同意你去拿狗窝,应该等到下午让余至来做的。”
苟清在逐渐变浓的水汽中突然开口。
“余医生听到大概要伤心了。”言月禾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甚至在安慰他,“不过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再过两小时就该长好了。”
苟清侧脸紧绷着,仰头看向她。
不知道是受外部的水汽影响,还是因眼睛里的湿润导致,他的睫毛沉沉地压在一起:“一会儿我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Atlas所有该打的疫苗都打了,但为求稳妥,苟清还是想让她去打。
“好好好。”言月禾活动了一下脚腕,“有十五分钟了吗?感觉冲了好久。”
被苟清握住的时间格外难熬,他时不时会摩挲着那处牙印,好像在通过这种触碰,帮助她更好地愈合似的。
——但很痒,痒到她想蜷缩起所有的脚趾。
苟清严谨地回复:“还有三分钟。”
好吧,再坚持三分钟。
言月禾抿了抿唇:“刚刚那是Atlas的本能。”
“我知道。”苟清只怪他自己,“但我却忘记了它在这个时期的攻击性。”
“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言月禾有点想摸摸他的脑袋,他蹲着的高度刚刚好,“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啊,我打完针就好啦。”
言月禾的安抚并没有起效。
一个破皮的牙印让向来冷静自持的苟清失去了对于界限的判断。
他坚信她无法独自行走,要么让他抱着,要么他去租个轮椅,总之她受伤的脚不能落地。
而言月禾的反击更直接,在冲完十五分钟后,她直接光脚跑到了客厅。
甚至在追出来的苟清面前跳了两下:“我真的很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我信了。”苟清吐出一口气,他手上还拎着言月禾的拖鞋,“你先过来把鞋穿好,地板很凉。”
“才刚刚入秋,也没那么凉。”言月禾走到他面前,“你把鞋放下。”
苟清弯腰把鞋放在她脚前,盯着她穿好:“我去给余至打个电话,和他说下情况。”
“去吧去吧。”言月禾现在急需自己一个人待着。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现出来,但从她的脚开始,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天灵盖,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够不着地、飘在空中的感觉。
她弯起那只被抚摸过很多次的脚,把手覆在上面,蹭了两下,像是要把另一个人带给它的异样感抹去似的。
但很难。
就像她的一日三餐,稳定下来后,只要有一顿缺席,身体都会饿得乱叫来反抗主人的忽视。
言月禾垂下腿,脚重新放回地面,她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什么都没有想。
“汪汪——”
言月禾偏头,是她重度恋爱脑的狗儿子。
她没在意它,继续通过放空自己的方式,来忘掉脚腕上似有似无的触感。
湿答答又热乎乎的触感盖了上来,惊得言月禾本能地抬起脚。
她坐直身体,狗儿子满脸无辜地吐着粉嫩嫩的舌头。
“汪汪汪!”妈妈酱,我在帮你舔伤口。
胖宝摇摇尾巴,大脑袋又蹭了过来,看样子还想再舔。
“Nonono!”狗儿子的孝心她领了,但这样是不可以的吧?
言月禾抱住狗儿子的头:“我没有怪你老婆的意思,你也不用对着我献殷勤,去和Atlas玩好不好?”
别在她这里搞突袭了。
苟清挂掉电话,就听见她的轻声细语地哄胖宝。
之前他们俩一起遛胖宝时也是,他本想趁着遛狗时教胖宝些指令,但胖宝这只黄毛狗鬼精鬼精的,他发出指令时,胖宝就会好好做;言月禾发出指令时,就磨磨蹭蹭地撒娇卖萌。
偏偏言月禾吃这一套。
苟清之前因为Atlas讨厌胖宝,现在因为言月禾嫉妒胖宝。
总之他们俩磁场不合,无法单独处在一个空间。
本来还恋恋不舍、想表达孝心的胖宝,嗅到那个男人的味道,立刻识趣地夹起尾巴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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