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
以阮盈满对自己的身体和痛觉感知的了解程度,她认栽了。
昨晚她真是栽了,一语成谶,栽江湛身上了。
不对,栽江湛宾利上了。
大概是肌肉撕裂?
应该。可能。好痛哦。
想冰敷,但阮盈满僵直地躺在床上难以起身,索性躺倒回柔软舒适的被褥,拿起手机向杜诚灵请了个假,然后躺床上装死。
迷迷糊糊小憩半个小时,突然从门口至客厅涌起窸窸窣窣的响动。
杜诚灵咋咋呼呼在她耳边叫个不停,紧接着阮盈满被一群白大褂抬到担架上。
“阮盈满!盈满,你没事吧?听说昨晚你出车祸了,怎么当时不去医院检查检查,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这我就要说说你了……”
一睁眼,是杜诚灵屈身后放大的脸。
“求求你,别说了!”
咒语般的碎碎念听得阮盈满脑仁疼。
“你是在念经超度我吗?”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一脸问号。
杜诚灵恨铁不成钢:“呸呸呸,你别说得这么晦气!”
阮盈满:“根本没什么大问题呀,我觉得只是,肌肉撕裂,所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可以吗?”
杜诚灵:?
“你真没事?”
“我不是向你请假了吗?潇潇和你说的吗,昨晚根本不算车祸,算我不小心摔倒了。”
“潇潇?潇潇知道吗。”
“不是潇潇吗,那是谁?不是你给我打的120吗?”
一连串的逼问,伴随而来的是阮盈满逐渐锐利质问的眼神。
“不是……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杜诚灵尴尬,觑着一身睡衣动弹不得的阮盈满,心虚上头。
两人就这样吵到医院,吵到了VIP室,吵到阮盈满一头雾水地做完全身检查。
甚至服务过分舒适贴心,做完全套检查的阮盈满任由摆布、没了脾气。
“阮小姐,腰肌撕裂后的48小时内需要佩戴护腰支撑,护士会帮您每两小时冰敷一次……”
医生在耳边叮嘱,护士替她缠上护腰,又推来护理轮椅。
阮盈满点头,呐呐地说了数个“好”。
她也只会说好了!
医护人员离开病房后,阮盈满环顾静谧的单人病房。
完全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入目的环境整洁舒适,暖气充足却不干燥,鼻尖充盈温馨的精油淡香,很是舒缓疲劳和紧张。
“不错嘛,杜总你真够意思,出手这么阔绰,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骂你了。”阮盈满笑着说。
“不是我。”
阮盈满惊呼:“潇潇还有这本事?预定来这么个高级病房。”
“都说了不是潇潇!”
杜诚灵咬牙切齿,抬起手腕,手表显示十一点半,于是不给阮盈满反应的时间,转移话题:“快中午了,想吃点什么?”
阮盈满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不吃,不饿。”
“你就这么讨厌医院,以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杜诚灵皱眉,嗓音放冷放慢,“阮盈满,你到底是在气谁?况且,又不是我们强硬把你带来医院的,你算账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啊。”
阮盈满没好气,摆明了不信,就差翻白眼了:“所以到底是谁?”
“华科江湛,江总。”
杜诚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看向她,不怀好意地接着补了一句,“是他早上特地打电话给我,关心你的状况。说你昨天出了一点小意外,结果你又恰好请假,他担心你出事,说会对你负责,所以提前嘱咐医院安排的。怎么,你要去找他单挑?”
说完,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的样,贱嗖嗖的。
“什么?”阮盈满目光呆滞,明显愣了愣神,尔后长叹,“就很多管闲事你知道吗?”
“有人在乎你是件好事好嘛!”
杜诚灵几不可闻地叹息,“你别老是这么别扭好吗,阮盈满。”
“我哪有。”阮盈满不服气,仍在嘴硬。
然而话音刚落,护士轻扣病房门。
杜诚灵懒得搭理她,走去开门又说:“请进。”
护士推车进来,上面好一桌荤素搭配、营养全面的午餐。
“好了,看来这里是不需要我了。那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杜诚灵临到门口,不放心地留下句,“有事找我。”
“知道。”
杜诚灵停驻在门口,不走了。
“知道啦,杜总慢走。”阮盈满知道他意思,又甜甜地唤了声。
待脚步声走远,阮盈满偷偷吐舌,对自己刚才的谄媚有一丝小小的不好意思。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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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医院,你不用担心。面试结束了吗?还顺利吗?”阮盈满百般无聊地躺在病床,微侧着头看向方形的树影和斜斜的日照。
张茉的声音比起先前听着着急了些,“你在哪家医院呢?我来看看你。”
“不严重,不用,就是……嗯,肌肉撕裂。”阮盈满没有全盘托出她昨晚发生了点小意外。
“你之前不是肌肉劳损吗,怎么这次是撕裂,严重升级啊。”张茉敏锐地抓到了她话音里的停顿。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阮盈满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待个两天我就出院了,真没事。”她再三保证。
随后,她问起张茉在天然集团面试的具体情况,“他们问了什么问题?”
张茉简单梳理了一遍。
大部分如阮盈满预想的一样。
“那你有把握吗?”
“还不错?”张茉笑了声。
又聊了几句,阮盈满听到轻叩门扉的声音。
“应该是护士来给我冷敷了,先挂了呢——嗯,拜拜——哈哈,我也爱你,下次一定见面!”
只是这次进来的脚步并不轻缓,皮鞋踢踏在光洁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向响亮,如罗列整齐的士兵踢踏的规整军步。
阮盈满欢乐的声音蓦然收了起来,“麻烦,能帮我拿下桌上的水吗?”
有热水注入水杯的声音,接着,水杯平稳地递到眼前。
阮盈满的目光却落到上面的那双手上。
大手修长干净,骨感十足,指节在阳光下透出不同于白皙处的粉嫩,手背青筋条条绽起,粗直而明显,粗粝、性感、有力,荷尔蒙来得浓烈又干脆。
“谢……”脱出口的话在半空截断。
一张清冷的脸,好看到有一种细微的距离感。
阮盈满咬紧下唇,伸手匆匆接过玻璃水杯,“谢了,江总。”
江湛等在一旁,等阮盈满匆匆地咕噜吞咽下凉白开后,接过水杯轻轻放回原处,寻着早上杜诚灵留下的椅子坐下,温情款款:“阮顾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盈满彻底收敛刚才高昂欢快的情绪:“托您的福,好得很。”
江湛被噎了下,微微偏过头,低笑一声,随后撩开半阖的眼皮直直看向阮盈满,和窗边折叠的护理轮椅。
“那就好,先替我的助理向你道声抱歉。”他低低说,眼底缀着点点像被太阳照过的温暖,“外面天气很好,我带阮顾问出去转一圈?”
“江总,你贴心得让人觉得夸张。”
江湛嘴角弧度敛下几度,挑眉,细微的眼神变化掩盖了之前的笑意,长长地呼出胸腔热气,他看向窗外的万里晴空,“阮顾问不喜欢?”
阮盈满心安理得:“把我送医院,不喜欢;出去逛逛,倒是不错。”
江湛转过头,起身绕过病床,打开了轮椅。
他动作时,阮盈满与他闲聊。
“江总不忙?”
江湛转过头,表情不变。
阮盈满及时收回刚说的话,几经犹豫,直呼其名重新说道:“江,湛,你这样的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我。”
她平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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