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耽误世子办公事的,请世子放心。”知意承诺道。

“也行,走吧。”卫言齐并未多心。

穿过窄巷,方才所见过的场景时不时在浮现在眼前,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知意心头,她说不出为何。

卫言齐本想上门询问冯老四生前可与什么人结过怨,可家家户门紧闭,他觉得奇怪,虽说前些日子出了事,但也不至于草木皆兵成这个样子吧。

终于见着一位老太拿着菜篓出门来,卫言齐连忙上前将她拦住。

老太见卫言齐兀突靠近,面色惊慌不已,想也不想就将门往回拉,欲图躲进屋内。

卫言齐一把扣住了老太的手腕,好声好气问道:“老人家别怕,我不是什么匪盗之流,只是想向您打听件事。”

老太打量着卫言齐通身装束,在心中猜测此人大约是从城里来的贵胄,更使了些劲争抢门闩,口中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别人家打听去。”

卫言齐手上力道不松,压低了声量,不放弃追问:“冯家老四近来可得罪了什么人?”

不料那老太听见这名字,活像见了鬼一般,发痴似的摇着头:“我怎么知道......是他自己喝醉了说胡话......将命都给丢了......”

随之一个发狠将卫言齐推出了门外,再怎么叩门都不应声了,仿佛刚才的对话都未发生过。

卫言齐吃了个闷亏,笑不及眼底,可转过头看见院外安静等着他的那抹身影,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对她说道:“走吧。”

知意举目四望,极力寻找着那间房舍,如此她也安慰着自己只是刚离开,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

忽然间,一阵突兀的鸣声响起,似乎是从巷子里头传来。

卫言齐闻之一僵,知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眼神对上一瞬,不约而同地朝巷子里头走去。

方才涌上的不安仿佛不是错觉,一靠近巷子尽头,两人都发觉了不对劲。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直冲面门,竟让人一阵阵发晕,知意忍住胃里翻滚的冲动,自顾自朝里头走。

她甚至觉得眼下支撑她行走的不是大脑,而是被怪力牵扯的意识。

忽地视线里出现一抹绯红的襕衫袖袍,她一抬头,视线有些模糊,她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她被身旁的人拦住了,卫言齐此刻神色也异常肃穆,制止她:“恐怕已经有人遭遇了不测,还请李娘子留步。”

李知意脑中闪过最坏的念头,她不信,但她还是想要亲自确认:“抱歉......我的东西正好掉在了这儿,可否允我上前看一眼?”

话语甫一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简直抖得不成样子。

卫言齐心情很复杂,他本是暗中察访,不宜过多人知晓不过方才已然退让了,也不差这一步。

或许她也有什么难言的隐衷呢?

“可以,不过今日之事,请李娘子切莫外传,我自会上禀官府。”

知意捏了捏发白的指关节,点头示意:“我明白。”

“好,待会儿进去之后尽力保持镇定,我会护娘子周全。”

言毕带着知意往屋内往里走,那股难闻的气味愈来愈浓。

卫言齐经验丰厚些,他隐隐觉得血腥气中还暗含了什么药味。

等知意真正亲眼见到了那副画面,又觉得周遭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也许是做足了准备,她此刻倒是比想象中镇定不少。

不过,知意眼力敏锐,地上趴着的人,似乎还剩一口气。

十五浑身上下都淌着黑血,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很是狼狈。

没等她那句“快救人”的话说出,卫言齐立刻上前将人扶起,伸手探他的鼻息,点了几道穴位,又从荷包内掏出一颗漆黑的药丸喂他服下。

知意的心仍旧在发颤,但身旁的人却令她感到安定。

也许就跟她在慈安寺的感受一致,昭明侯世子的确是个靠谱的人吧。

他怀里的十五似乎皱了下眉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卫言齐不顾血污染脏襕袍,一声呼哨召处了藏在周遭的暗卫,将怀里的人稳当地交给了信得过的手下。

“世子,您这身......”在前头的暗卫略有迟疑。

卫言齐脸色一沉,说:“用不着管我,赶紧救人。”

“是!”随后风一般的,那些黑衣人都消失在视线内。

知意讶然,没想到面前之人行事如此果决。

“李娘子的东西找到了么?”卫言齐转头看向知意。

知意回道:“找到了,实在叨扰世子。”

“娘子有所受惊,可否需要卫某送娘子一程?”卫言齐拱手,恭敬询问。

知意福了福身:“不胜感激。”

卫言齐引着知意上了马车,自己则骑马随在一旁。

一路上,卫言齐敛眸,心里想这小娘子胆子着实不小,他以前可是见过有的人看到尸体就吓晕过去的。

临近天黑时分,总算到了江府,知意郑重地同卫言齐道谢,辞别过后才踏进门。

她径直回了云舒苑,进房便往床上一倒,脸埋在枕头里。

只要一闭上眼方才那骇人的场景便会在眼前重现。

强装镇定久了,才发现汗水都打湿了内里的衣衫,粘在背上很不舒服。

明明她就离开了一会儿,明明早晨来时十五还是好好的......

在那大滩的血里,知意没见着她给的那个荷包。

她原本还觉着宽慰,她也可以周济他人了......今日才见识到,原来善意不总会带来好事,还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对和错的边界究竟是什么......小十五,等你醒来,你会怪我吗?

-

卫言齐顿觉,这是纯粹的挑衅。

用残忍手法杀害一个人不够,还用相同的法子对第二个人下手。偏偏挑了他亲自来榆柳巷的时日,是想给官府一个下马威么?

偏偏他卫言齐就是不想让人如愿的性子。

他将此事禀报了上头,上司与他是同样的想法,不过却提议将此事交由他来办。

卫言齐无甚犹豫便应诺了下来,他在此案上花的心思颇多,了解也最为清楚。

不过,此案中还有一个能稍微令人展颜的点,那就是第二个受害人因施救及时,暂且保下了性命。

眼下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待他好转,便能得到更为明晰的证据。

先前他走进时,嗅见不明显的药味。而两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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