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弥属实没想到会有这天。

她能察觉到近期自己情绪不对,不知道如何疏解,最终由一个她最不希望也是最不愿意的人问出这句话。越弥本人当然是不愿意承认,先是把喝空的汽水瓶一只只放进便利店门口的红色塑料箱。

宋蔚然却是自顾自往嘴里扔了颗糖,直接把自己书包往越弥怀里塞:“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先把东西给贺凛南,等下回来找你。”

越弥看着手里的包,不住默念她今天心情好脾气好,只等宋蔚然五分钟。

宋蔚然下楼时候几乎是两节台阶并成一步下来,见越弥仍在原地,才把包拎手里:“走吧。”

越弥根本不动,他们貌似并不是这种能说走就走,搭伙出门关系。

“我们要去哪。”

宋蔚然示意越弥少说话快跟上:“跟上你不就知道了,去不去啊。”

反正明天是周末,不去白不去。

越弥这么想着,就真的三两步跟上,跟着上了一辆夜字头的公交车。这条线路串联起学校和越弥家方向,白天是730路,晚上就成了夜21路。

宋蔚然关子卖了一路,两人就算是在空荡公交车上都是保持着一前一后,不说一句话态度,在到站才提醒越弥:“我们到了。”

越弥看着面前连招牌都没有的,画风诡异小店,没犹豫,就要转身离开。

或许在学校各同学看来,越弥行事风格特立独行,叛逆,我行我素。海城一中校规严格,并不允许学生抽烟喝酒染头打耳洞戴首饰诸如此类,越弥却堂而皇之右耳塞一根透明耳棍在校园穿梭。

其实她根本没来过这种地方。

叛逆都是假象,一戳纸皮子就破。

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逃逃课,上课的时候打瞌睡。

“这就怕了吗。”宋蔚然语气凉凉。

越弥同样头脑清醒:“你别想用激将法激我。”

宋蔚然懒得和她理论,索性直接推了她后背一把。越弥是跨进那扇脏兮兮卷帘门,发现内里暗藏乾坤,里面是一个小型拳击馆,墙上网绳挂健身用品。

“蒋哥这里合法营业的,有营业执照,东西也都齐全,你要是感兴趣,戴上手套就能练。”宋蔚然偏头打量越弥脸色:“玩不玩,不玩我就送你回家。”

来都来了,哪有就这么回去道理。

“玩。”越弥果断点头,接过拳击手套。

沙包笨重,加上越弥之前从没玩过拳击,没出几拳就觉得累,只能扶着沙包喘气。

不远处,是这家拳击馆老板,也就是宋蔚然口中的蒋哥趁不忙时候,来找宋蔚然搭话:“稀客,快高考了还来我这?我还以为你得考完试才抽得出空过来过来。”

“带个朋友过来玩。”

蒋哥就凝神看了越弥身影有一会:“那你这个朋友是个纯新手,没玩过的小白玩家吧。”

“别卖课。”宋蔚然看出他心思:“就随便玩玩,不要求太多,别瞎揽客啊,瞎给人安排团课和私教,没必要。”

不得不说,一通发泄出过汗后,越弥只觉得身心舒畅毛孔舒张,最里面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

宋蔚然就抱着她的外套在一边等,不发表意见,也不做评价。只在等越弥玩累,有点隐晦的小别扭走过来。在今天之前,他们还是擦肩而过,招呼都不打一个关系。

出门前,宋蔚然拦住越弥,先是给她递了瓶水,一指前台位置:“去结一下账,我和老板很熟,说是可以给你打八折。”

越弥:“?”

宋蔚然提醒:“哦对,你手里的水也还没付钱,五块钱一瓶。”

越弥扫码之余,忍不住上下打量宋蔚然,眼神怪异:“宋蔚然,你是这家店找来的托吧。”

“对,不坑别人,专门坑你。”

宋蔚然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和她要钱:“还有,我公交卡没钱了,你先借我二十,我下个礼拜就还你。”

越弥:“……”

这下不止是越弥,连大晚上稀里哗啦犯困,正边刷肥皂剧边磨指甲看店小妹都看过来,满眼都是什么年代,打车钱都没有还带女孩子出来玩,吃软饭吃得这么明显。

也好在越弥不缺零花,睡前才想起纳闷为什么宋蔚然能过成这样。不关心,不在意,只在越弥又一次心烦气躁,走出课室,径直去二楼公共处打水处,越弥看着一旁接水的黑色水杯:“那个拳击馆,还能带我去吗。”

其实打水处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但越弥还是特地压低了声音说,生怕被别人听见,光看模样活像特务接头。

宋蔚然则是一点不惯着她,用平常语气:“用我带?你自己不会去?”

越弥看着面前的水杯水满了,拧上盖子,是有些难得羞赧,挠了挠鼻尖:“我昨天晚上去了,拳击馆没开门。”

宋蔚然就勾勾嘴角,这回声音拖长,更有种拿捏越弥快感:“蒋哥今天早上说睡前看见有个身影在门口晃荡,还以为是来踩点,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他解释:“拳击馆是蒋哥的副业,就是平时开着玩,不是每晚都开门的。之前你见过的那个前台是蒋哥妹妹,平时就他们两看店,没另外招人。如果你要去,得提前预约时间。”

“那我想去。”

“可以,你想今晚还是?”

“今晚吧。”

“那你出钱,我晚点还有事情,打车费也得给我报销。”

“……宋蔚然,你趁火打劫?”

宋蔚然转身就走:“那你去找别人。”

毕竟有求于人,越弥硬是忍下:“可以。”

宋蔚然最后整个人都是靠在饮水机旁:“今天晚自习班主任坐班,我没办法提前走,等下了课在校门口拐过去两条街,那家烤串店门口等,听懂了?”

越弥嗯了一声。

那段日子也几乎都是这样过来。

越弥白天照常上课,她不在乎在班里有没有朋友,体育课有没有一起打排球羽毛球搭子,下楼做操的时候,有没有能互相抱着外套,在厕所门口等的好友。她独来独往,只一次,越弥去完洗手间回来,发现班里男男女女正围着一本课本嘀嘀咕咕,见她来了才默契让出一条道,越弥才问怎么了。

“刚刚蒲夏以来过,这个是她留下的。”

越弥接过,翻了名字才发现应该是昨晚拳击馆跳闸,停了半小时的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越弥干脆摸出课本背了一会公式,结果宋蔚然不小心拿错。

同学都很好奇,一改平日里态度,一个比一个着急八卦:“越弥,你原来认识蒲夏以啊,你和她很熟吗,你的课本为什么会在她那里啊。”

“啊,我还记得有天做早操回课室的时候,蒲女神主动来找越弥,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认识了。”

“不过说起这个,顺便问问,你们谁知道蒲夏以和宋蔚然的绯闻是不是真的。他俩好像还是同桌吧,我有认识的人和他俩一个班,这叫什么,近距离磕cp。”

“……”

越弥低估了蒲夏以在学校人气。

一个说话温柔,人也好脾气,相貌好家世佳,有求必应,追求者无数白月光女神。当然和她这种名声在外,一点就燃火药桶不一样。

越弥更好奇的,显然是宋蔚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地方。

也明明大家一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拳击馆,设备老旧但收费很便宜的KTV,只要和老板打声招呼就能大摇大摆进去看的电影影厅。

好几次,越弥抱着书包,都怀疑是不是一脚踏进了什么灯光颜色诡异红灯区,仍嘴硬:“宋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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