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间,京城中四季轮了几载。

早上的安静被几声敲门声打破,停留在树枝上的小鸟闻声惊起,带起枝丫颤动。

“傅如珩,快出来!”

正值三月初,天气逐渐转暖,盛秋阑脱下了沉重的大氅,换上了轻便的春装,襦裙黄绿相间,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样式。

她的头发被迎春分在两边,用发带扎成两个小髻,多余的布料垂下来,随着风飘动。

迎春手巧,在装扮方面得心应手,发带也选用了和裙子相配的嫩黄色,衬得女孩皮肤更加白皙。

乍一看完全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如果忽略盛秋阑此时的动作的话。

对面的门被拍了三下,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干脆两只手放在嘴边开始喊人。

朱红色的大门被打开一边,里面是侯府的看守人。

“盛小姐来找公子吗?”

自从盛秋阑能够自由跑动之后,侍郎府就彻底管不住她了,几乎天天跑到侯府中来喊人,以至于里面的人几乎都已经眼熟她了。

“嗯,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他?”

在其他人面前,盛秋阑脸上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点。

因为小时候的印象,她对侯府中的人观感一向算不上好。

“要不盛小姐直接到公子屋中去吧,省得在外头着凉。”

侯府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但是这位盛家小姐不一样,一方面是她父亲侍郎身份,另一方面,她和傅如珩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尤其是这段关系背后还有侯爷的默许。

这种种原因下来,其他人自然不会阻挡,导致盛秋阑来侯府和自己家一样熟悉。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吧。”

盛秋阑站在门口,没有上前。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现在却格外遵守规矩,她做事一向如此,之前也都是等到傅如珩出现她才会入府。

盛秋阑在门口的台阶处,用脚来回摩挲着边缘,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她眼睛一亮,急忙转身,看见穿着一身青袍的傅如珩。

后者的头发上绑着简单的白带,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唯有两边留着一些碎发。

“你来得好慢,难不成又赖床了?”

傅如珩见她倒打一耙,毫不留情地拆穿:“是谁赖床了?昨日说好辰时,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

在床上赖到十点钟的盛秋阑见无法糊弄过去,又找了个由头挑刺:“你出来的怎么这么慢,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傅如珩面色不改:“刚才在温习功课,没有听见声音。”

“自己温习哪有先生有效果,也不知道你爹怎么还不把你送到学堂中。”盛秋阑顺口嘟囔着。

傅如珩现在是八岁,按理说早已经到了一般学堂里入学的年纪,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只能自己拿书学习。

见她提到这件事,傅如珩眼中闪过一抹晦暗,转瞬又被掩藏下去:“若是入学了,你去找谁?”

京城中无人不知盛家千金和侯府五公子玩得好,盛怀德是无所谓,他看得出来傅如珩的品行如何,不会过多干预,侯府更是毫不遮掩这一层关系。

“有很多人都愿意和我玩的。”

闻言,傅如珩嗤笑一声,不做评价。

“今日河坊集市好像有表演,你东西整好了吗?”

傅如珩早已经准备好了,说是他的包裹,实则里面全是盛秋阑的东西:“你等我去拿。”

盛秋阑往里面张望:“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就等在这里。”

盛秋阑感觉到猫腻,她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傅如珩:“你已经好几天没让我进你房里了。”

先前她也提过几次,都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要知道傅如珩之前可是随便她进的。

傅如珩面上看不出异常:“本来就迟了,再晚些集市可能就要关了。”

“行吧。”盛秋阑像是被他说服了,老老实实地停留在原地。

傅如珩仔细确认她没有动作之后才转身,随即身后窜出一个黄绿炮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踏入了门槛中。

盛秋阑仗着个子小,从旁边的空余中钻进去,熟门熟路地往傅如珩的屋子方向跑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傅如珩一向对这种集市不感兴趣,全靠她好说歹说才答应下来,怎么可能会在意关不关门?

如果说盛秋阑之前还只有一点怀疑的话,那现在基本就是肯定了。

——她的小竹马有事情瞒着她。

傅如珩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拦不住,快走几步跟在身后,脑海里面思索着应该怎么解释。

他没想过能瞒住很久,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这才没两天,盛秋阑就发觉了不对。

想到对方刚才冲过去的速度,傅如珩磨了磨牙。

平时磨磨蹭蹭,这时候倒是积极起来。

也怪他太过相信盛秋阑了,差点忘记这是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都能够随心所欲的人。

傅如珩慢了一步赶到院前,果然看到盛秋阑叉着腰,明眸睁大,看着小院当中新鲜出现的坑。

她第一次来侯府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坑,当即叫府中的花匠拿来一整袋泥土,和傅如珩两个人一起,吭哧吭哧把坑给填平了。

周围的仆从本来想要上来帮忙,却被盛秋阑拒绝了。

她生得伶牙俐齿,呛起人来也丝毫不落气势:“我还以为你们看不见这个坑呢。”

在盛秋阑的不断追问下,她知道这个坑是很早之前就有了,几年里这么大一个空缺不可能没看见,却谁也没有管。

周围的人闻言神色各异,盛秋阑却没有再加关注。

她实际没有出多少力,大多都是傅如珩干的,唯一的任务是在最后踩平新泥上面的不平整。

得知这是侯府世子命令拔出来的,她当即想要找对方算账,但是那时候傅皓轩已经被送去了学堂,唯有假期才能回来。

不能立刻教训人,盛秋阑很不爽,把脚下的泥土当成了对方,一脚一脚踩得格外用力。

“好了,已经很硬了。”

傅如珩怕她把自己脚踩痛,拉着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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