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太极殿内,令人心神舒缓。

常炀扶着姬渊坐在龙椅上,扯着尖细的嗓子道:“陛下,您身为一国之主,万万要要护住自己的龙体呐。”

姬渊摆手道:“不碍事,朕的身子还硬朗着。”

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颤着声道:“去,将朕的灏儿带进来。”

这语气根本不拿他们二人当孩子,而是当奴仆使唤。

勤王早就对姬渊的偏心忍耐已久。

他握紧拳,想问问同为他的孩子,为何他与二弟就要受到姬渊的冷言冷语?

明明先前姬渊对他们的态度十分和蔼,自从姬承灏进京后一切都变了。

敬王将自己的手覆在拳头上,轻声道:“大哥,要记住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切不可徒生事端。”

勤王只好作罢,生生忍下那股气。

魏元聿身后跟着两名小厮,他们把尸身带进了殿内,一齐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姬渊见到来人,挑了挑眉梢,问:“摄政王?未经宣召,你来殿内作甚?”

魏元聿淡笑道:“未得陛下宣召便进殿,是臣之过。臣得知三殿下死于非命,特来与陛下商议储君一事。”

姬渊的心思都在地上的用白布盖着的姬承灏,根本没有对魏元聿起疑,对他淡淡说了句:“你先离宫,立储改日在商。”

魏元聿躬身道:“今日是臣来的不是时候,臣这就走。”

姬渊屏退了殿内所有侍女,连常炀都在殿外。

姬渊快步行至尸身前,双膝着地,他颤着双手掀开白布。

姬承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映在姬渊的双眸中,他用暖和的双手捂着那脸庞。

勤王劝道:“父皇不可!您是天子,可别让邪祟侵了体。”

姬渊没有理会,抚完脸庞一把抱住了姬承灏。

他将白布重新盖好,支起身时,他倏然捂住胸口,眼泪夺眶而出,眸中露出狠厉之色,“灏儿我的孩子,你放心的去吧,父皇一定会为你报仇!”

姬渊冷声对敬王道:“说!灏儿是如何被司延庭给杀的?”

敬王道:“父皇,孩儿先前说的句句属实。”

“三弟不知何时认了那司延庭为义父,可这司延庭却是个不念情分之人,将三弟杀害了。”

“司延庭!”姬渊在口中念叨了不下五遍,一下比一下愤恨。

他思及何事,又喃喃道:“可他不是答应过朕不会让灏儿出事的吗?这中间到底出了何事?难不成他想违背盟约?”

声音虽小,可殿内宽阔,不免有阵阵回音。

敬王不禁起疑,能让姬渊言听计从的朝堂上没几个人,盟约?难不成是有利益交织。

他仰头问:“父皇,您口中的他是谁?孩儿定会与您一同替三弟报仇。”

姬渊定睛瞧了眼敬王,殿内无人言语,更漏滴答作响。

他良久才道:“灏儿的仇朕会报,你莫要再管。”

敬王垂下头,恭敬道:“是。”

姬渊背过身去,疑惑地问:“你们找回来的尸身,魏元聿又如何会知?竟还与你们一起来找朕。”

他还未等到地上二人的回答,他便直直倒在地上,还留有一口气。

敬王听见声音,轻轻抬头,大惊失色。

他扭头瞧着身旁人,悄声问:“大哥,父皇这是怎么了?”

站在殿门外的常炀问道:“陛下,奴听见里面有落地的声音,您无事吧?”

勤王覆在左边人的耳畔道:“你待会儿只管哭,什么话都别说。”

敬王先爬去了姬渊身旁,他问道:“父皇,你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你如今倒地,恐怕是不能为三弟报仇了,您告诉我,我替他报。”

姬渊道:“是梁——”话还没说完,就已咽了气。

敬王暗自思忖着,姓梁,难道是梁太尉?不,他如今只是空有虚名罢了,根本入不了姬渊的眼。

勤王见状抱住了姬渊的肩膀,大哭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孩儿啊!”

敬王深知姬渊身体健壮,此番忽然咽气定有蹊跷,勤王适才又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他猛掐了自己的胳膊,挤出几滴泪来。

常炀顾不得规矩,闯了进来,看见姬渊倒在殿上,大喊:“来人!去唤太医!”

勤王带着哭腔道:“常公公,不必唤了,父皇他已没了气。”

姬渊已躺在太极殿内室的榻上,常炀虽悲恸,但还是问道:“二位殿下,殿内到底发生了何事?陛下怎么会忽地没了气。”

勤王用衣袖抹了一把泪,哽咽道:“父皇今儿一早受了百官的气,在得知三弟被恶人杀害,一时急火攻心便断了气。”

常炀信了勤王的话,他的泪珠一颗颗落下,转身扑在龙榻前,“奴没能照顾好陛下,奴这就陪您一起赴黄泉。”

还没碰到柱子,皇后崔堂雨、四妃走进太极殿。

两位王爷一同躬身道:“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娘娘。”

崔堂雨与姬渊并未有子,三位王爷都是有后宫妃子所生,对她只有敬意。

她在这三位皇子之中,最是厌恶姬承灏,姬渊当年因为他的母妃而与她常常大吵大闹。

崔堂雨坐在龙榻上,摸着姬渊冰冷的脸,寒声诘问道:“陛下当真是为了那逆子而咽气?”

常炀与勤王、敬王三人道:“是,正是因为见了三弟(殿下)的尸身,一时悲痛而驾崩。”

崔堂雨用金丝帕子擦去泪珠,“本宫早已提醒过陛下,那贱人的孩子也是个祸害,陛下总是不上心,陛下您为何就是不肯信臣妾呢。”

崔堂雨唤来了太医,想求证姬渊是否为人所害。

太医说姬渊是心脉受损致使驾崩。

而后,崔堂雨才放勤王、敬王出了宫。

脚踩在刻有祥云龙纹的青石上,敬王小声开口问道:“大哥,今日父皇到底为何咽气?父皇龙体一向安泰,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心脉受损?”

勤王道:“是我在药材铺子找人要了害人于无形的毒药粉末,撒在了姬承灏的尸身上。父皇抱了姬承灏,自然就被毒死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死的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敬王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他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啊。”

勤王咬牙切齿道:“二弟,父皇对我们一见面就是怒骂,对一个自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姬承灏确是极其宠爱。要怪,也只能怪父皇太过偏心!”

勤王扣住敬王的双肩,轻轻晃了几下,“何况他死了之后,你就能坐上皇位,实现你先前所有的报复,这不好吗?”

敬王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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